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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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撞见乔泯之也在,好家伙,吓一跳。

“大大大大……人?”

这一阵咳嗽,总算被安抚过去。

屋子里的灯被点亮。

乔泯之还穿着喜服,一身的酒气,颈下的交领被随意扯开,显然之前是热得有些烦躁。

他坐在桌边,喝了两杯凉茶,看着萱草服侍秦惜喝过水,又服侍她在纱帐后将被汗湿了的衣衫换了,从始至终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更不回避。

瘦成这样,怕不是一掰就碎了。

瘦成这样,那俩都没瘦……

秦惜倒是不怕他看,却不想给他看,背过身去,在帐中给萱草丢了个眼色。

她现在还在跟乔泯之冷着呢,谁先说话算谁输。

萱草没辙,只好上前,“大人,今晚是您与公主殿下的洞房……”

她话没说完,小心抬头间,就对上乔泯之带着醉意,却清冷如三九天冰棱的眸子。

后面的话,就死都不敢说了。

“出去。”乔泯之冷冷丢了两个字。

萱草赶紧低着头出去了。

大人虽然一向谈吐温和,举止文雅,从不打骂下人,可她曾亲眼见过他某日与姑娘吵架后暴怒,路过角门,一脚踢死了条半人高的护院大黑狗。

难怪府里的狗,不管平日里多凶,见了大人,都夹着尾巴哼哼。

这种事,萱草向来不敢跟姑娘讲,怕吓着她,跟大人的感情该更不好了。

屋里,重新关了门,熄了灯。

两重纱帐被掀开,乔泯之又回来了。

秦惜依然不想跟他说话。

一来,冷习惯了。

二来,他们俩现在已经和离了,说什么?

说新任相爷,半夜三更,你不该在这儿爬前妻的床,而是该去陪自己的新娘?

他又不是不懂人理的畜生。

他什么都懂,还偏要这么干,秦惜说几句话,也阻止不了。

她以前就从来不过问他的事,现在和离了,更加不管。

秦惜索性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腾地方。

乔泯之躺下,与她挤了同一只枕头。

他不在她房里住,以前偶尔若是来了,也是临时叫萱草准备,秦惜的床上,向来不备他的枕头。

嫌碍事。

于是,这会儿,就只能两人挤一个。

秦惜嫌他身上的酒味儿,转身侧过身去,背对他。

结果,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又把她的被子拉过去一半。

两人在被子里,蜷在一起。

秦惜:……

行吧。

她身子弱,已经很疲惫了,只想早点睡过去,明早好有精神离府。

可是,脑后近在咫尺的呼吸,却一声一声,越来越沉重。

他要干什么,她太知道了。

秦惜身子都紧了。

乔泯之的手,从被子底下穿过她的腰。

这是他惯用的邀请和试探。

她若愿意,就会转过身来面对他,任他拥吻。

若不愿意,就继续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秦惜受不了了,摘去他的手,“相爷,你我已经和离,此生两讫。明日一别,永不相见。”

这一波沉默,算她输。

左右不过是最后再吵嘴斗架一回,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谁知,他的手,又捞住她的肩膀,在她耳后低低地哑着满是醉意的嗓子道:

“央央,最后再给我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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