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歧视的“怪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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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伟气得脸都红了,整个身体都被气得不受控制的抖起来,抬手指着阿桂婶咬牙切齿的说:“欺人太甚!你信不信老子在这里弄死你这个面粉口袋!”

一听齐大伟这话,阿桂婶子脸贴着齐大伟伸出来的手就靠了上去,还有恃无恐的用胸脯拱着齐大伟说:“来呀~弄死我呀~”

随即站着直了抱着胸冷哼一声道:“力气全使在叫板上,你有那个能耐吗!真给你弄你弄得成,老娘还要伺候伺候你,光嘴皮子耍的厉害有什么用,整个大溪村都知道你们家一根坏种,自己得了见不得人的病,连只鸡都逮不住,你吓唬得了谁啊!”

齐大伟气得后槽牙都咬的咯咯响,但是自己确实有病,确实是跟别人不一样,反而奇怪的冷静下来,面带一笑回了一句:“阿桂婶不愧是干这个出身的,如今得不到满足,已经到了在路上逢人就要上赶着叫卖的程度了吗?那我可不能便宜了你。”说着捡起锄头就要走。

没想到阿桂婶子却不依不挠的,抓着齐大伟不让走:“这就想走啦?没那么容易!你的狗吓到我的鹅了!你得给我赔!不然以后你就给我等着!羊杂种就是羊杂种,老子不检点,儿子是个怪胎,连条狗都管不住!”

齐大伟听她竟然开始骂起父母来,再也不能忍,恶狠狠把把阿桂婶抓着他的手一扯:“我呸!滚一边去吧你!”

说着不理会阿桂婶在背后的叫骂,埋着头快步的往前走,脚步虽快,却也沉重,本来就不好的身体,配合着她的叫骂,让齐大伟更加自卑抬不起头。

“杂种配娼妇!你们家尽出这些东西!男的整天抓鱼摸虾,女的天天打扑克,你不赔我的鹅,你嫂子拿自己赔赌债!活该你们一家子绝后!”

听到这话,齐大伟心里越发发苦起来,头垂得更低了抓紧往村口小卖部走去。

齐大伟出生那天,他的爹就在刘三盛的工地干活死了,娘把他生下来就落下了毛病,不到一年就撒手归西了,他是被大他十五岁的大哥拉扯长大的。

齐大伟生下来就有一个怪病,时不时的就口吐白沫倒地抽搐,翻白眼还学羊叫,手经常呈鹰爪状抓着,生下来给浑身青紫给接生婆都吓了一跳。

从此村子里就有了一个说法,说齐大伟的娘因为丈夫常年在外,跟羊有的齐大伟,所以齐大伟才生来就有怪病,还说齐大伟是个丧门星,齐大伟他爹就是被齐大伟克死的。

这个说法在齐大伟五岁的时候,更是得到有力佐证,大哥娶了嫂子苏荷,没曾想娶了不到一年,大哥也是在包工头刘三盛的工地上摔下来,人没了。

苏荷嫁给齐大伟他哥之前,曾经被人祸害过,她爹觉得丢人,要把她卖给邻村的一个四十岁的鳏夫,听说那个鳏夫已经死了三个老婆了,都是被这鳏夫打死的,于是苏荷逃了出来要跳河,正巧被齐大伟他哥救下了,知道情况后,齐大伟他哥拿出积蓄跟苏荷她爹“娶了”苏荷。

刚娶苏荷的时候,村里人就风言风语,说苏荷被祸害是她活该,谁让她那两个地方长得那么胖,走起路来一晃一晃,什么欺负啊,说不定是她主动勾引呢!

当时的苏荷看谁都带着讨好的笑,哥哥不在的时候,有人对她动手动脚也不敢还手,于是村里的女人也恨她,说她天生骚样专门勾引男人。

村里人对苏荷议论纷纷,让苏荷不敢出门。

哪知齐大伟他哥一死,苏荷搂着五岁的齐大伟大哭一场,一夜之间,苏荷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不敢出门的她,变得喜欢串门,爱上了打牌。

村子里有一年遇上了干旱闹饥荒,大溪村的水都干没了,全村的米加起来也攒不起一个缸,苏荷带着还小的齐大伟靠着东借西凑过日子,观音土加上白薯和小米熬的粥,两个人也这么捱过来了,齐大伟现在见都见不得白薯和小米,他吃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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