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仇人已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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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堆起和善的笑容,向门房打听道:“刚才进去的那位是?”

门房四两拨千斤的说道:“是我们家二爷的客人。”

沈周润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谁不知道那人是文家的客人?如果不是客人的话,也不会大过年的就登门,他只是想问那人姓甚名谁是什么身份而已。

可是门房并不会对他说这些,门房虽然不是文老爷的心腹之人,并未进入文家的核心圈子里面,可是能在文府官邸内当门房,那也不是愚笨之人。自从沈少爷走了以后,文家人对沈老爷的态度明显直线下降,两家这门亲很快就走动不起来了,他如何会向沈周润一个外人透露自家二爷的会客情况?

别说沈周润只给他一锭银子了,就是给他一百两,他这张嘴也不会像沈周润张开。

因为门房像个锯嘴葫芦一样,沈周润在他这明显打听不出来什么,只能甩袖走人,上了自家的马车后,跟小厮说让小厮在这里等着,看看刚才那人什么时候出来,到时候就跟着他回去打听一下那人的住处。

因为那个人一出现,他心中就莫名的涌起不妙的感觉。

可是不是只有沈周润会让自家的下人打听宋衍深,宋衍深进到文家书房以后也跟文景则说:“小舅,我刚才进府的时候在门口碰见沈周润了。”

“你们俩碰见了?他有没有认出你?”文景则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宋衍深和文景行长的是真像,像到了什么程度呢?

就是张知府第一眼看到宋衍深,就觉得宋衍深跟文家肯定有关系的程度,也是文首辅第一次看见宋衍深就以为宋衍深是文景行儿子的程度。

外甥和大舅如此相似,沈周润应该也看出来了。文景则怕今天两人一碰面会打草惊蛇。

宋衍深好似猜到了文景则的顾虑,抱歉的说道:“是我的错,我如果晚些来就好了。”

“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早晚都是要见面的,既然今天见到了,就让他在死之前做个明白鬼吧。”这是文景则第一次在宋衍深面前如此直接地表现自己对沈周润的恨意,毫不掩饰的说出那番话。

他说完以后也不向宋衍深解释,而是对心腹之人耳语了几句,那人便领命出去了。

等那人出去以后,文景则才像宋衍深说起沈周润方才的来意:“他过来求父亲说自己想外放,地方官入京不容易,但京官外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只要他想出去,那些偏远地方哪里去不得?特意过来跟父亲说一声,还不是想让父亲给他找一个富饶的地方。”

文景则没说的是,沈周润想外放出京,一是因为之前春风楼的那一把火得罪了太多的人,在京城已无他的立足之地;二是想逃到外面去,避开文首辅的视线,在外地任职期间生几个儿子,留一点香火下来。

但文家怎么可能会让沈周润心想事成?

沈周润在坐马车回家的途中,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好像是有人在拼命大喊:“让开!快让开!这马疯了!”

他听到此话之后,正欲挑开车帘对车夫说小心一点避让一下疯马,可是当他刚把车帘掀开时,那匹疯马就直直地向他的马车撞来。

一阵天旋地转,他好像听到了路边行人的尖叫声,听到了车夫在惊恐的喊老爷,听到了马儿痛苦的嘶鸣,也听到了自己身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如此清脆,从他的体内传到他的耳中。

他随着车厢一起翻到了地上,沈周润本以为自己在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之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可是当那匹马向他的身上踏来时,他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人撵碎了似的,痛上加痛。

疯马的主人看到自己撞了人,立刻挤开人群逃了出去,转眼便消失在街角,再也寻不见。

沈周润躺在地上,整个人像虾一般弓着背蜷缩在一起,嘴里不断吐出血沫和血块,沈家的下人也不敢轻易挪动沈周润,只能让郎中到这里来。

等郎中来的时候,沈周润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了。

郎中来了以后手往沈周润的脉搏上一搭,没过几秒就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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