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彼岸花的核心人物(1 / 2)
乘务员已经催着我们两个登机,彼岸花的人说不定还没离开,于准呆在机场不安全。
我一心想要快刀斩乱麻,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高中时我便知道恶语伤人的痛楚,很多时候话语都比刀刃更加锋利,能伤人于无形。今天这番话是把双刃剑,伤敌一千自损一千。
唐国锋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他的手下从座位上起身,半请半压的将我们两个固定到了座位上。
等到飞机起飞,我才知道唐国锋包了一架飞机,上面的乘客是来自各地的精神科专家。
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为了唐婉的病,他似乎不像陶轩说的那样完全不顾及唐婉发疯这件事。
经过了漫长的飞行,落地后又被专车拉着辗转了半日,我们才到达了一处临海的疗养院。
唐国锋带着专家去了别处,临走在其中一个手下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期间撩起那双精明的眼睛深深睨了我一眼,嘴角挑起一点笑意。
从前只觉得位高者喜怒不形于色,令人难以捉摸,现在才发现唐国锋这人不止心思深沉,骨子里总带着一点阴鸷的气息,单靠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脊背升寒。
等唐国锋离开,他的手下拿了两部新手机给我和李维,并不阻止我们和外界联系,然后就直接带着我们去见了唐婉。
疗养院里的装潢简单明亮,处处透露着高端,明明临海,不远处就是断崖,在走廊里却听不到半点海浪的声音,只有踢踏的皮鞋和高跟鞋声,给人一种另类的静谧感。
穿过一截短廊便到了公共活动区域,开阔但封闭的空间内关着四个人,每个人都有护士贴身陪着,唐婉便在其中。
早听陶轩说唐婉疯了,但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的脚步还是不由顿了一下。
她披散着长发,面色呆滞的蹲在墙角,手上捏着一支笔,一边用头磕着墙面,一边在旁边的白墙上画着什么。
手上激进的动作和那张面无表情惨白的脸形成了诡异且鲜明的对比。
动作间,我才发现她的病号服带着被撕扯过的痕迹,堪堪能遮住重点部位。
“她在画什么?”李维问了一句。
我凑近了门口,盯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粉红色的画笔在白墙上留下零散的痕迹,一部分看不出形状的图案夹杂在匀称的小圆点中间。
“彼岸花。”我又向门口走了一步,几乎贴在门口的玻璃窗上,眯起眼睛试图分辨小圆点中间的图案是什么。
在南泉山庄抓捕冀超那天,唐婉曾被冀超带回房间,她那时就该神志不清了,后来陶轩提起过,唐国锋找来的医生给唐婉洗胃时,发现她胃里还有近十颗未被消化的彼岸花。
所以那时她虽然神志不清,但那种药丸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和阴影。
一颗药都能留在印象里,那中间的图案也就不难猜了。
“那个应该是冀超身上的纹身。”说着,我睨了旁边的男人一眼,“这些信息能不能帮她好起来?”
我对怎么治疗精神类疾病知之甚少,但知道内心的恐惧就等于找到症结,起码不是坏事,但男人似乎并不为这一点感到高兴。
来不及细想,面前的玻璃窗忽然被拍出一声巨响。
我神经一紧,被李维拉着后退,便见到拍门的人,是唐婉的母亲。
女人身形消瘦,刚刚背对着我站在窗边,我这才没有发现,“唐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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