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可以陪我过生日吗?(1 / 2)
坦诚是一件累人的事,要亲手揭开伤疤,把最脆弱也最柔软的一部分展现给最爱的人看。
疲累之后则是身心的满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于准不知什么时候松了手劲儿,拇指偶尔剐蹭一下我的肋骨,每次他的手指一动,我陷在他的短发间手也会不自觉的跟着做出安抚的动作。
外面的天色将明未明,敞开的窗外偶尔能听到几声扫帚落地的唰唰声,一切都带着黎明将至前特有的宁静。
这样的拥抱很舒服,仿佛身体和心灵都变得软乎乎的。
“冷不冷?”于准忽然开口问。
这会吹进来的风裹着丝丝凉意,我下巴垫在于准肩膀上点了点头,“你再抱紧点。”
“都勒红了。”于准往我背上扫一眼,连着浴巾一起把我端抱起来往卧室走,“疼不疼。”
“一点不疼,没感觉。”我浅浅弯着嘴角,双臂弯着圈住于准的脖子,嘴就贴在他耳朵上,能碰到那颗小小的耳洞。
于准没出声,抱着我拉上卧室的窗帘,将那一点将明的天色严丝合缝挡在外面才把我放在床上问,“困不困。”
我摇了摇头,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再抱一会。”
于准顺势坐下来,我让开一点位置,等他躺好了挪蹭着窝进他怀里,鼻尖低着宽宽的胸膛。
“我之前说那些狠话的时候...”
于准侧身抱住我,手无意识的捋顺着我的头发,短暂的停顿后又说,“说不要你了的时候...有没有怪过哥。”
于准的自称不是‘我’,不是其他任何,而是‘哥’。
是因为在他觉得哪怕抛开我们之间其余的一切牵绊回归最初,他依然是哥哥,不该和我说那些他觉得很过分的话。
“那就叫狠话了?”我瞥了瞥嘴角,压着发哽的喉咙说,“你都不知道你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样子有多温柔。”
“我想着你才能回来的。”我往于准的怀里钻了钻,仰着下巴吻在他心口的位置,“哥,我现在过的很幸福,真的。”
“在疗养院里的日子过得很辛苦。”我温声坦白,“我的病也一度让我觉得痛苦。”
有些事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总好过于准在心里反复琢磨。
很多看似严重的问题,用轻松的口吻说出来就显得风轻云淡,这是我从于准那里学到的。
“我偶尔也会想,为什么呢?怎么这些事情都要发生在我身上,凭什么。”我笑了笑,“后来我重新见到你,知道你还是像从前那样那么那么爱我,我忽然就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我仰起头,依稀能看到于准的轮廓,盯着那处很认真的问,“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哥。”
因为结果是好的,无论过程多艰难都很值得。
我没有在彼岸花的事件中失去于准,我们的爱情也没有在时间的洪流中消逝。
“我觉得我很幸运。”伸手试探着摸了摸于准的眼角,“是你让我变得幸运,从我们遇见的那天开始就是这样。”
一起逃离唐国锋的魔爪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我虽然清晰的记得过去的一切,但因为每个时刻于准都在,让那些蒙了尘的记忆不再只贴着‘恐惧’的标签,而是新生、是救赎。
脚尖抵着于准的小腿使了一点力气,我整个人贴到于准面前,捧着他的脸说,“哥,让我一直幸运下去吧。”
...
心结不会朝夕间消失不见,伤口也不会一瞬间就愈合,不过我们还在一起,所以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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