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番外:帝后传(二十四)(1 / 2)
马车内,沈曦为表哥的到来而高兴,对表哥送的紫玉簪更是喜欢的移不开眼。
沈曦欣赏玉簪,绿柳坐在一旁,惊艳连连,“表少爷送给姑娘的这支玉簪真好看,奴婢敢肯定,就是寻遍九江府也找不出比这支更好看的了。”
绿柳的话,沈曦很认同,“表哥的眼光一向好。”
绿柳连连点头,“表少爷不止眼光好,还温文尔雅,博学多才……”
绿柳正滔滔不绝的夸赞,突然,马车猛然一晃,端正而坐的沈曦身子都歪到了一边,惊的她下意识的撑着马车,忘了手里还拿着玉簪,差点就脱了手,顾着玉簪的她,没稳住身子,后脑勺磕到了马车,疼的她倒吸了口气。
绿柳连忙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沈曦忍住疼,轻摇头道,“没事,只是磕了下后脑勺,还好玉簪没摔碎……”
她看向车帘,绿柳就去掀开,问道,“秦公子,刚刚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醋意大发的太子殿下气头上,没瞧见到地上有块石头,一个没注意,车轮子压了上去。
听到沈曦叫疼,太子殿下有点不舍,但想到她对那什么表少爷笑的那叫一个灿烂,都磕到脑袋了,还担心玉簪有没有摔碎,某太子殿下心口就憋的慌,一个字也不想说。
他一言不发,绿柳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的看向正在揉后脑勺的沈曦。
沈曦也一头雾水。
绿柳屁股挪过去,凑到沈曦耳边,小声道,“秦公子有些怪怪的,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沈曦也察觉了,她轻声道,“他是赏金猎人,这么多天也没抓到采花贼,肯定不会高兴啊。”
进他们沈家做刷马小厮,住下人房,还得给她充作马夫,实在委屈秦公子了,等抓到采花贼,她让爹爹多给他些赏金。
绿柳嘴动了动,有些话想说不敢说,她觉得秦公子不是因为没抓到采花贼才不高兴的,先前姑娘出府的时候,他还满脸笑容,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可自打表少爷一出现,他的脸色就臭了起来,她觉得秦公子的不高兴和表少爷有关,莫不是表少爷和他有过过节?
一路无话,直到马车在赵府大门前停下。
知道来人是沈家姑娘,赵府小厮第一时间就冲府里喊,“快去禀告姑娘,就说沈姑娘到了。”
喊完,赶紧下台阶帮着抬踩脚凳,殷勤备至。
绿柳先下马车,然后扶沈曦下来,那边赵参政有事要去府衙,都走到大门口了,看到一身小厮打扮的太子殿下,还一脸的不快,赵参政眼角一抽,太子殿下瞥眼过来,赵参政脚快过脑子,当即就转了个身。
虽然太子殿下一身小厮打扮,可知晓他身份的赵参政可不敢真拿他当个小厮,只能不往跟前凑,绕道走了。
从二门出府的赵参政都想知道沈大人这两日是怎么过的,他光是站在沈大人的角度想一想,就觉得日子煎熬了。
沈曦带着丫鬟绿柳迈步进府,走到二门,赵姑娘赵艾儿就迎了上来,嗔怪道,“叫我好等,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沈曦捂嘴笑道,“是来晚了些,但你要恼就恼我表哥。”
听沈曦提到自己表哥,赵艾儿脸一红,“和,和你表哥有什么关系?”
赵曦笑道,“我出府的时候,正好碰到表哥来,许久未见,就说了几句话,耽搁了些时间,这才来的这么晚。”
她笑的一脸捉趣,赵艾儿羞不自胜,道,“你可以派人与我说一声,我们明后日再赏花也一样。”
赵曦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不等我开口,表哥就怕你等着急了,催我来。”
赵艾儿脸颊红透,羞到跺脚,“就知道笑话我,不理你了。”
她捂着脸转身就走。
身后赵曦笑声欢快肆意。
两人去花园赏花,说是赏花,但更多的时间还是在闲话家常,两人有说不完的体己话,还约了明日去寺庙祈福上香。
逛花园累了,就到凉亭歇脚,喂了会儿锦鲤,见时辰差不多了,沈曦就道,“今儿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明日我们鼓山寺见。”
赵艾儿知道沈曦的用意,她红着脸轻点头,然后送沈曦出府。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赵家大门前,正好看到沈曦的表哥周之彦骑马来,沈曦故意道,“天都这么晚了,表哥怎么还来赵家了?”
赵艾儿脸更红了三分。
周之彦配合道,“表哥不放心,又没空来接你,特让我来护送你回府。”
说着,他看向赵艾儿,温文尔雅的脸上带了几分歉意,“今儿时辰晚了,明日我再正式登门拜访赵世伯。”
沈曦凑到赵艾儿耳边嘀咕了两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赵艾儿脸比映山红还要娇艳两分。
云池赶马车过来,就看到他们三个在赵府门前说话,等马车停下,绿柳扶沈曦上马车,然后自己进去。
等踩脚凳放好,云池坐上车辕,眸光落到周之彦身上,见他柔声细语的和赵家姑娘说话,眼神还含情脉脉,云池眉头拢成一团。
更让他不爽的还在后面呢,周之彦骑上马背,在前面开路,还一步三回头的看赵家姑娘,那眼珠子就像是黏在赵家姑娘身上扣不下来似的。
都要娶自家表妹了,还惦记别的姑娘,还惦记的这么明目张胆,当他这个沈家小厮是瞎的吗?
太子殿下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周之彦把沈曦送回沈家,他没有下马背,而是对沈曦道,“我有点事要办,晚饭前会回来。”
沈曦点点头,目送自家表哥走远,觉察有股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侧头就见云池看她。
她脸微微发热,正要说话,结果云池坐到车辕上,没理她,直接赶马车走了。
沈曦,“……???”
这人是吃错药了吗?
她又没有惹他不高兴,怎么对她甩脸色。
心头没来由的不快,沈曦气呼呼的迈步进府。
回屋后,沈曦坐下喝茶,绿柳则去打听沈管事侄儿在春香楼喝花酒还和人打架的事,回来告诉沈曦道,“沈管事气大了,打了自己侄儿三十大板,打的皮开肉绽的抬回屋,没有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沈全挨板子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是沈管事的侄儿,虽然不是沈家小厮,但住在沈家,在外面一言一行也关乎沈家颜面,喝花酒已经犯了沈家家规了,还敢不付钱,还和人打架,沈管事怕沈大人沈夫人不快,绝不会轻饶了自己侄儿的。
绿柳继续道,“沈管事和老爷请罪,说这几日就把府后面的他前年置办的私宅收拾出来,以后都不让侄儿进沈家了。”
沈曦轻“嗯”了一声,绿柳要给沈曦添茶,眸光从她脸上移开,感觉有点不对劲,又移了回来,眼睛睁大道,“姑娘,你的耳坠怎么丢了一只?”
沈曦抬手摸自己右耳,果然耳坠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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