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不疼,但是难受(2 / 2)
一顿饭吃这么久,他坐在这儿等的腰都酸了。
又将近半个小时,不远处的饭店门口终于有人走了出来。
离的不是很近,但陆沉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姜棠。
对方公司来的人不多,看样子大家都没怎么喝,一个个看起来很是清醒。
那些人没寒暄几句,就一个个的上了车。
姜棠没开车过来,跟陶特助说了两句后挥手再见,看那样子,下一步就要打车了。
陆沉摸出手机,刚要给姜棠拨过去,就见姜棠旁边一辆车突然停下。
不是出租车,是一辆私家车。
陆沉微微眯眼,表情不悦。
他以为是什么搭讪的人,见姜棠一个姑娘家站在那里就心痒痒,上来撩两句。
但是见姜棠透过车窗跟对方说了没两句后,就开了车门上车,他一下子就愣了。
一直到那辆车开走,陆沉都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后他才赶紧启动车子追出去。
中途他把手机摸出来,给姜棠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的挺快,姜棠的声音很平淡,“我应酬结束了,马上就到家了。”
看那辆车的行驶路线,确实是朝着他们家去的。
陆沉缓了缓就问,“打车的吗,一个人小心点儿。”
姜棠说了句不是,然后停顿一下又说,“放心吧,没事,马上到家了。”
她明显没有想详细解释的意思,陆沉犹豫一下便也就没追问。
挂断电话,他的车子就不远不近的在后边跟着,一直跟到对方的车子停在小区门口。
姜棠下了车,折身回来对着车子里客套了两句。
陆沉以为那车子随后会开走,结果没想到车后门突然被打开,下来个人。
陆沉一愣,这次表情便十分难看起来。
下来的人是江之行,他应该是换了辆车,陆沉根本没认出来。
陆沉差点冲下车,但是犹豫那么一两秒,他又生生忍住了。
江之行站在车旁跟姜棠聊了几句,看两人姿态都很正常,没任何的越界。
姜棠随后对他挥挥手,转身进了小区。
江之行就站在原地看着,姜棠的身影都消失半天了,他才转身上车,而后车子开走。
陆沉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将车子开回去。
进了院子,能看到客厅的灯开着,透过窗户映出姜棠的身影。
她在客厅整理沙发上的东西,外套脱了,身材纤细,很是美好的模样。
陆沉坐在车里抽了支烟才下去,他一开门,姜棠就转头看过来,“你去哪里了,你今晚不是没有应酬吗,怎么没在家里?”
一边说她一边走过来,近距离打量他,“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回来晚了,你不高兴了?”
她就是调侃一下,说完自己都笑了。
不过随后又说,“抽烟了,身上烟味这么重,在车里抽的?”
陆沉换了鞋进去,伸手就抱着她,“公司那边有点事,临时过去处理一下,太晚了,有点困,在车里抽支烟清醒清醒。”
姜棠点点头,也没想别的,“快松开,把一身烟味都沾我身上了。”
她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端着就往楼上走,“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上来?”
陆沉慢慢悠悠跟在后边,“打车回来的?”
姜棠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接着就把话题岔开,“以为今晚要喝酒,特意没开车,整了半天对方给面子,还真没让我喝酒,早知道自己开车了。”
陆沉抿唇不语,跟她进了房间,径直去拿了换洗衣服折身去了浴室。
姜棠在房间里嘟嘟囔囔,“程总啊,你也知道他那个身体状况,他今天出了院,下午去公司忙了一下午,晚上被他老婆拎回家的,要不然他还想跟着我们出去应酬,你说说,他胆子是多大?”
陆沉把衣服脱了,一声不吭,听得姜棠又说,“不过说实话,还挺羡慕他跟他老婆的,两人结婚二十多年,感情还这么好,他老婆不能生育,他也毫不在意,之前就听陶特助说他洁身自好,从来不整那些花花事儿,最开始我还觉得他是精于算计的奸诈商人,但我现在对他的印象彻底变了。”
她似乎就是自言自语,也没指望陆沉会给回应。
陆沉转头看着浴室门,实木门,其实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差不多能想象得到她此时絮絮叨叨的模样。
他缓了口气,过去打开花洒,水流冲下来,也就把外边的声音都遮盖住了。
姜棠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其实手上也并不闲着,她在给陶特助发信息,一是告诉对方自己安全到家,还有一个是谈起今晚跟对方公司饭桌上聊的工作。
信息来来往往,她也就把话音停了,趴在床上,脚抬起来一荡一荡。
聊的差不多,身后浴室的门也开了。
姜棠一个轱辘翻身坐起,“该我了,该我了。”
睡衣早就准备好,她拿着进了浴室,想了想又停下来,回头看陆沉。
她问,“你工作上没事吧?”
陆沉都没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只见姜棠稍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感觉你情绪不好,是不是工作上遇到麻烦了?”
她看出来了?
陆沉无声的叹了口气,“没有,只是累了。”
姜棠点点头,转身进了浴室。
陆沉回到床上坐下来,姜棠手机就在床上放着,屏幕都没锁,页面还是她和陶特助聊天的内容。
想了想陆沉就拿过来,把内容大致浏览一番,没什么问题。
他又退出来,结果一眼就看到姜棠刚跟江之行聊过。
他都不知道俩人什么时候加的微信,不过想来也正常,毕竟有工作上的牵扯。
点进去看了一下,聊天内容不多,大多数发的都是项目数据。
最近的是姜棠跟他道谢,江之行回了一句不必,再没别的。
确实如姜棠所说,他跟江之行的所有来往都恪守本分,没有任何逾规逾矩的地方。
可即便是这样,陆沉心里还是不舒服,不是极端愤怒,就是像有什么东西咬在他最软弱的位置,不疼,但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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