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都不坏,只是不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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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跟他们不熟,这种场合也不需要她来应酬,带着孩子进了屋。

小家伙到陌生的环境有点兴奋,即便是在小房间里,摸摸这摸摸那,也能自己玩一会儿。

姜棠站在窗口看出去,那些人对着陆沉说着话,人有点多,声音有些杂,听不太清说的具体是什么,想来也就是安抚。

这么没一会儿,二丫抱着孩子来了。

她跟村里那些人打了招呼,直接进了屋子。

姜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二丫赶紧过来,“二婶被埋了?”

她刚得了消息,来的有点火急火燎,小孩子鞋都少一只,大概率是半路掉了。

姜棠点头,“已经埋了。”

二丫有点难过,“我都不知道。”

等了会儿她又说,“她以前对我可好了。”

姜棠记得她说过,以前村里的小朋友欺负她,只有陆沉对她好,叶素性格那么好,想来对她也没少照顾。

她叹了口气,“晚一点的吧,等二叔回来,带你过去看看。”

二丫明显心情不好,抿着唇没说话。

外边的声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后没了,再看出去人也都散了。

陆沉没进来,跟强子在院子里说了几句后,俩人一起离开。

想来是不放心,又回去看陆振亭了。

姜棠想了想,让二丫帮忙照看孩子,她出去做饭。

陆振亭昨天一宿没睡,今天大家也都是起个大早,早饭全都没吃。

这边忙了没一会儿,就看陆沉和强子回来了。

没看到陆振亭,不过看俩人的表情,应该没大事。

进屋后洗了手,姜棠做饭,陆沉和强子一边带孩子一边聊天,二丫也凑过来。

她情感单纯,聊了几句就没忍住,眼泪一下子出来了。

她这么一哭,弄的强子眼眶也红了。

气氛不好,谁都不说话。

姜棠沉默的做完饭,摆上桌,“先吃饭吧。”

其实大家都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勉勉强强的填了肚子。

这边还没吃完,门口又有动静,是陆振亭被人扶回来了。

他喝多了,站都站不起来,两个人架着,将他给抬回来。

强子跟陆沉赶紧冲出去,乡亲们絮絮叨叨,“我们不放心,又过去看看,结果就看见这家伙喝多了,躺在一堆纸钱上,山下潮气重,啥身子骨都扛不住,就赶紧把她给整回来了。”

把陆振亭扶到房间,姜棠对着他们谢了又谢。

乡亲们摆手,“谢啥,都一个村儿的,搭把手的事儿。”

陆振亭确实喝多了,躺下睡得呼呼的,只是眉头一直皱着。

陆沉不放心,干脆在旁边守着。

姜棠收拾了一下,让强子帮忙看着小孩,带着眼睛通红的二丫去祭拜叶素。

从这里到山脚有点距离,俩人慢慢走,二丫就嘟嘟囔囔,说的都是叶素从前对她的好。

姜棠转头看她,“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住?”

二丫一本正经,“当然记得住,我脑子可是很好用的。”

说完这句才想起大家经常叫她傻子,她声音又低沉了下去,“我只是没有你们聪明,但是我记忆力很好的,谁对我好我都会一直记着。”

姜棠点头,去牵她的手,“我知道了。”

两人到了山脚,埋葬叶素的地方又摆了很多东西,一些水果零食,应该是村里人送过来的。

本来那片土压实,连坟包都不明显,但有人在旁边栽了棵小树,不知道从哪儿拔的,挺小的一颗,也不知道移过来能不能活。

二丫像模像样给叶素磕了头,叫了声二婶,然后让她不要担心,说陆沉已经娶妻生子,陆振亭也有人惦记,村里那徐婶子,天天到他跟前献殷勤照顾他,让她不要不放心。

到底是脑子不太够用,好话赖话都让她说了。

俩人在这边没耽搁太久,从山脚离开的时候没有走一段就看见了个熟人。

这边只有一条人多走出来的小路,双方走了个对头碰。

姜棠愣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二丫先叫出来,“阿瑶,你过来干什么?”

阿瑶手里拎着东西往身后背了背,面上有些尴尬,但嘴却是不饶人的,“你管我过来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结了婚,整个人打扮的跟从前不太一样,头发剪短了一些,人也瘦了,气色不太好,但还是漂亮的。

她瞟了二丫一眼,又往她身后方向看去,可能是心虚,重复了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棠看着她藏在身后的东西,朝着身后某个方向指,“在那边,前面有个岔口,别走错了。”

阿瑶面色更不自然,嘴唇抿了半天,最后才说,“是我舅妈让我过来的,要不然我才不想来。”

姜棠也不好奇这些,就点点头,然后叫上二丫,“我们走吧。”

跟阿瑶擦肩而过,她那小身板,再怎么藏东西还是被姜棠看了个真切。

也算是有心了,拎了个篮子,里边摆了饭菜。

走出去一段姜棠才说,“二叔他们家人缘是真好,连阿瑶她舅妈都有这个心。”

二丫声音闷闷的,“二叔刚过来的时候日子也不算太好,但总比我们强,村里谁家有个着急着忙的事儿,他能帮都会帮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城市过来的,就算是穷,在他们这群人看来,也是富贵人家。

陆振亭也不抠搜,对谁都大方,谁家有困难,他能帮都帮。

那个时候他常说的,能用钱解决的,才是最好解决的。

叶素那个身体,有钱也救不回来,这才是麻烦事儿。

等着到了家,两个小孩都睡了,一张床上,一大一小,还挺憨。

姜棠说遇到了阿瑶的事儿,强子点头,“阿瑶那个舅妈,性格泼辣又不讲理,但是要说她坏,其实也没有,小农村里,哪有那么多心机,无非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心斗角,但人心是不坏的。”

他又提了阿瑶,“她结婚之后人收敛了很多,不知是不是在婆家受了刁难,性格变化很大,以前挺讨人厌,可是现在再一看又觉得小姑娘挺可怜,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不过就是性子太直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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