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秀恩爱遭雷劈(1 / 2)
李景明的手厚实有力,很有温度。
胡馨文看着他,道:“你在想什么?往事?现实?还是情感?”
好一会儿,李景明才出声答她,似乎神游之后很久回过神来,他说:“没……我也不知道。也许都有。”
胡馨文把自己刚刚拍的照片,伸给他看,娇嗔着道:“你刚刚还说我呢。看看自己的神态,分明写着四个字,多、愁、善、感。你以为你是屈原啊?吟诗作赋可以,投江可不行,我拉着呢。”李景明用拇指磨挲着她手背,感受着柔润和细腻,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我还想多愁善感一番呢,可是没人理,鸡不啄、狗不闻的。”
胡馨文把照片保存到相册,收起手机,侧过去,很自然地靠住他的臂膀,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北京,玉渊潭、和未名湖畔。
人还是那个人,感觉还是那一种感觉,几乎没什么变化。
她仰起头,说:“谁说没人理了?我不是一直在跟你讲话嘛,你是不是走神了?那你告诉我,在想谁呐。”
李景明如实告诉她:“我还真不清楚,也许什么都没想。我从小就这样,容易在安宁熟悉的环境中、对着让自己牵肠挂肚的物体和场景出神,发愣。就是这样子,目中无神,心无旁骛,也许是笨,也许这是专注,也许就是那种多愁善感吧。能够陪你发呆,起码,比麻木不仁要好、也没什么不好啊……能够像现在这样,在故乡的码头边,久久发呆,难道不是水得没边的事儿。”
有这种情况?好像有。
不过,胡馨文觉得,他对自己隐瞒了心事。
她说:“你不去当诗人,真是屈才了。明天就挂帽辞官,跟我回北京,让你天天写诗得了,行不行?我看,也许是心事重重,不可告人才是真。”
诗人?
没想过。这个词儿激起了李景明的壮志豪情,他反驳道:“屈才?为什么要做诗人、我觉得当诗人才是屈才。但凡国之良相,哪个不是雄才大略,饱学之士。老毛同志就是典型,每逢大事必须有诗。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哪个诗人能够与他比肩?我觉得,从政比做诗复杂多了,费神多了,也有趣多了。是不是啊?贱内。”
这时候谈什么宏图大业,矫情。
胡馨文赶紧转移话题:“嗨嗨!别扯远了。你刚才在大庭广众跟我手拉着手,招摇过市的,是为什么?”
李景明闻言,哑然一笑,说:“我以为你想说什么呢。良辰美景,闲暇时分,跟你手拉手才正常,不拉手,不正常。七年快八年了,我们哪里没拉过?人家外国人能够当街接吻,我为什么不能跟你拉手上街?我们一开始就是从血肉相连的战友起步走的啊。”
胡馨文嘟起嘴巴,看着他说:“你胡说。说了这么多,作报告啦?我看,这般多言,除了文饰外表、就是掩盖心虚……分明就是秀恩爱嘛!”
此情此景。胡馨文抬起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问他:“这不是秀恩爱,算什么呐。”
秀恩爱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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