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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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怕嫂子又没了。

        路明安身子往后一靠,慵懒地摊开手,笑得像个妖孽:“津南就是这样的性子,温小姐不介意就行。”

        有些事能省则省。

        以前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忙得日夜颠倒,回家还要忙着公司上的事,完全没时间和自己未婚妻培养感情。

        忙起来的时候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人家姑娘能接受才怪。

        “那就后天见一面。”谢尧说完,看向身旁的路明安,得到同意的眼神后,两人同时将视线移向谢津南。

        谢津南放下酒杯,嗓音很淡:“看情况。”

        谢尧眉头皱了起来:“哥,你不是有三天婚假。明天要回老宅,后天没有事大家见见也没什么影响。”

        路明安还没见过温景宜,也刚想说几句,谢津南拿起搁置在椅子上的外套放至左臂弯处,站起身,同时执起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片刻后,他放下酒杯,随意挽起的衣袖因为他的动作松了几分,低声道:“你们玩,我先回去了。聚会的事等我问问温景宜,再给你们答复。”

        “哥……”

        不等谢尧说话,谢津南转身就走。

        谢尧眼睁睁看着人走远。

        路明安拍了拍他肩膀,笑容意味深长:“春宵一刻值千金。”

        谢尧无奈一笑:“也是。”很晚了,总不好让新娘子在新房等太久。

        …

        夜色浓重,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别墅大门,车灯照亮了前方的路。

        谢津南下了车,路过女佣身旁的时候,随口问了句:“温景宜在卧室?”

        女佣低眉垂眼:“是的,少爷。”

        谢津南嗯了声,迈步朝前走。

        主卧在二楼,谢津南虽然来过这里几次,却也没住过。

        以前他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因为不适合作为婚房,订婚后就陆续将自己的东西搬来这里。

        主卧门关着,谢津南在门口停住脚步,犹豫几秒,才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里面的人没动静。

        谢津南等了会儿,拧动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原以为温景宜已经躺床睡下了,谢津南刚进卧室,就见身穿睡衣的女孩靠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双眼合着,腿面上放着一本名著,显然是看着书的时候睡着了。

        在等他么?

        谢津南走近温景宜,视线落向她白净的小脸。

        女孩的身子侧向一边靠着,顺直的长发披散而下,有些许搭在她肌理分明的锁骨上,宽松的薄款睡衣难掩她清瘦窈窕的身形,深红色,更衬得她皮肤白皙细腻。

        卧室一开一合,温景宜隐约察觉到动静,眼皮微微动了下。

        下一刻,放在她腿上的书籍就被一只节骨分明的大手抽了出去。

        温景宜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包裹在质地上乘的黑色西裤里,坚定而有力。

        视线往上移,是男人俊美刚毅的脸庞,注意到他正低头翻阅着自己的书,温景宜心头一动,下意识站起身:“谢先生……”

        一本英文版的魔幻现实小说,书籍因为已经翻看过多次,有些老旧泛黄。

        是谢津南高中时候的书,谢老爷子特意让人从老宅那边送过来,拉拉杂杂几十本书收进书房,有几本就放在卧室。

        温景宜解释:“我看房间里放着几本书,就随便看了下打发时间。”

        谢津南嗯了声,把书递给她:“以后别这么称呼我了。”

        温景宜愣住,接过书本。

        谢津南单手解开了衬衫几颗扣子,动作随性慵懒,边淡声道:“以后是夫妻,温小姐要一直这么生疏地称呼自己的丈夫么。”

        温景宜面颊微热:“抱歉,我会改的。”

        他说:“我也一样。”

        温景宜见他像是要去浴室洗漱,连忙上前,伸手接过他臂弯处的西服外套,仰头望着他,嗓音温温柔柔:“你要去洗澡吗?睡衣我给你放在床上了。”

        谢津南眉头皱了下,因为女孩熟稔的温柔体贴。

        他没怎么和女孩子独处过,卧室里就算是佣人都是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才会过来打扫整理,更别提有什么女人能近他身。

        现在卧室多了一位女主人,还是即将和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以后都要同床共枕,即便不习惯,他也没理由拒绝女孩的靠近。

        温景宜转头就将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到了衣帽架上,又去把手上的书本归到原位。

        谢津南看着女孩的背影,终是没说什么,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放好东西,温景宜回过头,刚好见到谢津南进浴室的身影。

        浴室门关上,温景宜深深吸了口气,听着浴室里响起水声,她迈步走到床边,伸手将床头柜上巴掌大的礼盒拿了过来,才拉开被子靠坐在床头。

        男人洗澡总是比女孩子简单粗暴,几乎没几分钟就吹干头发出来了。

        是和她同款的睡衣长裤,不同于往日里的黑白单调色,深红色的单薄睡衣穿在他精瘦颀长的身上,尊贵儒雅之余,更多了几分随性的慵懒。

        关掉了主灯,床畔的地台灯昏黄迷离,随着浴室内流淌而出的氤氲热气,充斥着不知名的暧昧。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男人落在她身上的深邃瞳眸情绪很淡,是令人看不清也摸不透的深沉,温景宜原本平静下来的心跳,因为他的出现,忽然快了几分。

        就连宽敞偌大的卧室,似乎也莫名变得逼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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