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险恶毒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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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一番后,路扬正色道:“好了,咱们再这么悲悲戚戚地就该让这蠢女人笑话了。”他们的敌人就坐在对面,感叹太多确实不太合适。

清虹一直沉默地坐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家都有几丝昏昏欲睡的感觉。路扬知道,这地下的氧气开始稀薄了,他拔出手枪,将子弹压膛,机械碰撞的声响在这死一般沉寂的黑暗地下显得格外清脆和刺耳。泥鳅听到这声音,也将枪抽了出来。

“跟着你这小子混就没好过,那次帮你抓毒贩就差点挂了,这次是真挂了。”泥鳅轻声说道。

“那怎么办?如果你觉得吃亏的话多打我两枪,反正你比我的子弹多。”路扬的手枪还是上次从假蛇皮手中收缴的那把CZ75手枪,弹匣容量是15发子弹,而泥鳅用的是qsw06式5.8微声手枪,容量是20发。

“你真要和我对射啊?”泥鳅有气无力地说。

路扬说:“对射多刺激啊?!对着自己开枪死得太窝囊了,还是被自己兄弟送上路舒服点。我弹匣里一共有15发子弹,在死之前,我要先把这个蠢女人的手脚打断,免得我们挂了后她好逃跑。我准备给她五枪,然后给你留十颗子弹。你不用太客气,也不要觉得占了我的便宜,只管把你枪里的子弹全射在我身上。”说着他重新打开手电筒,照在清虹的脸上,手枪对准了她。

清虹的脸闪过一丝丝恐慌,这让路扬心里有一种安慰的感觉,原来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没有完全不怕死的人,何况她风华正茂。

“你真打算向我开枪?我可是个孕妇,再说你们是有纪律的,不能向手无寸铁的人开枪,哪怕我是你的敌人。”

“这时候知道要给我谈政策了?晚了,我他妈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在这里谈纪律有意义吗?”说着枪“怦”地一声响了,在这块禁闭的世界里,枪声比什么时候都要响亮,有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清虹一声惨叫,她的大腿上活生生地中了路扬一枪。

这时候的路扬,脑子里已经有一种飘浮的感觉,像是在海边晕船的人。只是他开枪的时候有意识地避开了腿骨,这样只是灌穿伤,也不至于置残。

“路扬!”泥鳅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枪声猛地清醒过来,他想阻止路扬,但话到嘴边又活生生地咽了回来,某位伟大的人物曾经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

“你开枪打死我吧!”清虹嚎叫起来。她嚎叫的时候,路扬在心里冷笑起来。他没有搭理泥鳅,继续对清虹说道:“你想得倒美,我要让你的血慢慢流尽,失血过多的人更容易缺氧,我要看着你在我前面将自己的喉咙撕开,将脸上的肉一块块地撕下来……你死了以后,这里的蚂蚁虫子可以将你吃空。”

他将这种血淋淋的场景描述得那么生动也那么绝望。说着他又举起了枪,对准了她的另一条腿:“唉,这一枪下去,你就是废人了。准备好了没?”

“不!”清虹到底不是江姐,也不是刘胡兰同志,她只是一个被洗了脑的小恐怖分子,在路扬对她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攻击下,她的意志正在慢慢地被削弱,在这样的环境里,就连二十一区的兵王都面临着极限挑战,她一个少女能支撑多久?

“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们出口你就可以活下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也许真的不怕死,可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那就是生不如死。”路扬的眼睛在手电筒微弱光亮的照耀下,散发着悸人的寒光。

此时在他,在清虹的眼里就是真正的死神。她想扑上前去和他搏斗,逼着他开枪杀了自己。但是她在路扬的面前,只不过是一只受伤的羔羊,她刚刚站起身来就重重地倒在路扬的身上,路扬把她推回原处。

“好吧!你去死吧!”他再次举起了枪。

“等等,让我再想想。”她的口气终于松动了。她头埋在地上,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我真没用,我真没用。”

“生命只有一次,不管你有多么自以为是,你的死是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死了会有人记得我,他们会把我写进文字里,就算很多年后依然会有人看到我的名字,但你不一样,你今天一死,明天就不会再有人记得你,那些让你送死的头头脑脑们照样活得很好,他们甚至都不会为你惋惜一声,说吧!再不说,等会想说也没这个机会。”路扬冷冷地说道。

清虹终于慢慢地站了起来:“也许你说得对,活下去总比埋在这里好,你扶我起来。”路扬没有动,泥鳅已经扶住她,路扬蹲下来,一把将她的裤子脱了。

“你干吗?”清虹有些紧张地叫道。

路扬没吭声,他将自己穿在里面的T恤撕下一块,给她包扎住流血的伤口。

三个人重新走进了一条狭窄的矿道里,透过固定墙体的木板,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的煤。找了半晌,清虹终于找到了出口,她走到一条坑道尽头的时候,前面已经没有了路。她停下来说:“推开它!”

路扬仔细地看了看那面墙,突然发现一些端倪,原来自己脚下的这条坑道里并没有铁轨,他蹲下来用力拔开地上的煤,发现了被煤灰覆盖的铁轨,他用力推了一下那面墙,墙上的煤居然全部落了下来,露出一个洞口,原来墙体是一辆上面套着一块黑木板的矿车堵住的。他用力推了以后,那矿车顺着铁轨慢慢往后移动。路扬将木板拿开,三个人从矿车的旁边挤过去继续往前面走,矿道好像没有尽头,也没有光亮。

又走了几分钟,清虹突然倒在地上。

路扬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包扎伤口的布条松动了,血和布已经凝固在了一起。他说:“可能是失血导致的休克,泥鳅辛苦你一下,先抱着她走。”

“你自己为什么不抱?为什么非要我抱着她?”泥鳅很不情愿地抱起了她。

路扬一面在前开路,一面说道:“不为什么,因为我是组长。”

“操!”泥鳅骂道:“现在又想起自己是组长了?”

前面的岔路口终于又看到了一条上坡的铁轨,原来这是另外一个出口,虽然前面依然漆黑一片,但路扬相信,外面的人肯定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活着。顺着坡爬了几分钟后,路扬“良心发现”,让泥鳅走到前面,他抱着一个人,这坡上有点滑万一摔下去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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