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使命召唤(1 / 2)
警卫团突然热闹了起来,以前二十一区的兵很少光顾这里,而现在他们频繁地出没,当然他们知道,这都是因为有一个叫小琼的女人住在这里。
作为英雄周离战未过门的妻子,临时住在警卫团女兵宿舍的她自然受到了极高的礼遇,连包括任江南在内的大队领导都来看过她两次,周离战的战友们就更不说了,从二十一区到警卫团的团部也就两、三里地,节假日或者训练结束后,不时会有二十一区的兵过来。像路扬、刘君来、泥鳅、海豚这些“近亲”自不必说,就连傅水语和基地的女兵也经常过来。其实警卫团就有不少女兵,基地医院和警卫团卫生队的女兵会定期检查母子的健康,小琼很快就和这些兵成了朋友。
回到基地后,路扬本来要调到特训中心当教官的事情突然搁置下来,他找苏朝辉问了两次,结果苏朝辉直接告诉他:“我没有接到正式通知,所以你暂时还得呆在中队。”
又过了几天,路扬终于按耐不住了,他跑到大队部去找任江南和政委,结果门岗的值勤卫兵拦住了他:“首长吩咐了,他们没时间见你也不想见你。”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知道我会来找他们??”路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卫兵说:“是的,我们都接到了命令,首长知道你会来找,所以提前打了招呼。”
路扬还是不死心:“兄弟,你再帮通报一下,如果大队和政委没空见我,我去找参谋长汇报一下工作也行。”
卫兵油盐不进地拒绝了:“参谋长也不在,出差去了。”
“你直接说他们都不想见我不就完了,找这么多借口干吗?”路扬瞪了他一眼。
“别说你瞪我,说算揍我也没用,谁敢违抗命令?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卫兵正在推着他离开,路扬眼睛贼尖,突然看到王干事提着个包从门口遛过去,他好像也在故意躲着自己。路扬一把拉住了他:“王干事,连你也想躲我?这也太不够哥们了吧!?”
王干事把他拉到大门外,小心翼翼地四下打量了一下,他的样子有点像地下党接头:“我知道你是为工作的事来的,所以我还真不能见你。”
“你这是干吗?鬼鬼祟祟的,哪还有一点人民子弟兵的样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路扬生怕他跑了,将他的包扣押在手里当“人质”。
王干事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听到一些风声,你就当是小道消息听,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说了我也不承认。”
“行行行,你快说!”
王干事悄声说道:“我听到风声了,海军那边点名借调你过去,帮助他们抓训练,基地还没同意,不过正在研究,我看你去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你去特训中心的事得缓一缓了。”
路扬的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海军借我去帮他们抓训练?你确定没有听错?”
王干事从他手里拿回了包:“你小子现在是军中名人,各个部队都恨不得把你挖走,基地当然也不会轻易放人。听大哥的,啥事也不要想了,就当是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去新部队呆一段时间也好……唉!我有时真替你小子纠心。”
他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折了回来,悄声道:“我再透露一个消息给你,国安和公安的领导都找过基地,他们老早就在打你的主意,想把你挖过去,但被老大一口回绝了。行了,你也不要太得意,将来发达了不要忘了哥就行。”
路扬看到王干事装模作样地提着公文包走了,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成香饽饽了?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愿意离开二十一区,离开这片他曾经为之战斗过的地方,这里有他太多的回忆,有他太多的兄弟姐妹,哪怕只是让他去特训中心当一名普通的教员他也愿意。
很快,泥鳅和刘君来被抽调去了外面,负责考核又一批即将进入二十一区受训的新兵,这差使本来是路扬最喜欢的,结果跟他没有关系了,他羡慕嫉妒恨地送这两个家伙上了直升机。他们会像当初苏朝辉考核自己一样,将一帮菜鸟深夜赶进坟场和深山老林,用他们层出不穷的想象折腾和摧残这帮新兵的肉体和意志,将他们大多数人进入二十一区的梦想破灭掉。他们是一批真正意义上的“梦想摧残师”,冷酷无情地淘汰掉很多人,只留下真正有资格进入二十一区受训的少数。二十一区的训练强度,是普通特种部队的数倍,极其考验人,每年都有人死于训练或考核,成为在训练事故中被淘汰的最不幸运的一批人。
白天整个中队都在正常训练,苏朝辉也不管他,拉着一个中队去了外面集训,整个宿舍都空荡荡的,就剩下路扬像个多余的人一样,一副游手好闲,无所事是的样子。没人管也好,在大队部吃了闭北门羹出来后,他直接去了警卫连。
警卫连也在训练,自从上次发生敌特人员潜入事件以后,警卫部队的压力很大,除了加强警戒外,也加强了部队的训练。
二十一区的警卫连不比普通部队,它是基地最重要的安保环节,对兵员的要求更高,曾经有一名落选二十一区的新兵,哭着闹着要进这个警卫连,他的理由是这里离二十一区更近,二十一区在很多特种部队士兵的心中是圣地,能够成为这里的一名士兵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这里是军人的巅峰。当然最后这名士兵最后未能如愿,用警卫连钱连长的话说,你不能因为想看到二十一区就混到我这里来,你把我们连当什么地方了?不热爱我们连队的,再好的兵我也不要。
路扬远远地坐在操场边上抽烟,他不敢太靠近,因为负责训练的军官一旦发现了有二十一区的“闲人”,他们铁定会押着他帮着训练,而路扬现在没有太多心思帮着训练菜鸟。
他正在以围观群众的身份看热闹,有人在后面说话:“好啊!这是谁啊?居然躲到我的地盘来看热闹了。”
路扬侧身看了看,原来是警卫连的钱连长,钱连长三十岁左右,黑高个的一条湖南汉子,路扬的同乡,只是不同一个地区。
“老钱,我说你这样折腾这帮兵有用吗?老是跑跑跑,又不是参加奥运会,能跑出个花来啊?!”
“怎么是你啊?你可是咱们这里的稀客啊!”钱连长也认识路扬,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你是不知道,这帮家伙上次参与追捕,居然有三个兵在累得在山里睡着了,这还得了,不折腾他们一下,连我们两块脚板追飞机坦克的传统都要丢光了。”
路扬嘿嘿一笑:“看不出来你老钱还有怀旧情结啊?!”
钱连长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白沙”烟盒,从里面仔细地找了找,抽出一支中华来递给他:“最后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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