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secret(1 / 2)
【提琴声转入快板,大提琴的厚重也加了进来。
胡清渠借着右手的力道一矮身,左腿前探,轻盈地滑到陈致霖两腿之间。陈致霖哪防得住这个,登时倒抽了口凉气,硬生生地把一连串问候语押回喉咙,末尾还是没忍住,把那正坏笑的人拽到眼前,贴到胡清渠耳畔骂道:“胡清渠,你真他妈是个妖精。”
周围跳舞的人听不到这句骂,胡清渠也装听不见,无视了陈致霖咬牙切齿的纠结表情笑得更欢,右脚向后一抬,挑了下裙摆,眼里星辰闪烁,变本加厉地引得对方双眼圆睁开来。
在公共场合随便撩人是犯法的你明白吗。
后来出了酒吧。
陈致霖把胡清渠压在小巷的墙上忘情地吻着她的薄唇,手不安分的在胡清渠身上游走。
胡清渠被夜晚的冷风吹的打了个激灵,醒了大半,可还是不反抗的抬起手臂挂在陈致霖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回应着这个热情的吻。
“清渠……”
陈致霖嘴里呢喃着爱称:“我喜欢你”。
胡清渠耳朵酥的一塌糊涂,她像是猫咪一样呼噜了两声,算是答应了陈致霖唐突的表白。
她不会告诉陈致霖,在酒吧的门打开的时候,自己的目光就一直的在追随着眼前这个人的身影,直到这个身影也看着自己,才通红着脸收回目光。
胡清渠觉得这个人的气质太美好。
就像是他嘴角的唇痣一样诱人。
“清渠……你喜欢我嘛?”陈致霖含着笑意看着胡清渠一脸纠结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胡清渠结巴着扭过头,发出蚊子哼一样的声音:“恩……试试看呗……”
陈致霖捕捉到信息,发疯的啃咬着胡清渠的神经,差点让胡清渠腿软跌坐在地上。
“清渠,跳一支探戈?”
“好”。
于是黑夜的小巷里,暧昧气息的环绕中,两人步伐默契的跳了他们初识相恋的第二支探戈,也同时把对方埋进了自己心里。
后来两人常常碰面,有意或是无意,陈致霖总是爱抓向胡清渠那同样不安分的爪子,裹在手心里,不停摩擦着对方的指尖,有时候还咬两声耳朵,说几句情话,只是那初遇的舞,很少再跳了。
陈致霖开着酒吧,也是老板,就是长得书卷气息浓厚,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边忙活着大老板的工作,一边常常爱调戏胡清渠。那个和胡清渠一见钟情的公子哥,忽然就变成了一只狡诈写在脸上的温柔的雀。
---《风华》】
休息了三个多月,施梓禾调整好状态后很快就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刚出了Anastasia的办公室,和Anastasia商量好新接下来的电影的配乐。施梓禾准备下楼,出了电梯施梓禾倏不防被拐角的一抹黑影吓到。待适应了周围的光线,看清了那人后施梓禾才舒了口气:
“宋牧然!吓人哎你。”
宋牧然一脸无辜的说道:“我等了你很久啊。”宋牧然今天穿着一件粉色潮T,墨黑的短发额前流海斜斜打向左边,琉璃般炫目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是张泛着樱绯色薄唇,宛如冬季第一场雪般纯洁,而毫无瑕疵的脸庞又带着一种莫名的淡漠。
施梓禾不再与宋牧然计较什么,将手中的包挎在臂弯后便搀宋牧然的手臂一路扶他出去。
虽然施梓禾不怎么搭话,但宋牧然仍在一旁,强聒不舍东拉西扯的给施梓禾讲今天遇到的趣事,一边借着施梓禾的力势往前走着。
前几天大热天的,宋牧然非要逞着带施梓禾一起去爬山,却不想,宋牧然还没爬几层就中了署,到了下山时还崴到了脚。
去时熊心勃勃,回来时垂头丧气,看到他这样子,施梓禾着实的嘲笑了他好几天。
按照宋牧然的说法,和他一起爬山的是施梓禾,受伤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也是施梓禾,所以照看他的任务就由施梓禾负责。
尽管这句话的逻辑已经跑偏不知道到了哪里,这段时间宋牧然实实在在的赖上了施梓禾。
和施梓禾说了一会儿话后,宋牧然抬眼小心的望了眼施梓禾,见她神色未有什么不对这才小小松了口气。
看她那样子,应该是,放下那个人了吧?
毕竟不管怎样,现在她和宋淇泽已经走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按照施梓禾的个性,不管心里再难受也会决然的狠下心。
到了停车场,施梓禾进去取车,宋牧然就倚在一旁柱子边望着眼前人出身。
“哎,在发什么呆啊?”
施梓禾开车过来车挑眉问他。
“啊?没什么啦……哎哟,让你取个车怎么这么慢,怎么现在才来?”
“切,我能载你就不错了,要不是因为我太善良心太软,谁管你脚伤还是腿伤啊。”
“哎,阿禾你就不要答应啊,当初还信誓旦旦在那里作什么保证。”宋牧然嘴上虽然不屑的在说着,人已经打开车门往副驾驶的位置上坐。
“瞎。呐你就不要坐啊,干嘛一直赖我车?”两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拌着嘴,风在耳边呼啸,周围风景快速后退着。
施梓禾将宋牧然送回他家之后,再次拒绝了宋牧然进他家的邀请,然后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转弯。
正中午的太阳投照下来,将车身的影子拉长,斑驳在油柏马路上,燥热的天气,让本就沉闷的气氛更添上份烦恼。
两年前施梓禾和宋淇泽一切关系的终止,应该就是在施梓禾通过媒体新闻报道才知道对方不仅失了和自己的约定,更是和未婚妻一起去了澳洲。
当时的施梓禾因为宋淇泽的失约,在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宋淇泽的到来而淋雨高烧。她在醒后躺在病床上,看到宋淇泽和未婚妻宁槿芙同去澳洲筹备婚礼的新闻报道的时候,直接窒了一口气,让施梓禾瞬间惊得措手不及……
所以这算是终于是沉不住先开了口么。
算是用一句简单直白的“我要和别人结婚了。”,平静的毫不在意的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么?
那个让自己倾近心神去爱的男人,就这样用这样无情的方式,轻描淡写的来决裂他们的关系,将自己的爱毫不留情拒之门外,打包丢弃么?
终于……是不耐烦了么?
施梓禾苦笑,果然,这个游戏还是自己输了。
还是留不住他啊。
明明处处都很用心,努力的改变自己,可还是留不住他。
呐,施梓禾,你真的是,很没用啊。
这样不加一点修饰的拒绝方式,毫不留情的让施梓禾的心如刀绞,血淋淋的痛。
当时还躺在病床上的施梓禾,看着手机里刷新出来的关于宋淇泽的新闻,她张了张嘴,开口却不知要说什么,单音节就卡在喉咙中终未说出口。施梓禾转动了一下僵硬许久的身体,阳光晃了一下刺到眼中有点酸涩,用尽全力才稳住自己已经不自觉变得颤抖的声线。
前面的路口亮起了红灯,施梓禾收起了回忆,将车停了下来,车里的制冷窗口发着轻微的运作的声音吹着冷气。
十二点钟的太阳,毒辣的透过车窗打在施梓禾的身上,肆意的灼伤着她的皮肤,街上没有什么行人,知了一个劲栝燥地嘶鸣着,偶尔吹过几椂风也是阵热浪,直扑过来平添几分浮躁。
这就是东南亚的夏天,八月份的独特魅力--燥热的让人发狂。
炙热的阳光还不留情的不断撕扯着肌肤,躯体,心脏,灵魂。
恍惚间仿佛宋淇泽就站在自己面前,然后施梓禾就看着宋淇泽不带一丝眷恋离去的身影,她这才回神意识到,自此一别,便是永远。
泪水在那一刻绝了提。
你呀你,宋淇泽。
很久前的施梓禾,还在向宋淇泽抱怨着说,天气这么热,站在太阳下不足一分钟,体内的水分绝对要被太阳烘干脱水了。
可是,施梓禾想,现在自己已经在太阳下站那麽久,但为什么泪水仍止不住的在流?
自己和宋淇泽就像一场笑话,如今宋淇泽的举动就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施梓禾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还记得施梓禾曾经和宋淇泽的母亲顾瑶见过一次面。
那天的顾瑶,对施梓禾来说还算很是有风度,但她那天对施梓禾说的那几番话,却如一把匕首直直刺在施梓禾的心底,然后又毫不留情的抽出。
那暗中带着残忍的怨意,在施梓禾心底的伤口处种下了毒素,让他生根发芽,化脓溃烂,更甚那巴掌带来的伤痛。
顾瑶在谈话中没有前奏的直接进入主题,并表明了她的来意。
顾瑶那带着标准公式一样的笑里面,藏着的厌恶痛恨的眼神始终在施梓禾心里挥散不去。
其实顾瑶在那天亦说了一些对施梓禾妥协的话,可是见施梓禾依然不为所动,到最后,那个素日端庄文雅的妇人终于开始卸下了慈和的伪装。那是她顾瑶唯一的儿子,因此决不能就断在施梓禾的身上。
施梓禾拿着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来掩饰自己现下的举措不安,对面的顾瑶却仿佛不知道施梓禾的尴尬,继续说道:“你这样做,只会毁掉他。”
施梓禾当时怔愣在那里,原来自己这样做,在毁他么?
“我想……是宋夫人你误会了……”
明明只有十个字,吐出来的时时候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发颤的尾音泄露了施梓禾内心的惶恐不安,紧张与悲伤。施梓禾的眼瞳不知觉颤了一下。
啪!——
干脆的巴掌声突兀的响起。
施梓禾惊愕的看着面前的顾瑶。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着他么?都只不过是你自私的接口吧。”顾瑶讽刺的说道:“像你这样愚蠢的想法只会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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