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记施珩言的高中(三)(1 / 2)
钟彦君一听说叫简朵朵话题,顿时兴奋起来,追问杜景北和安嘉澳之间的细节,脸上带着不言而喻的笑容。
我对于钟彦君的搅局忍无可忍,差点要拍案而起,怒喝道:“你怎么对简朵朵如此关注?你又不需要交流经验!”
钟彦君针锋相对:“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就应该多加了解。”
一直没有说话的季冬歌也讽刺钟彦君说:“你还好意思套近乎说是同学。”
钟彦君不甘示弱:“季冬歌你别五十步笑百步。”
季冬歌当即和钟彦君攀谈起来,杜景北加入话局,整个局面和谐融洽。
我见目前情形已经离题万里,心中焦急,用一阵猛烈的咳嗽力挽狂澜,提醒他们此席的目的。他们于是七嘴八舌开始侃侃而谈。他们如此积极热心的态度令我十分感动。谁知我听了半天,才知道所托非人,他们谈古论今,旁征博引,泛泛而谈,根本没有落在实质上。
我一想到我不在教室的这段时间里简朵朵又被孟澄多看了好几眼,顿时心急如焚,迫切想找到合适的方式去表白,将简朵朵的所有权私有化。我看了一眼正在高谈阔论的季冬歌等三人,摇摇头,决定请教安嘉澳。
安嘉澳有些推辞,说不想我重蹈他现在被顾清溪喊打喊杀的覆辙。
我说:“打是情,骂是亲,杀是真爱。你们现在已经发展到这阶段了,我很羡慕。被这么一个美人追杀,多少人对你羡慕嫉妒恨啊。”
安嘉澳苦笑:“清溪有多狠,你们都不知道。”
我说:“你知足吧,要是顾清溪对别人狠,你心里不知道酸成什么样了。顾清溪这样做是因为把你放在心上。你看简朵朵连理都不愿理我。”
安嘉澳还在犹豫,我说:“安班长,你赶紧将你的经验之道传授给我,以后说不定我们还是连襟兄弟呢。”
安嘉澳见我态度诚恳又坚决,不再犹豫,边喝酒边将他和顾清溪之间不得不说的事娓娓道来。
安嘉澳自从和顾清溪初次见面,留下经典勾搭语录之外,学校生活开始和顾清溪结下不解之缘。顾清溪成绩十分优秀,能力也很强,来到Y班的时候,提出要竞选班长,此举在班里引起了轰动。安嘉澳身为现任班长,成绩优秀,性情爽朗,得到广大男同胞的拥护,女同学们也因为他的长相英俊而不无花痴。如今顾清溪横空出世,形势立刻严峻起来。Y班学生分成了旗帜鲜明的两大派,一派以副班长常莞晴为首,力挺安嘉澳;另一派则是以学习委员黎棠为首,支持顾清溪。
常莞晴和黎棠是整个年级里齐名的奇女子,各有千秋,她们分别率领Y班不同的同学举起了对抗大旗。Y班的男同学心甘情愿沦为常莞晴和黎棠的将下之兵,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觉得颜面有光,与美女共谋一事。
两派人马分别以发传单贴标语送海报等形式为己方人选营造声势,搞得如火如荼。这种竞选总统的架势摆出来,双方对峙已久,形势严峻,班级内战一触即发。Y班班主任李曼青一见大事不妙,当即将安嘉澳和顾清溪叫到办公室,阴沉着脸让他们俩私下把事情解决,不要让老师过多操心学生之间的私人恩怨。
安嘉澳于是将顾清溪约到校门口的小龙虾摊上,要和她好好沟通和交流。顾清溪欣然赴约。两人在一盘小龙虾面前进行谈判。安嘉澳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点了一桌酒菜,心想顾清溪总不会一气之下掀了桌子。
原本以为要火拼当场,没想到两人相谈之下,竟然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两情相悦,激动庆幸之余,开怀畅饮。
用安嘉澳的话来形容顾清溪,那就是沉着大气,知性高雅。而顾清溪也觉得安嘉澳性格豪爽,重侠重义有担当。
两人相谈甚欢之际,酒酣耳热,意乱情迷。
安嘉澳本来对顾清溪就一见钟情,如今见顾清溪酒后情态,风情万分,一时把持不住,就向顾清溪告了白。
顾清溪也不知是醉了还是真与安嘉澳两心相许,在安嘉澳放出大招对着顾清溪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后,顾清溪一见之下,顿时醉意上涌,浑身瘫软,最终被安嘉澳趁虚而入,同意了安嘉澳的告白。第二天顾清溪差点捶胸顿足,埋怨父母没有给自己一对大酒窝。
安嘉澳说到这里,竟然不由自主咂了咂嘴,像是回味起当时的滋味,看得我各种羡慕嫉妒恨,忍不住酸了一下:“安嘉澳,你真是禽兽,连美人都不放过。”
“就是美人,才不放过!”安嘉澳一副过来人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懂什么。我一想到被安嘉澳蔑视了,不由恶狠狠喝下一大口酒,让他继续讲下去。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安嘉澳和顾清溪醒来后算是默许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就当是先上船后买票,对于班长之争也不在意了,反正谁当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安嘉澳准备为媳妇儿让出班长之位,此举遭到了常莞晴及一帮兄弟的反对,尤其是孟苇洲,反对的剧烈程度一度到了看见顾清溪就冷嘲热讽。
常莞晴是安嘉澳的绯闻女友,两人的关系看似暧昧。大家都以为安嘉澳最终会和常莞晴在一起,没想到却被顾清溪捷足先登。同学们对这样的结果众说纷纭,有为常莞晴打抱不平的,有对安嘉澳眼红的,也有人认为安顾两人郎才女貌非常般配而祝福白头偕老,种种说法不一而足,一时之间成为年级里的热门话题。
黎棠作为顾清溪的好朋友,为顾清溪受到常莞晴一帮人的不平等对待而打抱不平,也拉帮结派为其助长声威,与常莞晴势同水火。
尽管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媳妇儿如冬天的衣服,但安嘉澳遵循两手抓两手硬的基本政治原理,一边安抚顾清溪,一边对一帮兄弟循循善诱,暗示他们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定要负责到底。就在兄弟们逐渐接受顾清溪之际,年级里爆出了顾清溪为了班长之位而色诱安嘉澳的丑闻,并且诬陷顾清溪是婊子的女儿。
顾清溪当即怒发冲冠,明察暗访寻找造谣之人,最后将嫌疑目标锁定在孟苇洲身上。盖因孟苇洲平此人的嘴贱程度令人发指。据不少同学反映,孟苇洲不止在Y班描述顾清溪如何将安嘉澳勾引上床,还在其他班级大肆宣扬顾清溪的母亲是外围女出身小三上位,绘声绘色,天花乱坠。
不仅是顾清溪,连简朵朵都想撕烂孟苇洲的臭嘴。孟苇洲看见两人气势汹汹往自己冲来,不知深浅,刚想辱骂出口,被简朵朵一脚踹翻在地险些遭到两人的围殴,幸亏被安嘉澳及时拦住,才没有酿成一个谣言引发的血案。
我打断安嘉澳,义愤填膺地说:“孟苇洲这嘴贱的二逼,别说打他了,要是我,肯定打死他!”
安嘉澳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了,不提倡喊打喊杀,我们是新世纪的中学生,不要知法犯法。”
我说:“法制社会也禁止造谣滋事。孟苇洲还是该打。”
安嘉澳看我一眼说:“你这话和顾家两姐妹一模一样。”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这说明在打击造谣生事者的力度和强度方面,我和她们很有共识。”
安嘉澳摇了摇头,继续讲此事后续发展。
安嘉澳坚信以孟苇洲那二百五的智商定然无法设计出如此阴险之事,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如今之计应当顺藤摸瓜斩草除根,不然打死一个孟苇洲,还会有千百个孟苇洲冒出来,运用舆论将顾清溪扼杀在流言蜚语当中。
顾清溪认同了安嘉澳的看法。两人于是携手密探,誓要揪出幕后黑手。正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们很快就列出了三个嫌疑人:徐悦楠、葛明苒和戴乐阳。
徐悦楠是Y班的富二代,也是常莞晴的表姐,整天对顾清溪一副冷嘲热讽的嘴脸,曾经让常莞晴离顾清溪远点。葛明苒是班里的生活委员,是公开追求安嘉澳被拒绝多次的女同学,曾扬言不会放过顾清溪。戴乐阳是化学课代表,也是众所周知的常莞晴的小跟班,常以常莞晴的需求为自己的奋斗目标,极有可能做出伤害顾清溪之事。
这三个人都有极大的动机和作案的可能,一时之间,安嘉澳和顾清溪无法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案情的侦破陷入了僵局。幸好安嘉澳的好友周一水旁观者清,一针见血地指出孟苇洲暗恋葛明苒的事实。幕后黑手终于曝光天下。
事情进展到这里,安嘉澳和顾清溪之间出现了头一次的分歧。如何处理葛明苒成为摆在两人面前的难题。
安嘉澳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葛明苒如此做法事出有因,而顾清溪遵循自己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饶人”,坚持不放过阮明正,至少也得让她身败名裂。安嘉澳坚决不同意,并且与葛明苒保持密切联系,以防她被顾清溪暗算。
安嘉澳的坚持己见,让顾清溪有理由怀疑安嘉澳其实是想兼收并蓄,要与葛明苒也暗度陈仓,一怒之下与安嘉澳翻脸,从此以后对他喊打喊杀。安嘉澳在百口莫辩之余,只得借酒浇愁愁更愁。
安嘉澳讲完了与顾清溪之间的恩怨情仇,惆怅不已,又喝下了两瓶啤酒。我一想到我连被简朵朵追杀的机会都没有,不由悲从中来,也喝下不少啤酒。而在我和安嘉澳两个伤心人失意之时,杜景北、钟彦君和季冬冬歌这三个禽兽居然有说有笑,臭气相投,已经约好了下次再醉一场。
事已至此,我对杜景北等人完全不抱希望。
我们吃完饭出来,已经是放学时分,我看着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看见简朵朵就站在这人来人往中对我笑,说:“好久不见了,施珩言。”
我已经深深陷入了对简朵朵的爱恋中,不能自拔,竟然都能出现幻觉了。我想长此以往下去,我定然会因此导致神经错乱,在精神病院孤独地了此残生。
我决定当面向简朵朵表白,如果简朵朵拒绝了我,我也不会因为辗转得知而受尽折磨。长痛不如短痛。
晚自习的时候,我将简朵朵约在操场旁边的小树林见面。
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我在树林间徘徊,心里琢磨着见了简朵朵第一句该说什么,接下来要说什么,然后又说什么,最后要怎么说。正考虑着,我突然想到,要是简朵朵不来怎么办?我要不要到教室去对她进行围追堵截?
正在我忧心忡忡之时,从操场上远远走过来一个翩跹的身影,目标明确,直向我这边走来。我定睛一看,是简朵朵,不禁喜上眉梢。
我看见简朵朵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喜的情绪,反而有种隐约的笑意,顿时深受鼓舞,准备表白成功还可以拉她的手在校园里逛一圈。
我正要迎上前去,突然从旁边窜出来几个人影,举着棍棒就向我和简朵朵就冲过去了,边冲边喊:“打死你这个渣男!”,动作之敏捷,声音之嘹亮,让人眼花缭乱,神经错乱。
我一看不好,赶忙冲上去,后来居上超越这群刺客,挡在了简朵朵前面,在千钧一发之际,为她扛住了棍棒的从天而降。
我用血肉之躯为简朵朵挡住了偷袭,怒不可遏地与这几个人打斗在一起,很快将他们打倒在地。没想到简朵朵在我奋力打斗之际,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经我分析,简朵朵这一眼可能是这个意思:施珩言,你这个糟心玩意儿!自己一身的风流债,还招惹我,做梦!
一想到因为这群人的言论而导致了简朵朵对我的误解和鄙视,我不由怒火中烧,又将这几个人揍了一顿,以泄我心头之恨。
最后他们在我的冷眼之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我这才知道自己和简朵朵纯属躺枪,尤其是我,深埋在土里也没有逃过流弹伤害。
在这个学期已经过去了一小半的时候,有两个学生因为家庭原因从国外回来,就读于我校,被安排在W班插班。其中那个叫方星夜的男同学刚来学校报到,就引起了一阵暗涌。W班的班长杜淮珞与方星夜在国外认识,暗恋于他,本以为苦恋无望,没想到居然异乡相识而在故国重逢,杜淮珞顿时情难自禁,想甩掉男朋友,与方星夜再续前缘。
杜淮珞的男朋友史景卓贵为W班的男神,俊名远播,对此大发雷霆,表示不堪受此奇耻大辱,在他朋友的唆使下,召集了一班渣渣,计划报复方星夜。
不料这是一群猪一样的队友,在密谋多次万无一失的情况,竟然将我误认为是方星夜,被我暴打一顿,从而导致了阴谋的败露,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一想到要不是阴差阳错之下逃过了这一劫,我说不定就会受到残暴对待,不由再次火大。我准备再收拾一顿这群混蛋。
而他们为了避免再次受到皮肉之苦,问一送一又给我交代了更加不可思议的计中计。原来这群猪友只是复仇计划团体中的1A小分队,还有另一个小分队2B埋伏在学校门口,等待着方星夜。2B小分队在固定地点驻扎,实行歼灭战;而1A小分队则在校园里游荡,搞游击战,这样不管校园内外,方星夜都逃不过复仇集团的魔爪。
我不由感慨计划者的心思细密,然而该计划更为恶毒的地方在于:如若1A小分队报复成功,2B小分队就佯装攻击史景卓,将嫌疑视线转移到负心人杜淮珞身上;要是1A小分队没有成功,就通知2B小分队对方星夜施加双重报复,必要时搞出一起奸淫案栽赃到杜淮珞身上。我不得不为史景卓的心心机另眼相看。
出于曲线救国的原因,我决定拯救方星夜,以防下次约会简朵朵的时候再次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我要彻底粉碎海底针的阴谋,以达到一劳永逸的目的。无奈我既要看住这个1A小分队,等会儿还要护送简朵朵回家,并不能亲自前去捣毁2B小分队。
我首先想到了杜景北。
杜景北在电话里对我的出发动力表示怀疑,并且说:“你也不怕伤及无辜。”于是我把事情的原本始末给他讲了一遍。
我说:“死有余辜都有了!你别废话了,赶紧帮我去跑这一趟。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追求简朵朵的道路上止步不前吗?”
杜景北说道:“那没问题。你赶紧拿下简朵朵吧。不然孟澄不肯对她死心。”
我笑话杜景北:“你不还没追到明月?这不符合你一贯速战速决的风格。”
杜景北说道:“你不懂我,其实我是变幻莫测的作风。”
我说:“你拉倒吧,就你那淫乱的作风,小心迟早有天栽在禁欲系手上,看得着吃不!”
我再次对乱搞男女关系的杜景北发出恶毒的诅咒。杜景北送了我一只草泥马以后挂了电话,叫上钟彦君,直奔校门口而去。
我看守着1A小分队,百无聊赖,和他们聊了起来。原来1A小分队其实和史景卓也不熟,他们是被自己的老大盛环安排过来的,本来是抱着刷道具走秀一场的心态过来的,没想到真实场景也要求临时演员具备专业素养。这几人挨了我两顿揍,对我已经十分敬畏,在好不容易挨到晚自习放学以后,提出离开的要求。我对此并不过多计较,挥手让他们离开了。后来这几人恿盛环来找我报仇,我和盛环不打不相识。
我焦急地等在楼梯口,期待着简朵朵的到来。着人流的越来越少,我终于等来了简朵朵。她和顾清溪并排一起走着,从我身边走过目不斜视,就好像我只是墙上的贴画一样。但是贴画好歹也能被看一眼,而我却是完全被无视了。
我是尾随其后呢,还是止步不前,我犹豫了一下,想到简朵朵可能因为前面的事情再被躺枪,更何况我还看到安嘉澳远远地跟在顾清溪后面,当立即紧紧地跟上了即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顾清溪和简朵朵两人。
一路上简朵朵都没有理会我,但至少我知道了她家住哪儿,这方便了我日后去向未来的丈母娘无事献殷勤。
当天晚上,我背上被棍棒打中的地方一直隐隐作痛,让我咒了1A小分队全体人员一晚,估计是我的见义勇为让老天爷听到了我的诅咒,第二天去上课,我看到杜景北失魂落魄地坐在座位上,居然都没有盯着班里任何一位美女看。在我多次呼唤得不到回应以后,我一度以杜景北已经坐化了,正准备打电话给市晚报新闻线索热线,让他们来报道一下现代化新式行尸走肉杜景北。
拨开杜景北额头前的碎发我试探他是否发烧的手,这时杜景北终于幽幽地说了一句:“施珩言,我恋爱了。”我差点仰天长笑。但我很快就意识到事情的真实性和严重性。
杜景北对待爱情极不严肃,在每次恋爱中都持随意态度,信奉缘来缘往,一度在情场浪子上位列榜首。而如今杜景北居然用如此一本正经的态度来对待这次恋爱,这就好比江山易改本性不难移,狗改了吃屎。我掐指一算时间,杜景北肯定是昨晚出去帮我拯救方星夜的时候遭遇了什么,才导致了如如此这副气若游丝状。
我决定找见证者钟彦君问个清楚。杜景北没有随行,而是继续在位置上躺着,我看他这副模样,摇了摇头,到处找寻彦君,最后在W班的门外找到了他。
钟彦君的状态与杜景北截然不同,带着绝境逢生逢生的喜悦笑容,看着W班,感觉特别呆,我跟着看了一下W班教室,什么都没有看到,觉得杜景北和钟彦君都太奇怪了,别是中了什么邪吧。想到这里,我把钟彦君揪到楼道里,递给他一支烟,问他:“W班有谁得罪你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钟彦君接过烟点燃,抽了一口说:“没有。这年级里,还有谁敢惹我。”
“那你守着W班大门干吗?”
钟彦君但笑不语,愉快地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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