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走了,我会想你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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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张怀安刚才那话。

昭华的第一反应是——他有婚约在身?

紧接着第二个反应是——与她何干?

甚至,他有婚约,有更想娶的女子,于她是件好事,她无需为利用他而愧疚。

但他又威胁她,跟了他就不能反悔。

可事实是,这世上被辜负的,大多是女子。

别说一生一世,只怕不到五年十年的,他就厌了她了。

她都没向他要什么承诺,他反倒先来约束她。

昭华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嫣笑着依偎着他。

“怀安,我喜欢的是你,不是那正妻的位份。

“何况我这样的出身,能跟着你,便不再奢求其他了。

“就是一辈子做你的外室,我也甘愿……”

张怀安打断她的话,摩挲着她那两片唇。

“不可这般自轻自贱。”

昭华抱紧了他的腰,“晓得了。我都听你的。”

她也是真的困乏了。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连后来张怀安何时走的都不知。

次日一早。

将军府派人送来了昭华的嫁衣。

大夫人差了身边的婆子,帮昭华将嫁衣上身,看看这尺寸大小是否合适。

若有宽松之处,就得拿针线给它收一收。

但若是太紧,那可就麻烦了。

稀奇的是,这紧赶慢赶出来的嫁衣,竟十分贴合她的尺寸。

大红嫁衣,这是正妻才能穿的。

昭华想到昨晚张怀安那句“给不了你正妻之位”,她嘴角轻扯,似笑似讽。

夜幕四合。

雁来居。

娉婷袅袅的女子坐在案桌上。

她露出一侧肩膀,男子站在她身后,手执画笔,毛糙的笔触划过她细腻的肌肤,绘下一株栩栩如生的红梅。

他认真专注,不似狎玩轻薄,更像是纯粹以美人皮为纸。

从头到尾,他的呼吸都没乱过。

“今日那嫁衣试得如何?”

笔尖扫过颈侧,痒意令她身子紧绷,咬了咬唇,“还,还行。很合身。”

张怀安这幅画作了大半个时辰。

花枝需要延伸感,他便执笔绕到她前方,要在她脖间点缀。

她面色殷红,比他笔下的红梅更娇艳,一绺发丝垂在鬓边,似摇曳的柳条儿,又似化了形的风,吹乱他的注意。

他抬手将她发丝撩起,别至耳后。

昭华腰肩酸痛,直接往他怀里一倒,带着点任性的不配合。

“腰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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