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我不怪你（2 / 2）

她不记得了。

但温子墨偏偏不肯相信，硬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道：“我们以前就认识的。”

“以前？”

“对，以前，”温子墨说话的时候，还一边在观察着凌桉的神态和反应，“你从前上学的时候，高中那会儿，班里来了一个插班生，你记得吗？”

凌桉面色上露出了些许歉意，低声说：“我们学校不是普通学校，一般有很多贵族都喜欢拿我们学校当跳板，得到学籍后好出国留学，我们班里来来往往有很多插班生。”

这些话是真的。

因为温子墨的年纪比凌桉大很多，他和萧戟的年纪是相仿的，之所以去凌桉的学校，确实只是因为家里出事了，当时迫切的需要出国留学，他才在凌桉的班级里，待了短暂又印象深刻的一个多星期。

挂了名，但很少露面。

温子墨轻声笑了笑，道：“我以为，大家应该都认识我，但我忘记了，我不应该这么狂妄自大，也不该这么自恋，觉得我一出现，所有人都得认识我，都得对我有印象。”

他相貌好，家世也好，气质温和，这样的男孩子最能够给人带来好感，所以不管出现在哪里，都是人群之中的焦点。

温子墨理所当然的，以为凌桉应该会有所印象。

凌桉闻言，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便说：“你是那些准备留学的学生之中的一员吗？”

“对。”

温子墨点头，继续将自己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脸庞上，说：“我和你是一个班的，只是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和现在一样恬静且温柔。”

“原来是这样，”凌桉垂下眼，“我出狱后，偶然遇见了你，你那会儿什么事都帮我，在医院里的时候更是，我当时只是在想，世界上是有好人的，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人。”

温子墨觉得这个“好人”，在这个时候，无异于是一张“好人卡”。

“桉桉，你还愿意和萧戟一起吗？”

这可能是温子墨今天见到凌桉之后，最直白的一句问话。

凌桉一时有些呆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而且，这问题，她也不该是用来回答温子墨的。

“我想，我应该有权利保留我的答案。”她说。

“那我换一种问法，”温子墨沉吟片刻，才继续说，“如果没有萧戟，如果很久之前，我遇见了你，想和你在一起，你会选择我吗？”

凌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停顿住了。

她藏在身后的手在慢慢收紧。

这一刻还是来了。

凌桉垂下眼，盯着地面瞧，然后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道：“我想，我应该不会。”

“为什么？”

温子墨也握紧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坐在沙发上，却仿佛整个人都瘫倒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可是得到这样一份答案，他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他低声。

“喜欢是没有为什么的，”凌桉抬起眼，看向他，“子墨，一直以来我都很感激你，我知道只是说一句谢谢的话，远远不能回报这些恩情，但我还是想说，没有为什么。”

她道：“我能察觉你的感情，但从前你有所顾虑，你和萧家来往亲密，你和萧戟的感情要好，那天在萧家的墓园里，我就察觉到你的感情了，只是……这份感情在你的心里并没有特别重要，因为你选择了萧家，选择了朋友，我不怪你。”

“因为那个时候，我只想要一份，能够被人坚定选择的爱情。”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