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淤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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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他只瞪了她一眼,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沈岁眠踢掉了鞋,穿着那件对她来说宽大得过分的中衣,转到屏风后沐浴。

明明马车上傅厌辞曾告诉她,会有人将桃酥接回来。

到了现在还没见她人,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她用澄一醮术占的是个萃卦,桃酥应当无碍才是。

她有心让桃酥去验证她卜卦的结果,却不希望对方因此而出什么岔子。

沈岁眠泡在浴桶里,总觉得身上还沾着傅厌辞那狗男人的气息,便拿花瓣用力擦拭身子,直擦得泛红为止。

从前她肖想他,被拒之千里,他连多看她一眼都嫌污了眼睛。

现在她被他按在桌案上这样那样,他仍然是一脸嫌弃。

手上的缠丝镯也被她泡进水里,一圈圈拆开,拿干净的白布擦干净之后,又重新戴上。

手指搓到脖子时,一阵刺痛,她才想起来此前又被他咬了一口。

不只是个墩布成精,还是个狗变的。

一想到他,想到下午,她埋在水底的后腰下的皮肤就重新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沈岁眠碰了碰,发现那一处甚至有几个位置高高肿了起来,想必是后面一直坐在坚硬的桌案上。

傅厌辞这厮下手可真狠呐……

热水也没有纾解那一处的淤肿,沈岁眠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只知道如今那软绵绵的皮肉碰一下都娇气得发颤,痛得想落泪。

“奇怪……以前肩胛骨被刀剑几乎要捅穿,好像也没这么痛。”

只不过是被打了几下……屁股。

怎么就受不得了……

难得,沈岁眠长长叹了口气。

“当真是成了个小孩儿,越活越回去了。”

尽管屁股还痛着,沈岁眠的眼皮却越来越重,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慢慢地,手臂耷拉在浴桶上,满头长发濡湿地披在脑后,就这么一偏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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