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撩拨与承受（1 / 2）

“所以……假陈令是把陈世子杀了，取了陈世子的所有物，然后冒名顶替？”娄十四皱眉，“方氏招了，说是她去过鬼市，本想花重金找个能‘神打’的鬼牙子作法，把沈姑娘神不知鬼不觉从园中弄走，卖去西北，园子里只对外报沈姑娘溜出园子找不着了，届时就算是主子有心要找，怕是也得费一番周折。”

通常大户人家、达官贵人家买卖奴婢，都是从京城里过了明路的人牙子手里买人，干干净净，没有案底。

而鬼市里的鬼牙子则不同，从他们手里买来的人，大多都是黑户，也就是没有户籍的流民。被他们带走发卖的人，更是从此下落不明，遍寻不见。

也有许多达官贵人家中妻妾不和，若是正妻有心，便能从鬼市花重金雇一个鬼牙子来，将小妾偷偷发卖，便是这家官人再捶胸顿足心痛不已，再想找人也是无济于事了。

思及此，娄十四叹了口气。

“也不知方氏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最后在茶楼里遇到了来街头的假陈令，与她对过沈姑娘的小像过后，两边一拍即合。方氏将罪责都一个人担了，说是出了五千两黄金，务必要让沈姑娘消失得彻彻底底，再碍不着表小姐的道。”

鬼柳凉声道：“只怕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况且，这么阴毒的想法，五千两黄金只为了换一个人消失，真就只是那老婆子一个人的主意？我看未必。”

娄十四先是一愣，顿了顿，突然悟了鬼柳话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那假陈令就是鬼牙子之一？可他先是杀了真的陈世子，而后易容成他的模样，夺了他的财，又捡了他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这时候，恰好方氏又去鬼市找鬼牙子卖人，找上了他？哪儿有这样的巧合？”

“对啊，世上哪儿来这么多巧合，还要继续查。”鬼柳抄起手，“先撤了，还有两个嘴硬的话没吐干净，我连夜审。”

“放风完了，我也要接着干活儿了……”娄十四手里的茶也喝完，与鬼柳背道而驰，“就是不知道主子知道此事之后，会怎么惩罚……”

鬼柳的笑声远远传来，“自然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呗。”

月色隐隐。

而另一端，听溪阁的内室里，的确有人因为方才小小的狂妄，而付出了被“惩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