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计中计(1)(1 / 2)
“进去!”两个士兵押着一个低着头的男子进了慕容远的营帐,身后,一袭黑衣,脸色铁青,满脸愤怒的慕容昊跟了进来。
“三弟,你这是?”慕容远一脸不解的目光刚好对上地面跪着的那男子抬起头来惊恐不安的面容,他愣了一下,但随即神色如常。
“怎么,大哥还要装作不知吗?”慕容昊一向温和的脸上此刻却没有半分表情,冷冷道。
“你敢做,难道就不敢当吗?”
不屑再与他多说下去,慕容昊的目光从慕容远的脸上转移到了地面跪着的男子身上。他不发一言,但眼中不怒自威的神情,让那男子不由得再次惶恐的低下头去。许久,才低着头,断断续续道:
“那日,那日确实是魏王殿下派我们前去,前去刺杀三皇子,”
“荒唐!放肆,简直是血口喷人!”不等他说完,慕容远便愤怒的大声呵斥道。他眼中迸出怒火,死死的盯着那男子,若非慕容昊在场,他几乎就要一掌要了他的性命。
听到这话,再看到慕容远眼中隐含的杀意,男子不敢再多说,再次低头不语。
“是吗?若真是臣弟我不分青红皂白,大哥怎会听到这话就如此暴怒,又怎会认识他?”早料到慕容远会有如此反应,慕容昊倒也不急,依旧冷冷逼问道。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三弟你想要栽赃陷害,未免也太轻看了我吧?”慕容远听罢此语,眼中的愤怒之色更甚,用力的甩着衣袖,转身背对慕容昊而立。交叉在背后的双手已紧紧握成拳头。
“此人名叫刘菁,原是齐国都城一家绸缎庄的伙计,自幼拜过师,会些拳脚功夫。那日在街市与人发生口角刚好被大哥撞见,见他身手还算不错,便被收入府中调教,留作护卫。不知我可有说错?”
慕容昊拇指轻动,手中的折扇打开,丝毫不理会对面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慕容远。在室内踱着步子,熟烂于胸的娓娓道来。
“胡说,这纯粹是你的捏造之词!”然而他的这段话似乎还是激怒到了慕容远,他转过身来,脸上双眉紧蹙,几乎要爆出青筋的额头和涨得通红的脸,无一不显示他的愤怒。
“哦,是吗?敢问大哥,我哪里说错了?”慕容昊却反倒是一脸的镇定自若,轻摇着折扇,不急不慢的徐徐开口道。
“哼,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绸缎庄的伙计。他本来就是我们王府的家生子,自幼便在王府长大。至于他的这身功夫,那也是我觉得他资质不错,让师父教的。”
慕容远像是终于找到了慕容昊口中的漏洞一般,急于辩解。说到这里,他蹲下身,一只手拧着跪在地上的刘菁的脖子,眼中是让人无法逼视的寒意和盛怒。
“没想到,你竟然敢背叛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说着,用力抓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身子高举到头顶,狠狠的朝地上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刘菁便重重的躺在了地上。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平静的坐起,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依旧默不作声的跪在那里。
“大哥刚刚不是说不认识他吗?怎么,这会子却怒其不忠了?原来他竟是大哥府上的心腹!”慕容昊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眼前愤怒的慕容远做的这一切,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直到慕容远似乎已经发泄完了心中的怒气,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再度开口。
听到这句,慕容远恍然被什么击中一般,瞬间明白过来。呆呆的看着对面慕容昊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的神色,眼中夹杂着愤怒,震惊甚至是自责,懊悔等各种表情。许久,才再次神色如常,咬牙道;
“就算他是我府上的人那又怎样,你说我派他去行刺你,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若没证据,我也不会在这里和大哥多费口舌了,当日在场的不止我一人,还有七弟和弟妹也同样被刺。”慕容昊见慕容远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强硬,冷冷道。直视他的目光中隐隐有怒意。
“那你怎么不把七弟叫过来,当面与我对峙呢?”慕容远听到这里,反倒笑了起来。
原本他的母亲刘皇后也就是最初的太子妃,本应在慕容邈登基之后就是名正言顺的中宫皇后。但只因那时先皇后薛紫筠的出现,慕容邈完全忘记了他们母子二人的存在。
直到薛皇后去世多年之后,朝臣一再上奏,中宫之位不可虚待,慕容邈这才重新立了刘贵妃为后。或许是为了弥补这些年对他们母子的亏欠,纵然他的才学武功远及不上慕容昊等,但因他是皇后所生,又是嫡长子,此后,慕容邈也渐渐对他寄予厚望,一度有立他为储君之意。
也是从那时起,目睹父皇对他们母子的冷淡和对先皇后薛紫筠的宠爱,他一度对慕容昱心怀憎恨,处处刁难与他。但慕容昱对此似乎浑然不觉,从小便对朝政毫无兴趣,每日不是和兄弟们赛马,便是上山打猎。后来渐渐大了,更是做起了富贵王爷,夜夜笙歌,整日沉迷于莺歌燕舞。他这才打消了对付他之心。
加之平日,慕容昱对他每每以小弟自诩,敬仰有加,他更是不再记前嫌。开始有意拉拢他,甚至这次他能带兵前来,慕容昱的支持也是功不可没。
然而,就在慕容远想着这些,暗自得意慕容昱是自己阵营之人时,营帐外,一身紫衣的慕容昱却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大哥,三哥,你们快去看看吧,芷晴她,她不知怎么的昏迷不醒,”慕容昱一脸焦急的望着他们二人,急切的说道。脸上神色甚是担忧。
“弟妹她怎么了,太医怎么说?”慕容远见慕容昱神色慌张,也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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