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下场(1 / 2)
第147章
严大人听罢直皱眉头,还当真请来了一些大夫,问及实情。
皆和于嫣儿所说如出一辙,分毫不差。
证据陈列在此,苏姨母便再也嘴硬平静不了,踉跄地爬起来要和于嫣儿理论:“贱妇!你这是忤逆,忤逆婆母,陷害婆母,就该乱棍打死!”
可惜,苏姨母还未碰到于嫣儿,就被人压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这边的苏永铭也被吓得不轻。
那严大人再问他什么,他都是不知,不说不论。
那满身的肥肉,颤抖着。
瞧着似被吓傻了般。
这还不算。
这于嫣儿,竟是还为其夫君寻到了旁的人证。
皆是一些在苏家的老奴。
跪在堂上,说起了这苏姨母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如何偏待大儿子的。
将那苏姨母和苏永铭告得措手不及。
严大人见此,脸色难看地猛拍惊堂木。
“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可惜,而今的苏永铭被吓得似丢了半条命,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苏姨母则是又惊又恨,满眼的恨意,倘若无衙役挟着她的手脚,她恐怕是要上前咬死那苏永清。
“苏永清,我就不该养你,我当初就该一手掐死你,养了个白眼狼……你就是个畜生!”
“忤逆,我要告你忤逆不孝,你是要毁了苏家,毁了我!”
……
苏姨母在堂内嚷嚷怒吼。
姜浓站在人群中,微微扯了扯唇。
不出众人所料,苏姨母此行果真激怒了严大人。
“来人!将此妇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棍!”
哭着喊着的苏姨母是被拉了下去。
严大人则看了太子一眼,弯腰走过去问道:“太子,此案该如何判?”
太子抬眸,面色清冷,莫名看了一眼堂外的人群:“依大昊律例判决。”
严大人擦了擦头上的汗:“可这苏永清……”
太子:“才能尚可。”
严大人神情一愣,当即就朝着鞠了一躬,太子已然如此提点了,他怎还能犯蠢。
重回了堂上,严大人对着堂下严肃大喊。
“经人证物证,呈堂供词……此案现已查明,苏永铭当杖责一百,流放边外……张氏为儿谋,当押入牢狱关三载,苏永清……杖责五十,念其被人所迫,实属无奈,且配合本官府查案,为受害之人,杖责后归家!”
吵嚷的人群中,姜浓望着高堂上痛哭流涕,似天塌了一般的苏姨母母子。
和跪在地上使劲磕头,谢恩的苏永清夫妻二人。
那苏永清似没想到,他能领了板子后就归家。
呆愣了片刻,才是面色通红地回过了神来。
跟着妻子朝着那堂上严大人和周玄绎跪拜。
清瘦的身子颤着,那脸上,流淌下了两行清泪。
“罪人叩谢太子,严大人……”
而那一侧母子二人哭嚷声,几乎掩盖了一切。
“我不服,我不服……我是苏永清的母亲,他这是忤逆,是忤逆!”
“……我娘家妹妹是尚书夫人,是尚书夫人!你们敢关押我,竟敢关押我……”
“放开!放开我儿子,你们都放开……”
……
这场问审是结束了。
可关于这科举舞弊。
却又掀起了一波风浪。
是在苏家儿子被问审的第二日,有平民百姓报官,告的就是那要被流放的苏永铭。
说那苏永铭欺辱杀害了他的女儿。
苏家势大,他一个平民百姓不敢如何,而今听了晴天老爷审判,这才敢击鼓申冤,鸣不平。
严大人不敢耽搁,当即细查了一番,才发现那苏永铭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谋害的还只这一位家中报官的女子。
他是判轻了!
于是乎严大人当即奋笔疾书,写了一折子呈上。
将苏大人,苏家众人辱骂了个遍。
如此一桩冤案禀告到了圣上面前。
皇上勃然大怒。
下令砍了那苏永铭。
剥去了苏大人的官职,治其包庇之罪,将他连同他妻子关押入监牢,说是押三年。
命其苏家上下三代不可再行科举之路,不可入朝为官。
如此的旨意。
百姓众人只道皇上英明。
此旨意既是对苏家,那苏永清自也受到了连累。
倘若这苏永清改邪归正,许是还能参加科举,他日入朝为官。
可如今,皇上下了此旨,他恐怕再无缘官场仕途。
无论如何,这对苏永清来说已然是好的了。
总是保住了性命。
他受了五十棍。
也是险些丢了半条命。
毕竟是身子瘦弱,不如常人能受这样的打。
不过好在。
挨了棍子后就可归家休养。
去的自然是姜浓安排的院子。
那些院子总归是无人居住,空荡荡的,住进些人来,也是好的。
而今苏家上下,苏姨母和苏大人皆要入狱。
苏永铭择日要被问斩。
听闻那苏永铭的妻子陈氏,则是收拾了东西,带着唯一的女儿走了,不知去了何处。
苏家唯一待字闺中的是苏姨母最小的女儿,苏兰君。
现如今去了叔父家中,寄人篱下。
苏家如今下场凄惨,并未唤起姜浓一丝怜惜之情,她心中更是多了一丝畅快。
她未怜惜苏家分毫。
可却有人心疼怜惜苏家。
母亲几次于她写信。
皆是求她相助。
那信中条条句句提及的皆是苏姨母自小对她的好。
她是想不出母亲是如何觉得那些事是对她好的。
连着苏姨母曾夸过她一句能吃,都成了苏姨母对她的好。
合着从前递给了她一口果子,也是苏姨母对她的恩情,需她感恩戴德,去救那苏家……
母亲竟还举例了那苏永铭的好来。
什么苏永铭不拘小节,夸她长得美。
夸苏永铭本性憨厚,而今之行皆是被人迷惑,被人小人污蔑诬陷。
……
种种,姜浓看了那信,只觉得厌恶。
姜浓甚至怀疑母亲是被苏姨母下了降头。
不过姜母再如何关切苏家,如何可怜苏姨母,苏永铭, 也只能派人来信,旁的,什么都做不了。
她都自顾不暇,连姜家祠堂都出不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苏家受难,惹怒了皇上,姜家与苏家可谓是连襟,再加上苏姨母在公堂上提及了“尚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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