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专治各种不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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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冷静下来:那头牲口就算没有立即死掉,那也绝对是重伤。

它能跑到哪儿去?

总不能这群野猪真的成精了,还会给自己的队友收尸吧?

她稳住心神,仔细查看。

果然,受伤的野猪留下的痕迹十分明显。

附近野草灌木被压倒了一大片,血迹一路向前。

周隐拿出小锄头,紧紧握着,举在身侧,顺着血迹跟了过去。

大概百十米远的地方,一头体长近两米的硕大野猪倒在灌木丛里。背上还插着险些整根没入的木质长矛。

猪肚子已经不再起伏,看样子是死得透透的了。

但她还是不放心,捡了块石头掷向长矛。

命中目标。

长矛晃了晃,但野猪依旧毫无反应。

祝明月这才放下心来,上前拔出长矛。

双手拽住野猪的腿试了试手感,竟然能拖得动。

很好,这样拖回去,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吃肉。

于是又在附近收集了许多长藤,编织成个巨型网兜。

又垫了些树枝在网兜底下,免得把猪肉磨坏了。

准备妥当后,才将长藤扛在肩上,像“伏尔加河上的纤夫”似的,拽着网兜往山下拖。

山下祝家庄。

上午雨停了一小会儿,到中午的时候,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难得不用下地,大人孩子们忙里偷闲,吃过午饭就开始犯困。

手里没活儿的,都回屋睡觉去了。

手里有活儿的,只能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干活儿。

就连牲畜们都仿佛睡着了。

庄子一下子变得安宁祥和起来。

到半下午的时候,一阵惊惶的犬吠,惊醒了整座村庄。

“咋回事儿?来福被人踩到狗尾巴了?”

“这傻狗,早晚给它炖成一锅狗肉汤!”

“可拉倒吧,双收双抢的时候还指着它照看庄稼呢,可比你有用多了。”

“嗐,我就是嘴上这么一说,走,去看看咋回事儿,这叫得,不像是踩到尾巴,倒像是被人把尾巴给剁了似的。”

村民们有的戴着斗笠,有的披着蓑衣。

没有斗笠蓑衣的,顶个簸箕或是木盆儿就出来了。

纷纷走进雨里,往来福狂吠的方向赶去。

数百米外,一道精瘦健壮的身影,背着背篓,拖着哪怕倒地都有大半个他那么高的硕大野猪,顶着绵绵细雨,步履艰难地往庄子走来。

“那是野猪?我没看错吧?孩子他娘,你掐我一把……哎哟,轻点轻点!”

“好家伙,这玩意儿起码有两三百斤重吧?一个人拖回来,嘶,咱们祝家庄啥时候出了这么个狠人?”

“两三百斤?呵,我看三百斤都打不住!恐怕得有四百斤。”

“这人谁呀?咋没见过呢?”

这时生产队长祝永祥披着蓑衣赶来。

他远远瞅了瞅,看清楚人后,跟村民们解释。

“这位是周隐同志,就是昨儿救了明月丫头那位,以后就住在咱祝家庄,你们呐,对人家客气点儿,这位可是医术高超的老中医呢。”

他说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主要是,周隐此时此刻的形象,哪里像个老中医啊,倒是挺像猎户和屠夫。

村民们也觉得不像。

这特么是老中医?治啥的?

专治各种不服吗?

不管信没信,反正村民们欢喜了。

住在祝家庄,那四舍五入不就是祝家庄的人?

只要是祝家庄的人,他打的野猪,怎么着也得跟生产队的人分一些吧?

这年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是国家财产。

私自取用,那叫“挖社会煮义墙角”。

一旦有人较起真儿来,也是要去派出所吃公家饭的。

村民们这会儿是真热情,也是真没见外。

热热闹闹地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帮忙把野猪往庄子里拖。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就把野猪拖到了生产队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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