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三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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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种心情。

周隐在原地尬了一阵后,终于回魂,拎着破瓦罐出了屋子。

段文清有些纳闷儿:大叔脸怎么这么红?我有的他不也有吗?再说他也没看见什么呀,害羞个什么劲儿?算了,好歹也是救命恩人,虽然怪了点儿,但就当看不见好了。祝明月也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歹从他身上赚了十万功德,且伺候着吧,再说又不是真身亲自动的手,没事儿。

中午,段文清喝了汤药,又吃了一碗没放盐的鸡蛋羹后,周隐便问他:“我一会儿便要动身回乡里了,你亲戚住哪儿?我送你过去。”

段文清在滳水县有个屁的亲戚。

但他又不能把真实原因说出来,只得瞎编:“想必您也看出来了,这里有人想要我的命,我留在县里不安全,亲戚那儿我也不能去,免得连累了他们,叔,您看我能不能跟您回乡下?您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的。”

祝明月脑子里开始盘算起来。

把人带回祝家庄问题倒也不大,反正住在周隐家里,不存在连累谁这种问题。

而且这家伙身上有大功德,多接触接触,万一还能再捞点儿功德呢。再说,他身上可能是有什么特殊任务,自己顺手帮他一把,也算做了一件于国于民有益的事情。

“行,不过我得丑话说在前头,乡里条件不好,你可别嫌弃。”

段文清忙道:“不嫌弃,保证不嫌弃。”

“另外,你情况特殊,尽量待在我家里,莫要到处走动,明白吗?”

周隐没说怕他连累生产队里其他人,但段文清却懂了。

不仅懂了,他还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大叔怕我连累其他人,却唯独不怕我连累他。

真是好人啊!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周隐去了隔壁老银匠家里。这会儿老人家正在打磨最后一根银针。

“马上就好。”

老银匠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

周隐“嗯”了一声,自己找了根板凳,坐下来耐心地等着。

约莫十几分钟后,老银匠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细砂纸,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根银针插进旁边凳子上摆着的皮套子里。

然后颤颤巍巍地起身,佝着腰在水槽里洗了个手,擦干后才捧着皮套子,双手递给周隐。

“这银针若是好好爱惜的话,能用个百十年,县里的顾大夫,用的就是他师父传下来的银针,那套银针,还是我爹给打的呢,这都七十多年了,还跟新的一样。”

周隐接过皮套,打开来挨个摸了摸。

尺寸很标准,表面也十分光洁细腻,可见哪怕时间很赶,老人家也没草率对待。这匠心,实在叫人钦佩。

收起皮套后,他把那袋鸡蛋糕递给老人家。

“这两天辛苦您了,这蛋糕软和,容易克化,您留着慢慢吃。”

老银匠连忙摆手推拒:“使不得使不得,给你打这套银针是收过钱的,哪能再要你的糕点,拿回去给家里孩子吃吧。”

周隐归心似箭,直接把油纸袋放到凳子上。

“我先回去了,家里病人还等着呢,有缘再见。”

说罢飞快地跑了。

回到隔壁废宅后,周隐把所有银针全部取出来,烧开水消了一遍毒,然后骗段文清:“你颅内有淤血,我得用银针给你化一下淤血。”

段文清不疑有他,爽快地答应下来。

“好,劳烦您了。”周隐便拿消过毒的银针,扎了他的昏睡穴。

待他睡过去后,又拿银针扎了扎他的人中穴。

确定他不会中途醒来,才把板儿车放出来,将人挪到板儿车上。

然后连人带车收进小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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