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解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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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还为他舍生忘死,爽过一回,转脸就忘了人家?”

“舍生忘……阿武?!”这个弯实在转得太急,绥绥愣了好一会才道,“你说阿武?”

李重骏没说话,绥绥却哭笑不得了——不知哭笑不得,肺都要气炸了。什么跟什么呀,上回说她做窑姐儿,折磨掉她半条命,这回又说阿武是小白脸,更让她生不如死。

这狗东西脑子有病吧!

绥绥一生气,欲念倒暂时退下去一些,她一咬牙,索性继续呜呜哭了起来。

哭得婉转,哭得虚浮,梨园戏里的小花旦,或嗔或痴,如泣如诉,撩动听客的心弦,

“殿下说什么呀呜呜呜,阿武和我哪儿是那种关系,殿下这是听了何处的流言,真是屈杀我了……阿武他不过是……是……”

她满脸泪痕,蒙眼的汗巾都湿透了,好不舒服,哭得更凶了。不知是李重骏想听她解释,还是想到了他们在凉州分别的那天,她也是这样号啕大哭,竟真的良心发现,给她松开了手上的绦带。

绥绥得了自由,立刻扯掉了眼睛上的汗巾。她随即就变脸了,挣扎着爬起来,气得扑上去便骂:“殿下还不赶紧让高阆找个大夫来,好歹抓点药吃吃罢!成天拣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我看是病得不轻!”

这话说得很不合适。

先不说当面骂皇子是什么罪过,就是戴绿帽子——他们早已钱货两讫,何来绿帽子可戴。

但李重骏竟真的把这句骂接了过来,一手捏住她的下颏,咬牙切齿:“托你的福,我还用特意去拣?——”一语未了,他也觉得不对,顿了一顿。

就在这时,西窗下有个侍卫高声道:“殿下,去宝塔寺的两个人回来了,有事要禀报。”

李重骏说了一声“进来”,可把绥绥吓了一跳。

她还赤着体子呢,袍子都被李重骏扔在了地上,绥绥不知如何是好,李重骏倒伸手拉上了帷帐,把她拉进了怀里,张了张袖子掩住。绥绥身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正想爬走,却被李重骏按住了。

她睁圆了眼睛抬头看向他。

侍从进来,在几尺外的地方禀报,似乎是说他们在宝塔寺找什么东西,绥绥也没听懂。

李重骏捂住了她的嘴,绥绥眼泪汪汪的,也不敢叫出声来。她也曾迷迷瞪瞪地抬头,哀求地看着他,见他耳根下红成一片,颈子上也青筋浮现,可他就是能有条不紊地思索回应,俊朗的脸是凝肃的神色。

算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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