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剧饮千杯男儿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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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又说道:“二位兄台,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尘缘段誉笑道:“最好,最好!”吩咐酒保取过杯筷,移到大汉席上坐下,尘缘请问大汉姓名。那大汉笑道:“兄台何必明知故问?

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余味了。”段誉笑们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以为我们是敌人。不过‘不拘形迹’四字,小弟最是喜欢,请啊!请啊!”

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大汉微笑道:“二位兄台看来都是爽气人,只不过你们的酒杯太小。”

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来,打十斤高粱。”那酒保和段誉听到“十斤高粱”四字,都吓了一跳。酒保陪笑道:“爷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吗?”那大汉指着段誉道:“这位公子爷请客,你何必给他省钱?十斤不够,打二十斤。”酒保笑道:“是!是!”

过不多时,取过两只大碗,一大坛酒,放在桌上。

那大汉道:“满满的斟上三碗。”酒保依言斟了。这满满的三大碗酒一斟,段誉登感酒气刺鼻,有些不大好受。他在大理之时,只不过偶尔喝上几杯,哪里见过这般大碗的饮酒,不由得皱起眉头。那大汉笑道:“咱三个个先来对饮十碗,如何?”

尘缘大声道:“既如此,我先干为敬!”一仰头,便将一碗酒喝的干干净净。他虽出自佛门,但向来酒量甚豪,自不会在这方面落于人后。

段誉见那大汉眼光中颇有讥嘲轻视之色,若是换作平时,他定然敬谢不敏,自称酒量不及,但昨晚在听香水榭中饱受冷漠,又想:“这大汉看来多半是慕容公子的一伙,不是什么邓大爷、公冶二爷,便是风四爷了。哼,慕容公子又怎么了?我偏不受他手下人的轻贱,最多也不过是醉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一想,别说不过是一大碗烈酒,就是鸩酒毒药,也毫不迟疑的喝了下去。

那大汉见他俩竟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说道:“好爽快。”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两大碗。

尘段二人道:“好酒!好酒!”呼一口气,又将一碗酒喝干。

那大汉也喝了一碗,再斟两碗。这一大碗便是半斤,尘缘并无异样,段誉头脑中却有些混混沌沌,但却不愿让人小看,强自硬撑着。

突然间丹田中一动,一股真气冲将上来,只觉此刻体内的翻搅激荡,这真气由天宗穴而肩贞穴,再经左手掌臂上的小海、支正、养老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阳谷、后豁、前谷诸穴,由小指的少泽穴中倾泻而出。他这时所运的真气线路,便是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少泽剑本来是一股有劲无形的剑气,这时他小指之中,却有一道酒水缓缓流出。

初时段誉尚未察觉,但过不多时,头脑便感清醒,察觉酒水从小指尖流出,暗叫:“妙极!”

段誉本来醉眼朦胧,但过不多时,便即神采奕奕,尘缘不禁暗暗生奇,喝酒之时,余光扫去,却发现端倪。初时倒是甚感惊奇,但一想到段家的六脉神剑、一阳指功夫,心中又释然。心中暗笑:“这小子的武功竟然用在这种地方。”表面却是丝毫不动声色。

那大汉见二人漫不在乎的连尽四碗烈酒,甚是欢喜,说道:“很好,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干为敬。”斟了两大碗,自己连干两碗,再给二人斟了两碗。尘缘段誉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喝了下去,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要潇洒。

他二人这一赌酒,登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ǎ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观看。

那大汉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来。”那酒保伸了伸舌头,这时但求看热闹,更不劝阻,便去抱了一大坛酒来。

三人你一碗,我一碗,喝了个旗鼓相当,只一顿饭时分,两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

段誉是投机取巧不必多说,但以尘缘酒量之豪此刻都有些微醉,再看这大汉却依旧是神采奕奕,无半分酒意,当真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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