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演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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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静婉直直地跪在地上,双眼也饱含泪水,但是一幅忍住不想落泪的模样。

“我的确羡慕柔儿为镇王宠爱,甚至有些嫉妒,女子再宽宏大量,自己的夫君与她人共享都多少心生难过,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我自始自终都无独享殿下的心思。”

“我被休弃,实则是镇王殿下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柔儿,而柔儿则忧心与我的姐妹之情,日日觉得自己抢走了镇王殿下,觉得自己亏欠我,身子也因此常常患病。镇王为此日夜忧心,我不忍镇王如此,也不忍柔儿日日顾虑我,我这才请求镇王休弃我。”

“镇王为了柔儿的身体,答应了我的请求,害怕柔儿得知真相后更加忧思,我便与镇王做了一出戏,故意大闹了柔儿的喜宴,让外人觉得我不过是个妒妇。”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神色各异,尤其是萧静柔脸上的诧异神色不假,真就好似印证了一副她被蒙在鼓里的假象。

萧静婉内心好笑,但是脸上依旧做出一副悲伤到极致的模样。

她这可是为了成全爱人和自己的妹妹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你莫要胡诌,你撺掇柳氏和胞弟离家又如何解释?”安敏郡主一脸不敢置信,强镇定下来,然后摆出一副我很聪明,你别骗我的严肃模样。

“我乃镇王府的下堂妇,我本想就此寻一静处,常伴青灯。却未料柳姨娘得知这一状况,非说自己养出我这样一个女儿,真是愧对萧家列祖列宗,无颜再在尚书府自处下去,非要陪我出家。

并且深觉,萧家不能有一个堂妇的女儿,于是为了父亲的颜面,自请被休弃,否则便将无颜存于世,是父亲疼惜柳姨娘,才允了姨娘离开。

至于寒儿,他年纪尚小,自幼不曾离开柳姨娘身边半寸,柳姨娘刚准备走,寒儿就害了病,高烧不退,生怕离开娘亲。父亲爱护子女,这才忍痛让寒儿随柳姨娘离开。”

“静婉此生别无所求,只想和柳姨娘好好看顾寒儿长大,过平凡百姓的日子,日日为尚书府和镇王府念经祈福,聊此残生。”

萧静婉自觉说的可歌可泣,无比可怜,果不其然,说完这一番话,众人都沉默了。

要知道,这上面可是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别人,她们才是牺牲的这一方。萧静柔在里面可是既得利益者,她如何再解释都无用,因为明摆着就是萧静婉这边此刻处于极端的弱势。

尴尬的沉默后,安敏郡主开始和身边的另外三人不搭理萧静婉,自顾自的聊天,让萧静婉就这么直直立在一侧。

萧静婉知道,她们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却也对萧静婉的说辞无话可说,既然来了,萧静婉知道吃些苦头是必然的,但是只要自己伏低做小他们很快就会没了乐子可取。

就在萧静婉跪的腿都要麻了的时候,一旁突然闪过一道身影,是小桃的。

小桃端着茶水上前来为众人替换茶水,萧静婉方才说了一大通话,此刻也口干舌燥,真不知道如何讨一杯水喝的时候,萧静婉明显感受到了身边单薄身子的漂浮。

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说是迟那时快,没等一旁的小桃倒下,萧静婉已经偏向小桃身子那边直愣愣地倒下。

紧接着就是一片黑暗中,萧静婉听到茶杯碎裂声,微烫的茶水飞溅到手臂上,紧接着就是高低起伏的女声。

等萧静婉察觉到身边的大部队已经离去,这才悠悠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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