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大战之际‖(1 / 2)
皇母说,坐上了龙椅,就感觉自己是神凤一样。
然后,她为那个王位,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到后来的满不在乎。
莫卿卿从来都是自私的,自私的想手握江山把玩,自私的想独吞杨白,自私的生下杨桨不闻不问。
天空下起了血雨,杨桨蜷缩在涿郡边缘一山洞中,浑身战栗,却在这时,第一个想起的人,还是自小没有管过他的皇母。
“将星天道,匿之沼泽!”
杨桨支撑起自己逐渐虚弱的身体,盘腿而于这山洞之中坐下,口中念念有词,他在最后一搏!
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扭转天局!
天女子妄的神语尽管已经随着她的年龄消失,可是先前施在杨桨身上的神语却是不能消除的。
那个活不到一百二十岁的咒语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灵验了。
大唐,开元二十年。
杨桨,一百二十岁。
五月二十日,春。
当年那个温润的书生皇叔早已不知何时销声匿迹,在此苟延残喘的挣扎,试图破解这个神语的人,是杨桨。
本名——屠候。
他姓杨。
——“媳妇儿,我带你去看蓬莱。”
——“媳妇儿,这婚礼有些寒酸啊!”
——“媳妇儿,我还有东西没送给你啊!
这世间——
可不只有人手酒……”
杨桨凭着最后的一点执念,足足坚持了三个时辰,正是因为他心中执念,使这场神语没有准时奏效。
天地昏暗,日月无光。
血雨倾盆,沙场不成沙场。
两方战役终究是搁置了。
独孤彧淋着血雨站在城楼之上,她正在下一个决心。
一个尽快结束这场战役的决心。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叶刑亥而起,不管是用什么样的办法,只要杀了叶刑亥这个她与君绝的媒介,这世间所有对她有意见的人,都得闭嘴。
而她,也没有打算去不自量力的对抗君绝。
“英雄,下雨了。”孙斜阳上至城墙,给独孤彧披上一件衣裳。
“一百二十年前,也下过一场血雨。
你感觉到了吗?
杨桨出事了。”
独孤彧垂眸,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应,前几日,一见到杨桨便会心慌。
终于在死缠烂打之下,惊蛰将一切都同她说了。
而那天吾苍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也与这件事情有些干系。
“这种事情,我帮不了他。”独孤彧实话实说,她既不是大夫,也没有本事逆天改命。
“但是,我没有眼睁睁看着他死。”独孤彧发笑。
而今,惊蛰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就算只是为了自己的魂魄,她也应当会竭尽全力去救杨桨的。
而自己,一心抗敌才是。
“英雄,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孙斜阳皱眉,心中惴惴不安。
“这么多年,你们瞒着我的事情还少吗?不也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独孤彧眼底阴郁一览无余“我有些理解父亲的压力了。”
独孤老爷为什么总是说着要离开涿郡城,为何站在院子中抬头望天,一望便是一整天?是因为这种两眼一睁,数以万计的人都在眼巴巴等着你喂饭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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