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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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用的是霸道的祈使句,但本质是惶恐的。

        叶跃的心又像跌入了橘子海,酸甜交织,这是李越泊啊,那么那么优秀的李越泊啊。

        他伸手捧着李越泊的脸,啄木鸟啄树一样“笃笃笃”一连串回亲了过去,比李越泊清越的少年音里是不输李越泊的诚恳与认真:“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生气才不说话的,我以后每天都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的。”

        也就是他们俩了吧,演戏吵个架还能把自己弄到如此惶恐。

        听得叶跃如此解释自己不说话的反应,李越泊也说起了他在这场“戏”中的反应。

        他说他只在一开始回屋让叶跃不要使性子那两句在演“生气”,余下的演技都在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哄人了,尤其是叶跃站起身走出去的时候,他自己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在克制着不要拉住他。

        情到深处难自禁。

        叶跃把自己上衣脱掉了,撩起李越泊宽松t恤的下摆,赤着上半身钻了进去,再从李越泊衣服的领口探出头。

        胸膛与胸膛没有一点隔阂地相贴。

        一个缠绵的吻。

        ·

        李家这套别墅靠近凤泉山,二楼有个大露台,露台上放着一个大吊篮。

        粗大的铁管在地上围拢成一个圆,铁管再向上弧状弯曲,在铁管最顶端像藤蔓结果一样坠着大大的藤编篮。

        吊篮大到什么程度呢?就因为过大所以很重,重到叶跃搬不动。此刻叶跃正和李越泊躺在吊篮里,透过藤编篮看夜色下凤泉山庞大黝黑的剪影。

        “张姨真有问题啊?”叶跃问。

        李越泊点头,解释说对方既然对他们的脾气秉性如此熟悉,必然是在各个场所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来源,学校那边有老师,工地有王工,家里多半就是张姨了,毕竟叶家这么些年也就一个张姨常年在。

        虽然确切结论还有待进一步查证,但试试也不亏。

        叶跃听得咋舌。

        又问李越泊怎么想到找当初婚宴上那个差点烫到他的人来送椰奶的,说他开门看到是那个人时他都佩服死了。

        他说佩服死了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一点没觉得李越泊老谋深算得可怕,只满心满眼都是佩服。

        引得李越泊侧头亲了亲他。

        而后才解释说早在婚宴结束后就把那个人放到眼皮子底下了。

        李越泊说因为冬藏商会,他小心谨慎惯了,对上叶跃,更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草木皆兵”。

        这次换做叶跃侧头亲他。

        亲完叶跃抿了抿嘴,在吊篮里坐了起来。他一动,吊篮就跟着晃,李越泊也坐了起来,长腿放到了地上,把吊篮稳定住,又伸手把叶跃抱在了自己怀里。

        熟悉的岔腿面对面坐怀里姿势。

        露台很大,他们也没开灯,但今晚星光月光都很亮,亮得叶跃想跟李越泊坦诚一个秘密。

        “关于我那个被收养的梦,”叶跃抓着李越泊胸前的衣服,“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李越泊摸着他的脸,认真接话:“什么事?”

        叶跃抿了抿嘴,抓李越泊胸前衣服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如果是白日,肯定能清楚看到指关节已经泛白,他说:“我在生病后画的漫画里,以暗线的方式画了所有真相,包括我的遭遇以及漫画真正是谁画的,我想着如果最后我阿姨叔叔不丢掉我,我就告诉他们,但是……”

        他没有说完,但李越泊知道省略的内容,他的叶跃被丢在儿时最爱的月季树下沉沉睡去,他的阿姨叔叔没有给他丝毫告诉他们真相的机会。

        “读者那么聪明,肯定最后会发现的,”叶跃埋着头,“我没有那么好……”

        李越泊一直以为他很乖很乖,所以李越泊不敢告诉他他那些聪明算计,李越泊一直以为他很澄澈,其实不是的,痛得狠了他也会咬人,而且是专挑狠的咬。

        这是他一直不敢跟李越泊说的秘密,他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好那么乖的人。

        叶跃有点害怕。

        李越泊轻笑了一声,抓着他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了一点,低头就亲。

        亲得认真又绵长。

        最后松开时,叶跃犹如溺水被救上岸的人一样大口大口呼吸了起来。

        李越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我知道的,跃跃,”李越泊说,“从你告诉我你讨厌月季开始,我就知道的。”

        “你不会因为在月季树下睡去就讨厌月季,”李越泊继续,声音不疾不徐又带着奇特的魔力,“你只会因为你在月季树下变成了你讨厌的人,才会讨厌月季。”

        “因为最终没有在月季树下告诉你叔叔阿姨真相,你就觉得自己变成了坏人,月季树见证了你的蜕变,所以你讨厌它。”李越泊再一次跟他额间相抵,声音近乎喟叹了,“我再没见过比跃跃更乖的人了。”

        “虽然我知道,但我很高兴跃跃愿意告诉我。”李越泊语带笑意。

        说这话时,他的手又一次覆上了叶跃纤细的脖颈,依然是黑与白、强与弱、掌控与献祭……献祭者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全然献祭,心下惶惶然,而掌控者早已掌控全部,在此刻给予了他最牢固地丝毫不松手地被拥有。

        叶跃眼里亮起夜空中最亮的星光。

        李越泊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跃跃选择这时候告诉我,是因为马上要去打陈晨了是不是?怕我看到你突然的蜕变不适应?”

        叶跃点头,语气很凶:“要打他。”

        虽然没有可以直接言说的证据,但他知道是他,本质上他和陈晨是同一类人——都深深觊觎着李越泊。

        所以他知道是他。

        其实从陈晨跟邓五叔突然上门道歉开始,叶跃就基本肯定了,李越泊说他不会算计人心,但叶跃会看人心,他看到了的,从奇怪的原书从现实的接触,他都看到了的——陈晨那颗对李越泊的肮脏的心。

        他痛得很了就会咬人,从知道陈晨盯着他的李越泊开始,叶跃就在磨牙了。

        李越泊别他“凶恶”的语气逗笑,轻捏了捏他的脸,说:“从你在我办公室见陈晨那次起,我就在查他了,但我知道他是你要打的,所以留给你。”

        见叶跃再一次惊讶地瞪大眼,李越泊又亲了亲他漂亮的眼睛:“你安心打,有我。”

        ·

        九号晚,陈家生日宴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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