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可有心仪小娘子(1 / 2)
顾南倾面有虞色,原来罗衣还心心念念要嫁给韩之远。
池舰舟是个浑不济,除了赚钱和舞枪弄棒,什么也不会。舞枪弄棒在太平盛世没有出路,商贾地位最是底下,这两样在南唐,根本就拿不出手。
韩之远则不一样,他满腹诗书,又是安南王的庶长子,且安南王妃没有嫡子,池舰舟和韩之远,有云泥之别。
她只得相劝:“当初是祖母不认识什么家境一般的郎君,我才会釜底抽薪。”
顾罗衣双目圆睁:“你便是觉得我不能嫁韩之远,至少也要让我嫁一般富贵的人家。就一个光有长相,空有秀才头衔的人,这天底下多少秀才,又有几个人能金榜题名?一个未来还需要搏的人,万一没有博成功,我岂非要日日过苦日子。”
顾南倾言辞恳切:“好妹妹,富贵是用什么堆切出来的?是钱啊,没有钱的富贵,不过是徒有其表。所谓豪门,不过是把钱渡上了一层好看的外衣。撕开这道外衣,不还是一个钱字。只要你肯嫁给陆余朝,我和你姐夫,会给你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陪嫁。”
顾罗衣恼羞成怒:“我是乞丐么?祖母和父亲给我备置嫁妆是应该的,你是武安侯府的人,我要你的东西,我成什么人了。”
顾南倾还欲说话,顾罗衣道:“嫁给陆余朝休要再提,我乏了。”
顾南倾真的不愿把任初年坏她名声的事告诉她,但罗衣对韩之远还有执念,她不得不狠下心来:“罗衣,任初年在外头,把你被他玷污,还打掉他的孩子,逼死王妈妈的事说了。现在整个幽都的郎君,就连那市井小贩,可能都知道了。”
顾罗衣面如土色,眼睛一翻,差点昏了过去。
顾南倾急忙拉着她:“罗衣…”掐她的人中。
顾罗衣悠悠转醒,双眼噙着泪,颤抖着嘴唇说:“报应,报应啊!这个恶名,怕是要跟随我一辈子了。”
顾南倾心有不忍,忍住泪道:“傻姑娘,人这一生,或大或小,都会遇上不如意的事。当时好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一样,等事过境迁,回过头来看,不过就是小事一件。
好妹妹,眼下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陆余朝再不济,他愿意在风口浪尖上拉你一把,这就强过许多郎君。咱们嫁人,不单要看家庭,更重要的是人品。富贵只是过眼烟云,一个人品三观好的郎君,不比嫁任初年那样的人好?他家又只有一个寡母,你一个豪门娘子下嫁,焉有不对你好的道理。”
顾罗衣心里还记挂着韩之远,至少,她也要去见他一面。她把眼泪擦干,对顾南倾道:“二姐姐,我想见韩之远一面。”
陆余朝都知道的事,韩之远就更别说了。原来恋爱脑不分古今,顾罗衣一个聪明的小娘子,一扯到恋爱,智商就成了负数。
这一面在她看来,就是自其屈辱。但要从爱情中抽身,不经历抽筋扒皮的痛,又怎会幡然醒悟。
罢了,她要去见韩之远,便去吧。
顾南倾叫墨画去把池舰舟喊来,把顾罗衣的意思说了。
他眉头紧紧的皱着,他和韩之远并不十分熟,他仿佛听说,韩之远一直和花明玉有往来。罗衣去见韩之远,就是自其屈辱。不让她去见,她又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勉强嫁给陆余朝,也不会幸福。
他无奈道:“你等我消息。”
顾南倾又坐着陪顾罗衣说话,直到夜里,池舰舟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他拂去身上的寒霜,道:“我托颜相公明儿在府中设宴,请了韩之远,他已答应会来。明日午时,我们准时入颜府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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