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来自顾若芙的恐惧(1 / 2)
顾南倾笑:“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
宁云枝坐在顾南倾身侧,蹙眉说:“聂兰亭的死怪的很,任初年会不会水性暂且不提,船夫的水性必然是极好的。没有把人救上来也罢,偏生聂兰亭的尸体是在郊外找到的。可见当时聂兰亭落水时,任初年没有第一时间叫船夫下水救人。”
顾南倾也是这么怀疑的:“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怎么聂家,竟没有虑到这一层?”
宁云枝冷笑一声:“听闻任初年要给聂兰亭殉情,聂父大受感动,才蒙蔽过关。再者那船夫,想是收了任初年的好处,才会昧着良心说聂兰亭是溺水而死。”
顾南倾冷笑:“原来如此,倒没看出来任初年还是个戏精。”
宁云枝面色变的凝重起来:“听墨画说他们夫妻感情不错,聂兰亭要抽身离开,任初年能痛下杀手,万一你大姐姐要和他和离,他…”
顾南倾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冷冷的说:“他不敢。有我和舰舟在,他不会随意对我大姐姐痛下杀手,他知道我们不好糊弄,后果他承担不起。我只怕…”
宁云枝道:“怕什么?”
顾南倾叹气:“我只怕我大姐姐被任初年三言两语哄骗,又回心转意。”
宁云枝道:“真是如此,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你也撂开手,随她去。”
血脉情亲是割舍不断的,许多事,也并非她不管,就真的可以不管。她可以对楚氏置之不理,但父亲和祖母呢?顾南倾长长的叹息,希望顾若芙长一次脑子罢。
…
顾若芙自从生了和任初年和离的心,把嫁入任家后的事都在脑海过滤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值得,巴不得立刻就把他叫回家,和他摊牌。
她就像笼中的金丝雀,还不知道聂兰亭已经死了。坐在九曲回廊上等他,见他脸色阴沉的回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小跑着来到他的身边。
任初年冷着脸问:“什么事?”
许是被他动辄打骂,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顾若芙到嘴的和离,又咽了回去。
任初年最厌恶她的小心翼翼,不悦的说:“一天到晚哭丧着一张脸,我的好运气,都被你败坏了。倒究有什么事,快说。”
顾若芙被他一吼,吓的瑟缩了一下脖子,嗫嚅着嘴唇说:“我…我想…”
人性的恶,是由无数次的小打小闹积累而成。任初年心里有气,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吃人般的瞪着她:“你想什么?”
顾若芙捂着脸,抬头看着他,他一脸厌恶,仿佛她是什么不能入眼的脏东西。这一刻她可以确定,任初年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她鼓足勇气说:“我要和你和离。”
任初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顾若芙重复:“我说我要和你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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