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我也要脸面,你给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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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倾懂得他话中的意思,家世容貌学问兼一身的小郎君,你喜欢,别人自然也喜欢。在诱惑面前,谁敢指天发誓说一生只会爱一人。

以前没有涉及朝堂时,反有无知的快乐。越是站的高看得远,许多事越觉无可奈何,池舰舟说:“我知道你和锦绣要好,涉及到权和利,许多事就非你我可以决定。”

顾南倾冷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成人间的厮杀,向来都是残酷的:“但你母亲实在太狠,她毁了锦绣的婚姻也罢,还要把锦绣嫁给比猪还蠢的池春秋。”

池舰舟沉默着没有搭腔,他看不惯他母亲的行为,但她生他养他,他可以为顾南倾赴汤蹈火,但他做不到为池锦绣伤他母亲的心。

空气忽然静默起来,顾南倾深深的看着他,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他也左右为难吧。没有她,他会不会轻松自在些?

第二天用过早膳,顾南倾和墨画坐马车去了七皇子府。

府中的管家得知她们来了,急匆匆的迎了出去,恭声说:“二娘子这边请。”

顾南倾跟着管家来到一处幽静的院子,里面竹影森森,凉风习习,七皇子着一身月牙白长袍,坐在鹅软石铺就的道路中间,铮铮琴声从指尖流泻。

她让管家别出声,站着听了一会,琴声哀婉,似有一腔忧闷无处倾述。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琴声戛然而止,宋云间责备的声音响起:“顾二娘子大着肚子,怎好站着。若你喜欢听我弹琴,我愿弹到二娘子耳朵起茧子不愿听为止。”起身掺着她走向石凳子。

顾南倾笑道:“宋小郎君的琴弹得虽好,可惜过于悲伤了些。”

宋云间悲呛一笑:“看似高高在上,实则连自己的婚姻也做不得主,怎能不悲伤!二娘子,她可有恨我?”

顾南倾忍不住责备他:“恨避免不了,你是皇子,你自出生起,你的婚姻大事,注定是拿来巩固势利的,你不该去招惹锦绣。”

宋云间喉咙滚了滚,他看着蓝天白云,一只雄鹰俯冲而下,又扑腾着翅膀极速往上翱翔,他的声音,有难以遮掩的伤感:“我从小谨小慎微,不争不抢,而今,我只是想要娶锦绣为妻,我只想要她。

二娘子可知,当我得知太子要我娶池家的小娘子时,我欣喜若狂。可是他们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满足我。早知忍气吞声连自己的婚姻都掌握不了,那时我就争一争,纵然是死,也不窝囊。”

顾南倾嘴里泛苦,能掌握命运的人寥寥无几,多少人都是随着命运的河流随波逐流,她艰难的说:“人生如棋局,一步错,步步错。那时你走错了一步,是要用今生无限的遗憾来弥补的。你是皇子,像此种话以后莫要再说。”

宋云间仰头灌下一壶酒,失魂落魄的说:“我知二娘子的为人,才敢大放厥词。”

爱情无足轻重,却最磨人心,顾南倾幽幽的说:“因为你的喜欢,锦绣被逼嫁给池春秋,你知道么?”

宋云间邪魅的眼底,溢满了悲凉:“我知道,为保全她性命,我只能装聋作哑。”

顾南倾定定的看着他:“你可知池春秋比蛤蟆还丑,嫁给他…”她胃里翻江倒海不舒服。

宋云间紧紧的攥着手心:“可是人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希望,变成一杯黄土…”

顾南倾接过话茬:“变成一堆黄土,也强过每天看着一个猪头,被挫磨,被羞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着。”

宋云间如一只颓败的公鸡:“我愿意带她远走高飞,但私奔她就永远都只能做我的小妾。我的母妃亲朋都在幽都,我肯定要回来的,万一…”

他的身体轻轻的颤抖起来,脸满是痛苦之色:“我这棵树虽小,也能撒下阴凉,也能让小鸟有栖息之地,一个男子汉,不能为爱抛下肩头的责任,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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