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色字头上一把刀(1 / 2)
花阴忽然改变主意,是虑着对方自称她舅父,没准是想见她又找不到其他法子。
来到门口,一个衣裳褴褛的臭要饭的站在那里,她顿时没了兴趣。
叫花子喊住她:“花儿,你过来,舅父有话和你说。”
花阴的鄙夷之情溢于言表,又实在好奇他到底有什么话和她说,便走了过去。
叫花子先往她手里塞了一锭金子,声音里略带些哭腔:“花小娘子,我怀了任初年的孩子,他近些时候不知怎么了,也不来找我。听说他老婆又尚妒,容不下别个小娘子怀他的孩子,因此不敢上门。
我肚子一天大似一天,若被我父母发现,我也活不成了。
我实在没法子,才来找你,还请你今儿戌时把任初年约到相思湖,我想要问他倒究什么时候把我娶进家。”
又抛下诱惑:“人来之后,还有十两金子重谢你。”
花阴看向叫花子的眼神,已有些许怜悯。想必小娘子还不知道,任府已经空有躯壳,那蒋氏心狠手辣,眼里容不得人,嫁进去也不过是吃苦罢了,何况任初年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她掂了掂金子,足足有五两,先把金子赚到手,至于别人命苦不命苦,和她什么干系,一口应承下来:“包在我身上。”
小叫花子声音颇为哀婉的加了一句:“还忘花小娘子亲自把他引来。”
花阴抿嘴儿一笑,入屋稍作打扮,告了假去任府。
门口一个守门的仆从也无,她越发的替叫花子可怜,重重的扣了扣铜环,很快顾若芙打开门。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顾若芙立马就要把门关上,花阴用手抵住门,蔑视的从头到尾打量她一眼,冷嗤:“你对任初年真是情真意笃,他被赌坊的小姐勾的输的倾家荡产,你还不离不弃,我真佩服你。”
顾若芙对花阴的畏惧是发自内心的,哪怕聂兰亭死了,这股恐惧依旧笼罩着她,她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的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花阴趾高气昂的把将顾若芙推倒在地,好似逛自家花园一样悠然自得。她大步的走向任初年的院子,见他双眼无精打采的歪坐在床上,娇俏的喊一声:“任郎。”
任初年自上次被顾罗衣泼粪后,生了场大病,此刻还病殃殃的躺在床上。看到花阴眼睛不由一亮,身体的不适一扫而空,拉着她的双手说:“好人儿,你想死我了。”勾着她的脖子,嘴已经不规矩的亲了上去。
他有身份有地位时,花阴自然爱着他,如今穷困潦倒,她打从心里厌烦他。但看在五两金子的份上,忍着厌恶推开他,努了努嘴要他看向后边,顾若芙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任初年骂一声晦气,瞪着眼睛说:“没眼见色的贱货,怨怪你二妹妹只对罗衣好,滚出去。”又勾着她的脖子亲起来。
看着他们发出淫靡的声音,顾若芙的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她冷笑:“你心仪她,倒是把她娶回来,偷偷摸摸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任初年把花阴搂进怀里,拿起鞋扔向顾若芙。
顾若芙侧身躲过,她怒哼一声,大步的离去。
任初年还想继续,花阴的手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咬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好人,在这里到底不痛快,今儿戌时咱们相思湖上,你想怎么样,奴都任由你摆布。”
想起相思湖,任初年的脑海,就浮现聂兰亭的影子,恐惧战胜了欲望,他一面上下其手,一面说:“小心肝,先让我爽一次,夜里的事,夜里再说。”
男人一旦起了欲望,就可以把他当做狗一样使唤。一旦喂饱了,还怎么叫他乖乖的听话?花阴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咯咯娇笑:“爷莫非是怕去相思湖,我家娘子的魂会来找你,所以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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