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伤心了(1 / 2)
顾南倾哭笑不得,真想一拳捶死他:“好端端的我哭什么?我大着肚子,有别的小娘子替我服侍你,我高兴还来不及。”
池舰舟恨的牙痒痒,她可以伤心落泪可以胡作非为,他就不爱她一副泰山崩于前而巍然不动的镇定。
他作势又要掐她,她连连告饶:“好官人,我错了,吉时马上就到了,快去吧,别人又要说我不够贤良大度。”
拿别人来说事,她又何曾真的在乎过别人的看法和想法,池舰舟又气又笑,俯身亲她的额头,温言说:“娶洛容晴就像你替我买了件不合时宜的长袍,等过了季,我便把她扔了。”
顾南倾有些幸灾乐祸,真不知洛容晴听到这番话是何感想。
出了清风苑,池舰舟骑着高头大马,任凭喇叭吹的震天响,他面上一点属于新郎官的喜悦也无,只有无穷无尽的不耐烦。
那些押注他抵死不从的人,气的脸都黄了。若非他家世显赫,站在围观列队中输了钱的百姓,真想朝他身上吐唾沫。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在洛家停下,按理娶亲这一日极为热闹,洛府的年轻后生都不敢胡闹,唯恐一着不慎把新郎官惹恼,怕池舰舟跑了担责,轻而易举就把人放了进去。
洛容晴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跟着李妈妈进入中堂。她觑一眼眉眼笼罩着一层寒霜的池舰舟,心头小鹿乱撞。
洛老爷子接过池舰舟递过来的茶水,意味深长的说:“你们既是夫妻,也是表兄妹,容晴自小娇惯着长大,难免有些小性子,你不看你舅父舅母的面上,望你顾念老夫和你说的话,她犯了错,包容她则个。”
当着众人的面,池舰舟勉强的答应。
洛老爷子又对洛容晴说:“嫁做人妇,和在家时不同。顾南倾在前,你在后,你虽是平妻,切记争抢,一定要和平相处。”
洛容晴怏怏不快,明明是喜庆的日子,非要提晦气的人,闷闷不乐的回:“知道了,祖父。”
洛容晴的母亲王氏止不住掉泪,对池舰舟说:“好孩子,你和容晴也是天注定的缘份,不论以前发生什么,都翻篇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容晴,莫要让她受委屈。”
七大姑八大姨你一言我一语,吵的池舰舟头昏脑胀,赶紧拉着红绳走人。
他步子飞快,洛容晴只能加快步伐,后头陪嫁的婆子妇人,脚底生风才能跟上。
直到坐上花檐子,洛容晴才暗暗松了口气。过程虽不尽如人意,结局总归是好的。
一路敲敲打打的回了武安侯府,府内早已宾客盈门。
池舰舟是成了一次亲的人,所有的流程他了然于胸,早已没有新鲜感,又无期待之色,他早已神魂分离,跟个提线木偶一样跪拜起身又跪拜。
喜娘掺着新嫁娘进入挂满红绸缎的婚房,池舰舟却并未跟进去。
洛容晴坐在床上,满含羞涩垂下眼睑。她不知道成亲竟然如此辛苦,但想到已是池舰舟的妻,如被灌了蜜般甜。
她手拿却扇,府内的婆子和妇人,已恃立在一侧,就等池舰舟来请扇,抛掷糖果花生等物。
她等到日落西山,月亮高悬,还不见他的身影。她的眉眼由浅笑盈盈到嘴角夸了下去,她的心由喜悦一点点的坠入无底的深渊。
他不会不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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