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围炉煮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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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一条路走到黑啊。”

陆明朝声音里是浓浓的嘲讽。

齐婆子和齐蕊手里,绝对有余钱。

她心中有数,二十四两的赔偿,掏不空这对祖孙。

只要齐婆子和齐蕊踏踏实实的去镇里租一间便宜的屋子,哪怕是做些浆洗的粗活,也能清清白白挺直腰杆的活着。

但想来,齐蕊心气高不会选这条路。

而齐婆子又只有齐蕊这么一根独苗苗,定是会无底线宠着的,拗是拗不过的。

谢砚感受着眼角下温凉的手指,身体僵硬,不敢动弹。

这道疤。

他不得不划。

如今的他,终究是不一样了。

这世上是有神医能刮骨换皮的,只是事发突然,他只能出此下策。

“阿砚,不丑的。”

陆明朝声音轻轻柔柔。

这道疤,她去不了。

想来,当年阿砚下手时没有留情,甚至都没有及时的缝合包扎上药。

“阿砚,你知道初见你时,我想的是什么吗?”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英挺俊美之人。”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毫不夸张的说,我见色起意了。”

“这是疤痕吗?这不是,这是阿砚的勋章。”

谢砚微微有些失神,内心深处那个被层层防御所隐藏的柔软之地,仿佛被被不轻不重地按了下。

对,不轻不重,却让他分外眷恋。

蓦地,谢砚觉得喉咙发紧。

“娘亲,娘亲。”

门缝里挤出个小脑袋,惊扰了这一池缱绻旖旎的春水。

陆明朝触电般收回手,不自在极了。

果然,在秀色可餐的人面前她是没有半分定力可言的。

若不是静宜突然出现,她可能就圈着谢砚的脖子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人一觉得尴尬,就会显的格外忙碌。

陆明朝扯扯衣角,又抠抠手指,顺带还装模作样的喝了口姜茶,险些把自己呛到。

谢砚回神,忍俊不禁。

“娘亲娘亲。”小短腿终于爬过了门槛,怀里还抱着一个沾满了灰尘的大橘子。

显然,爬门槛时,大橘子滚落在地不幸牺牲了。

“娘亲,我和小舅舅想吃大橘子,可是大哥凶巴巴,不让吃,说凉,会肚肚疼。”

“娘亲娘亲,三宝想吃。”谢静宜仰着头,眨巴着又圆又清澈的大眼睛,软糯可爱。

陆明朝捏了捏谢静宜肉嘟嘟的小脸“可是怀谦说的没错啊。”

“你瞧,你小手都是冰冰凉。”

谢静宜嘟嘟嘴,小脸显得更圆了。

“不过,娘亲有办法。”陆明朝大喘气。

还有什么是比在冬日夕阳下围炉煮茶更轻松惬意的吗?

正好去去晦气!

谁让今日见了令人作呕的混账了。

身体略有些不舒坦的陆明朝只负责指挥,领悟能力极强的谢负责执行。

宽敞的地面上,铺着柔软干净的皮毛毯子,淡橘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地毯上,摆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桌。

桌子中央是一个精致的陶制炭炉,小火炉上温着清冽醇香的美酒,加入各种水果,丰富口感,酒水跳跃翻滚翻滚着诱人的波纹。。

一旁空闲的位置上,烤制着橘子苹果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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