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就她一个活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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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想。”

“舒愿,你没良心。”

“嗯,我没良心。”

“可是,我有些想父皇了。”

“我不想。”

“你嘴硬!”

“我心硬!”

透过门窗缝隙吹入的风,很冷,很冷。

舒愿忍不住扯了扯被子,好冷啊,冷的他脑子都清醒了。

那些刻意模糊了的记忆,仿佛又明了起来。

“萧珩,对你娘的死,我很内疚。”

“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

舒愿声音颤抖着,轻哈了一口气“真冷。”

谢怀谦沉默不语,侧身躺着。

映在门窗上的树影,黑森森的,张牙舞爪,仿佛是在伺机破门而入,吞噬掉床榻上各有心思的两个人。

很久很久,久到舒愿以为谢怀谦睡着了。

“其实,我根本不记得母后的样子。”

母后自缢时他还尚在襁褓中,后来,他养在皇祖母膝下。

他只知道,在所有人口中,是恬不知耻自甘堕落的舒愿逼死了母后。

“我记得。”舒愿声音似雪融于水中,又轻又飘忽“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谢怀谦冷笑“你逼死了她。”

话音落下,谢怀谦又往床沿挪了挪。

舒愿是抢了他父皇逼死了他母后的人。

万籁俱寂的夜里,似有啜泣声隐隐约约。

冬日的天,亮的很晚。

太阳缓慢又吝啬的洒入,陆明朝习惯性睡到自然醒又赖了会儿床。

穿好袄子,陆明朝推门而出。

谢砚在阳光能照到又背风的地方作着弓,舒愿眼睛亮亮满是好奇的看着屋檐下奶呼呼刷牙的谢静宜。

很难看出,舒愿年近而立了。

“阿砚,早。”

“舒愿,早。”

舒愿受宠若惊,一脸狐疑的看向陆明朝。

在舒愿心里,陆明朝喜怒无常还心狠手辣。

“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枚令牌了,没其他了!”

陆明朝嘴角微抽“多虑了。”

“只是想问问你喜欢吃什么,打算给你加个餐。”

“断头饭?”舒愿脱口而出。

陆明朝无奈捏了捏眉心“也能是断头饭。”

“反正不喜欢吃豆腐!”舒愿抬高声音强调,余光还时不时瞥过漱口的谢静宜。

陆明朝心中了然“你有喜欢的味道吗?”

“茶香味算吗?”

“算!”

陆明朝在空间超市取出一管龙井茶牙膏递了过去“家里每个人都有,你也该有。”

“静宜,教大伯刷牙的任务交给你了。”

谢静宜吐出漱口水,笑容灿烂的拍着圆鼓鼓的肚子“保证完成娘亲交代的任务。”

陆明朝失笑“静宜,这时候该拍的是胸膛啊。”

“可是,肚子舒服,三宝喜欢。”谢静宜歪着脑袋,软糯糯道。

“家里?”舒愿低声呢喃。

谢砚和陆明朝不约而同“不然呢?”

舒愿没有家了。

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家了。

舒家族谱划去了他的名字,抱朴书院把他逐出了山门,难容于宦官,不立于文人间。

更莫说,舒愿在大乾史官笔下已经是殉先皇的死人了。

陆明朝轻啧一声,偌大的家里,明面上似乎只有她一个活人。

这什么阴间遭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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