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侯夫人快死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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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你我没有将来。”

陆明朝直起身,一本正经继续问道“顾世子赶路不积极,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吗?”

“谢砚有什么好!”顾淮无能狂怒。

窗牖外,风起,裹挟着花瓣不知吹向何处。

听顾淮提起谢砚,陆明朝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些。

谢砚的伤……

见状,顾淮更气了。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阿朝和谢砚也不过半年光景,再汹涌的感情在漫长的分别里也会渐渐的稀释,直至淡漠。

回京的车驾继续上路了。

常喜村。

谢砚包扎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手捧着信件,视线扫过木箱里的药品、食物,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明朝,似乎不擅长甜言蜜语。

一封信,密密麻麻,嘱咐的细致又妥帖。

透过字字句句,他几乎能想到明朝执笔蘸墨,写写停停想想再写的画面。

眉眼,定是柔和又眷恋。

通篇望去,没有只言片语的情话。

可在他看来,句句皆是动人的情话。

明朝……

谢砚把信贴在心口的位置,心中一往无前的豪情更盛。

小心翼翼的将信折好,放回木匣子,推门而出。

他得编造合适的理由安抚好岳父岳母。

“什么?”芸娘惊呼出声,旋即又喃喃道“既是永宁侯夫人病重难治命不久矣,朝朝养在侯夫人膝下十五载是用应该去侍疾见最后一面。”

谢砚抿抿唇,傻眼了。

他刚刚有说命不久矣吗?

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芸娘叹息“连夜走是不是太急了。”

“朝朝还有身孕,也不知道来接朝朝的人能不能照顾好。”

芸娘忧心忡忡,恨不得长出翅膀追上去。

谢砚心虚的解释“侯府的人着急,怕稍有耽搁,侯夫人便带着遗憾撒手去了。”

芸娘一脸愁容“再急也不能连道别的时间也不给留,侯府的人真真是霸道跋扈,对朝朝也不见得是真疼爱。”

“侯府还有陆淼在,娘实在担心朝朝。”

陆淼从不是个宽容好相与的性子。

“谢砚,若朝朝在侯府受了委屈,上京是不是没人能庇护她,替她做主。”

“要不,我现在就租辆马车去上京。”

芸娘六神无主,陆春生在一旁来回踱步,不断叹气。

“娘。”谢砚开口“明朝在上京长大,有手帕交,又有端王殿下和平宁郡主相护,永宁侯夫妇不敢让明朝受委屈的。”

“我在京中亦有旧友,也会是明朝的助力。”

陆春生站定,背微微驼着,目光审视的看向谢砚“你……”

“你在京中有旧友?”

“你不是逃荒而来的难民吗?”

谢砚眉目微敛,斟酌再三后,遮遮掩掩道“祖上曾显赫过,一朝变故家道中落又逢荒年,因而逃难于此。”

陆春生恍然“难怪你与寻常猎户不同。”

“世态炎凉,人走茶凉,故时旧友兴许……”

陆春生没有把话说尽,幽幽的叹了口气。

而后,话锋一转“芸娘,朝朝是个有主意的,你我就在家里等着她,让她安心。”

陆春生的担心不比芸娘少。

他清楚的知道朝朝撞墙自戕犹不能博得永宁侯夫妇的怜悯。

侯府,凉薄狠辣又自私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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