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抽刀断水水更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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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  you're  the  one  to  make  it  stop

I'm  the  one  who's  feeling  lost  right  now

Now  you  want  me  to  forget  every  little  thing  you  said

But  there  is  something  left  in  my  head

I  won't  forget  the  way  you're  kissing

The  fellings  so  strong  were  lasting  for  so  long

But  I'm  not  the  man  your  heart  is  missing

That's  why  you  go  away  l  know

You  were  never  satisfied,no  matter  how  l  tried

Now  you  wanna  say  goodbye  to  me

Love  is  one  big  illusion  I  should  try  to  forget

But  there  is  something  left  in  my  head

I  won't  forget  the  way  you're  kissing

The  feelings  so  strong  were  lasting  for  so  long

But  I'm  not  the  man  your  heart  is  missing

That's  why  you  go  away  l  known

Sitting  here  all  alone  in  the  middle  of  nowhere

Don't  know  which  way  to  go

There  ain't  so  much  to  say  now  between  us

There  ain't  so  much  for  you

There  ain't  so  much  for  me  anymore

I  won't  forget  the  way  you're  kissing

The  feelings  so  strong  were  lasting  for  so  long

But  I'm  not  the  man  your  heart  is  missing

That's  why  you  go  away  l  know

That's  why  you  go  away  l  know

他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哼着。他的声音醇厚悦耳,伴着舒缓的呼吸和淡淡的馨香,在我耳边轻轻回荡,我抬眼看他,他也正在看我,他的唇角含着微微的笑意,他的眼里闪着耀眼的光,比月光掩映中的星子还要璀璨。

这样的男子呵??

我几乎开始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转到那棵老榕树下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淡淡的月色下,微风吹拂中,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直到他屏息片刻,仿佛喟叹了一声,将我拉近,圈住,辗转抵住我微微飞扬的发。

良久良久,他缓缓俯下头,我眼睁睁看着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

蓦地,我偏过头去,他的唇浅浅烙到我的鬓边。我闭了闭眼,挣脱他。

我深吸一口气,我记得自己今天的目的。

所有的,一切的,全部的,到此画上一个句点吧。

我帮不了任何人。就连我自己,一样无能为力。

我朝后退了一步,冷冷地道:“龙斐陌,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

他挺直身躯看着我,一动也不动。

“你是蓄意的。”我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蓄意的!”

我盯着他,一口气地说:“你蓄意接近桑瞳,让所有人都以为你们两情相悦,你蓄意接近俞家,想尽办法,包括??一步一步引俞氏上钩,直到现在,蓄意要整垮俞氏。”我顿了顿,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从头到尾,你都是预谋好的!”

我想起素来强悍的桑瞳撂下的那句话:“我都能被龙斐陌耍得团团转,何况你?”

我直视着他。

我绝不能被他一时的假象蒙蔽。

我要牢牢守住我的心。

我从没有任何一刻如现在这般害怕沦陷。

几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站在我对面,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很久之后终于开口了,冷冷地道:“你不是雇了商业侦探来专门调查我的底细吗?怎么,还满意吗?”

他看着我:“俞桑筱,你永远都让我刮目相看。看来,你那位名义上的舅舅,骨折得真是不冤。”

于凤艇,在我十三岁那年,一心想要调戏安姨,被突如其来从高处坠下的古董砸伤腿在家休养了大半年,至今仍是一桩无头公案。

我沉默不语,对他话里的嘲讽听而不闻。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我用钱买来的东西,别人自然可以出更高价。

如果不是那份长达十多页的报告,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现在这般清醒——

龙斐陌,二十六岁,美国加州大学毕业;其父龙纬天,年轻时志不在经商,但备受长辈器重栽培,屡次三番被其兄龙经天疑忌,后一直受其钳制,赴美时经济已经十分窘迫。

据调查,龙纬天的落魄和去世与一幅高价收购的赝品有关,为此他付出了全数转让家族股份的高额代价。而这幅赝品,据未经证实的消息显示,来源于俞氏报业的俞定邦,目前未知是否与龙经天有关。

据调查,龙斐陌归国身份为某旅美富商的义子,在其逝世后,得到其大笔财产,回国发展。

据调查,龙斐陌挟大笔资金回归龙氏,逼得已经病入膏肓的龙经天拱手让出大权,被送出国去治疗,直至最终病逝。

据调查,俞氏这些年的迅速衰落,与海外力量及银行施压有直接关系。

据调查,龙斐陌与俞桑瞳两人相识于归国前的一次留学生酒会,后两人开始联络,归国后仍一直有来往,直至龙斐陌突然抛弃她,转而与其堂妹俞桑筱结婚。这是我的名字第一次出现。

据调查,龙斐陌与秦衫青梅竹马,几乎形影不离,感情甚笃,有传二人曾为未婚夫妻。

??

一字一句,深深刻进我的心。

最后一句是:龙斐陌曾经私下透露,此次婚姻,只是权宜。

前天刚拿到手的这份报告,所有我想要知道的、猜想过的和不知道的,一一罗列。

龙斐陌的声音响起:“我就站在你面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好了,又何必如此舍近求远?!”他居高临下地逼近我,“你费尽心思找人调查我,今晚又屈尊把我约出来,到底是想要求证些什么?”他冷笑,“到底是为俞氏呢,还是为了你自己?”

我不看他:“我大伯已经去世,俞氏也已经快倒闭,你跟俞氏的恩怨,过去的,现在的,我没有权利评价,我也不想牵涉其中,可是,我??”我看着他的脸色,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我有权利选择不做一颗棋子。”

一颗无用的弃棋。

落子无悔。

我不后悔,但求出局。

“你的意思??”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是想要跟我离婚吗?”

我几乎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厌倦了所有的这一切,我不想再去寻找任何所谓的真相。

经历了种种,我幡然发现,真相,永远比假想中的更加丑陋。

生活本身就是一幕幕超级讽刺剧。

既然我无力掌控,那么,我有权利选择独善其身。

片刻之后,我感觉到树叶纷纷扬扬,在我耳畔不断飘落,然后,听到一个声音,冰冷彻骨地响起:“俞桑筱,你是天底下最愚不可及的女人!”

他的车绝尘而去。

我重重闭眼,慢慢蹲了下去。

承认吧,从拿到这份报告开始,它的最后一句,深深刺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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