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唯愿君心似我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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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俺?这这这……啥意思?叫还是不叫了?柴萱紧蹙双眉,对曹丕的话是一头雾水。“那公子的意思是?”

“听你的!”

哎呀妈呀!一个公子居然要听咱的!不对不对,一定有问题!“那奴婢去叫漓香和小河进来。”咱可不会中你的圈套,哼!三十六计撤为上计!

凤眸微眯,曹丕嘴角再次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半弯。看得柴萱有点发冷,“明日一早本公子会命人备好车马送你要去的地方。你要去哪儿?”

哈?曹大神竟然发慈悲心了!柴萱有点不可思议,“回公子,奴婢要去荆州。”

“你是荆州人?”峰眉暗紧,曹丕沉声问道。

柴萱点头回应道:“回公子,奴婢是荆州新野人士!”

“柴萱,你到底对本公子隐瞒了多少事情!”眉宇微蹙,曹丕似乎有些生气。

柴萱早就忘了自己当初在曹丕的威逼下,交代自己的老家是洛阳。而如今却斩钉截铁的说自己是荆州人。虽然都没有撒谎,可确实有点前后不一。

“额?”柴萱歪着脑袋,拼命思考着自己有是哪里讲错话了。

却见曹丕轻叹口气,煞是无奈,“也罢!柴萱,你只要记着答应过什么就好。其余的,本公子不再追究!”

柴萱正皱着眉头郁闷间,后脑勺忽被一拉,一张温热的双唇紧紧映上额间。柴萱绷直身子,有点手足无措。

“柴萱,一路保重!”

清眸稍抬,怔怔的望着眼前勾笑的唇角。神经一紧,秒退数步,结巴道:“多、多谢公子。”向无头苍蝇一般,愣是原地打了个圈,才找到门口的方位。不得不说这个门出的似乎有些狼狈。

凝望着倩影消失的门间,一双星眸忽然暗沉下来。心中反复萦绕着柴萱口中念出的那句诗,既有欢喜又聚伤情。这个赌,实在太长了,长到自己有些心虚!自己本可以毫无理由拒绝的,可一看到柴萱的眼神,心似乎就不是自己的了。一切言语,一切思绪就都随着她走了。

半勾唇角,曹丕幽幽一笑,自吟道:“惟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白色长布一挥,整整齐齐的搭在自己肩头。金彪摆着大笑脸,恭敬的将几位客人送出茶棚。回身一瞧,一位素衣女子正收拾方才客人用过的茶具。金彪一阵小跑上前,满是不好意思道:“哎呦,许小姐!您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快放下,我来吧!”

金彪急急抢过许蓉手中的东西,反倒令许蓉有些伤心。“表哥,现在你也嫌弃我了吗?”清眸中忽然间盖了一层水幕,甚是可怜的望着金彪。

本就粗人一个的金彪,更是害怕见到女人哭。一张黑脸瞬间就慌了,乱胡子不停的抖着赶忙安慰道:“哎呦,许姑娘你这是说什么呢!我哪是这个意思嘛!”

劝了半天,许蓉反倒哭的更厉害了。金彪彻底慌了神,“好嘛,好嘛,你想干啥就干啥,我不拦着就是了!”

许蓉将眼泪擦干,伸手再次将金彪抢过去的茶碗拿回来,继续忙起来。瞧着许蓉忙碌的身影,金彪长长叹了口气。一个是从头到尾的躲着,一个是屈尊来干苦力活等着!金彪很是不解的摇摇头。这两人到底是要闹那样儿嘛!

“许姑娘,你也早点儿回去吧。今日鸿轩去城外了,你就不要等着了。”金彪提醒道。

动作忽停,忧思上眉。许蓉低声问道:“他,为何要去城外啊?”

“许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白羽的心,他不在你这儿啊!”金彪轻轻拿过许蓉手中的东西,无奈道。

一句话如寒冰入骨,莹莹清泪夺眶而出。四空霎冷,如寒冬重来,令人难以接受。许蓉伤心不已的跌坐于一旁,神色忧郁,双目含悲。

金彪长吁短叹一顿,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眼前的伤心人。

“金大哥!”一麻衣小哥挑着扁担直直走入茶棚,撂担而坐,朝着金彪唤道。

金彪麻溜的迎上前来,将一碗茶水放到那人面前。笑道:“柳二,今日这柴火打的不少啊!”

“嗨!今日去的早,就多打了些!”碗口一栽,立马就见了碗底。柳二抬臂一蹭,将嘴边的水珠子抹净,继续道,“每天来你这里噌水喝,还真是过意不去!今日这柴火也多,一定能多换点钱,今日说什么也不能白喝了!”

说罢将两个铜钱齐齐摆在桌案上!起身要走却被金彪拦住,粗嗓一吼道:“柳二,你这是做什么!快拿回去,不就是一碗水吗!难不成,你那一口还能把我喝穷了,快拿回去!”金彪将桌上铜钱一把甩给柳二,那黑脸怒沉的模样,还真有点小害怕。

柳二的家境也不算太好,这两枚钱就够他家人一日的口粮了!

望着重归手中的铜钱,柳二有些激动。“金大哥,知道你心善,可这……”

柳二还要说什么,可金彪乱胡一抖,打鼻腔里哼出一道气来,还真是有点吓人。迫于金彪的强硬状态,柳二只好很是无奈的将钱装回怀里。正欲挑担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讲道:“金大哥听说昨日,有一个女人跳河了吗?”

忽然的新闻,让金彪来了兴致,挪步上前追问道:“什么人啊?怎么会跳河?”

“就是那城外郑屠夫的老婆啊!听说是夫妻闹矛盾,那女人受不了就跳护城河自尽了!”柳二撇撇嘴,很是惋惜的摇摇头,“听说那女人长得还不错,可惜了呀!”

金彪睁着三角眼斜睨眼柳二,没好气道:“又不是你媳妇,你可惜啥!可我听说好像那郑屠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是对她妻子拳打脚踢的!那女人死了也是解脱喽!”

“嗨,这人啊不管是谁,这说没呀就没了!还是活着好哦!”柳二似有感而发一般长气道,肩头一使劲儿将担子担起来。两头的重物,压得杆子吱吱直叫。“行了,金大哥我先走了。”

“欸!行,慢走啊!”金彪继续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应诺一声儿。

听着二人的对话,许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虽然不知那个投河的女人是什么样儿的人,但身为女人足可以感受到,面对那样的丈夫时,她当时有多慌乱与无助。或许,死了一切就都解脱了。可自己呢?也像她一般,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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