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2 / 2)
“到啦!”
郗奕叶蹦蹦跳跳的先跑了下去,转头笑意盈盈的对着白犬,一点没有刚才的阴霾,“姐姐要不要去澡堂?今天出汗好多呀。”
白犬吓得一激灵,那哪行啊,那不得脱光了一起洗吗,不行不行不行。
白犬摇头拒绝。
郗奕叶不甘心,上去抓住她的胳膊就撒娇,“去嘛去嘛,为什么不去呀?”
去了不得被当成色狼打出来啊,那不行。
郗奕叶哼哼唧唧的不开心,“那去泡温泉吧。”
这更不行了,哪哪都不行,回家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想去嘛,就陪我去一次,就一次。”
那还真不可能,一次也不行。
白犬狼狈的不停否决小叶。
不是说南方人都比较腼腆嘛,从来不去大澡堂,干啥都得用隔间,为什么小叶像个开屏的孔雀就爱拉着自己一起洗澡?
无论郗奕叶怎么百般阻挠,白犬还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去之后白犬回想,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呢,怪异越来越多,是因为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吗?可是身体不都大差不差嘛,排除她。
但小叶她又不知道,还是说这就是一个无忧无虑娇宠长大的小女孩的思想?
郗奕叶窥视白犬进去的卫生间,不停地回味这三天,姐姐笨拙的可爱,什么试探都没用。
但一到一起洗澡沐浴就变得无比紧绷,身体不自觉的呈防御状,像是在保护什么。
她从来没看过白犬的下半身。
这都不重要,而是她总能感觉和姐姐之间像是有一道帘子一堵红墙或者说一层薄雾挡住,永远也过不去。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的所有姐姐都清楚,而她看不清姐姐。
是有什么秘密吗?
必须要独自承担独自守护到连她这个最亲近的人也不能知道?
她的秘密是什么呢?
郗奕叶不希望她们俩人之间有隔阂。
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就好像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走进她的心里,她要把那层迷雾给剥开,彻底暴露。
回去以后在市里住了没几天又回了上江。她又是小老板,每天都避免早高峰和晚高峰的堵车。
她们家前面那片树林多了几只流浪狗,郗奕叶看着可爱每天都会过去给她们喂食,长得就好像姐姐。
每个周末沈家就会回来,因为狗的事又开始记恨郗奕叶。
总说狗是她养的,也不肯关在家里,说她害怕狗,说她的这几只狗拉屎总拉在她菜地里。
她的菜地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就那一点点,平时郗奕叶都懒得走过去,一星期回来一次的人有什么可种的。
但她为了演得逼真每每示弱,也不跟她吵不跟她闹,就让她在那大喊大叫。
结果她报警抓了一只小白狗,说是因为这狗抓了她孙女,警察本来也想都抓,还听信了她的谎话上门来教育她,要不是为了颜面,她真想当场笑出了声。
警察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偏听偏信,随后就抓了最容易抓的一只。
一晃眼就到了国庆。
郗奕叶不在的时候会让保镖隔三差五的送些吃的给小狗们,居然不知道又多了两条。
大家都知道狗不是她养的,只是会喂而已,有时候也会听闲话说她傻,浪费粮食喂给没用的畜生,也不知道便宜给谁家养。
老人嘛,也不懂什么善意,她们大多都把狗当做可食用的畜生,不能看门了杀了便是。
但郗奕叶不同,她其实并没有多喜欢狗,也不是对它们有多温柔包容,而且单纯的觉得很像姐姐,或许在姐姐不为人知的秘密里也有一条小狗,不然为什么不通汉字的姐姐会用犬取名。
她不想养回家分散姐姐的注意力,姐姐也没有意向需要给它们一个家,那就当做大家都不知道好了,没必要捅破这层窗户纸,顺便也能展现出自己的善意。
只要姐姐在就够了,姐姐在的话她每天都会很开心。
就好比昨天早上她起床洗漱,打开门就看见姐姐惊慌失措羞得满脸通红的坐在马桶上,像古代被看光了脚的女子,实际上她什么也没看到。
她倒是欣赏了好一会,才被恼羞成怒的姐姐赶了出去。
好可爱啊,想揉一揉。
要是有条白狗尾巴是不是还会耷拉下来不再摇摆呢。耳朵呢会不会消失不见,等她一走又瞬间弹出来抖上一抖。
最后一天晚上,明天还有早课要上,于是早早回到了市里。
郗奕叶最近迷上了替白犬敷面膜,她又过来了。
一个不小心摔到了白犬的身上,更加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在腿根。
两人都像弹簧一样炸开,白犬慌不择路差点撞门上,开门跑了出去。
郗奕叶神情复杂的坐在床上回想。
她发誓真的是不小心平地摔,这还能是故意的不成,虽然之前全是故意的,但这次绝对是事故。
她遽然想起曾经有次同睡无意间看到床上有个鼓起,等她在想细看姐姐就醒了,坐起身来神色不太自在的挡住,她也没细想,还以为是被子的问题。
但这个触感不会是女生有的东西。
怎么可能。
郗奕叶仔仔细细一遍一遍在脑海中过滤,白犬根本不长胡子,也没有明显凸起的喉结,更有胸部也是发育的。
这是她的秘密?
好像要被她顺藤摸瓜搜到了。
也没觉得多么难以接受,不就是与众不同嘛,她自己本人也与众不同啊。
郗奕叶就喜欢剑走偏锋,另辟蹊径。
郗奕叶在心里暗笑,所以说她们俩就是天生一对啦。
她坐的太久,连握在手里的面膜都渐渐发热,沾满了她的温度。
郗奕叶面不改色的扔掉了它们。
难怪从来不脱裤子,一碰到裤子就浑身炸毛,原来是这样,难怪从来不让人看完全身,好像一下子全部豁然开朗起来。
不一样的姐姐,不一样的她,就该在一起。
也难怪对谈恋爱无动于衷,也只能由她来接纳可怜的姐姐啦。
男人嘛,没可能了。
郗奕叶在楼下的客厅发现了白犬,她顿了顿,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兴奋,以至于吓到白犬脆弱的小心灵,“姐姐,不早了,该去睡觉了。”
白犬拿着遥控器的手一抖,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在寂静的夜晚尤其响亮。
只剩下细若蚊咛的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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