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2 / 2)
郗奕叶捏了捏她的耳垂,笑嘻嘻的长哦了一声,尾音诱人心弦,“那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白犬害羞的不肯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吭哧吭哧说了句,“喜欢你。”
自从这天过去以后,杜佩兰看到她总带着笑意,笑得白犬有些毛骨悚然。
她本就不擅长应对长辈,尤其是近几年总给她催婚,抛开别的不说,有哪个男的愿意娶自己?自己有手有脚,虽然没什么能力,养活自己总没问题,还要嫁人做什么。
她又是小叶的妈妈,算起来也算是她的丈母娘?
白犬微微红了脸,看向恬静睡颜的小姑娘。她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才好。
杜佩兰也提醒了她,她已经不再年轻,半步踏上了三十,再过不久就得是中年女人了。而小叶还年轻,也不过二十年华,正在读书深造。
白犬敛眸,抬手擦去镜子上的水汽,凝神注视着自己。
模样一般。也许是有了心理压力,总觉得自己长出了皱纹,马上就能变成垂垂老矣的老女人,皮肤会变成褶皱,身体大不如前,就连一般的长相也变得满脸褶子。
恍惚间从睡梦中惊醒,她梦到了自己成了个沧桑的中年女人,而青春正当的女孩一脸平静的说着我们分手吧。
白犬不敢相信,傻傻的呆站在一边。女孩不再是她的了,一位优雅高贵的男人和她手牵着手,最后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而自己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
她不停地追赶那辆高级又干净的黑色轿车,轿车绝尘而去,任凭她怎么跑也追不上,她跌倒在爬起来,无数次摔倒,裤子上的血迹滴落在柏油路上。
白犬吓得浑身冷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脱掉短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难受的捏了捏眉心,擦掉眼角沁出的泪水,起身去了浴室冲洗干净。
等她重新躺回床上,她的女孩仍然睡得很熟,乖巧的抓着枕边的一角。
白犬笑了笑,侧头过去吻上她的唇,直到不满的小手胡乱拍打在她身上,才退去。抓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十指相扣。
白犬对这个难以启齿的梦太过深刻,导致她晚上自己捣鼓着护肤品。
郗奕叶趴在床上双腿随意的晃着,撑着下巴问:“狗狗,你在做什么?”
白犬愁眉苦脸,“我在护肤。”
她哑然失笑,走下床站在她的背后,拿起一套护肤品,“不是这样用的。”
白犬一脸严肃,把它当成了什么必要完成的任务,“我做的不对吗?”
郗奕叶摇摇头,拍了拍她的脸,“放松,不要那么紧绷。”
白犬抿着唇垂眸看向她逐渐靠近的脸,身体不自觉的放松起来。
她鼓捣了一会,帮她均匀的涂抹按摩完毕,就等着吸收,她双手按在太阳穴上,把狗狗的脸对着镜子照,“看,好了,像这样才对。”
白犬看着映照着两人的镜子闷闷不乐,扭头对着郗奕叶问:“我老吗?”
郗奕叶被问的猝不及防,怔愕道:“什么?”
白犬低头抿唇,“没什么。”
郗奕叶摸摸她的头,柔声问道:“怎么了狗狗?”
白犬闷声抱着她,“我快三十了。”
郗奕叶恍然,帮她顺顺毛,“怎么还有年龄焦虑了,明明狗狗很年轻啊。”
“这么健壮。”
白犬突的红了脸,想到了什么,别扭说道:“可是我都要三十了。”
“三十怎么了,狗狗是个小老太婆我也喜欢。”
白犬从她怀里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真的吗?”
郗奕叶低头吻上,停留了几秒钟,离去的时候她敏锐的感觉到狗狗的呼吸乱了,轻笑着说:“你看我真不真。”
白犬哼唧了一声,兀自抱紧了她。
自那之后白犬热衷于护肤,每晚一天不落,勤快的比郗奕叶还要厉害。
大三开学,白犬得以搬出去,她长吁了一口气。
时过一年张治宪依旧忙碌,孙有为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最后一丝的希望也断了。
他怎么可能跑到k市,还带着一具不知名的女尸。
凶手到底是谁?
孙有为确实是侵犯了小女孩没错,检验结果是不可能作假的,但他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被别人杀害?
他为什么会被杀?那具女尸究竟是谁?是团伙作案吗,凶手分赃不均,才会铤而走险的杀了孙有为?
张治宪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薅下来一撮,他的头发日渐稀少,现在仅有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直觉告诉他这几起案件中一定存在某种联系,孙有为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凶手肯定有车,心理素质过硬。
张治宪带着人去案发地到处走访。这几件恶性案件不处理对社会影响很大,他肩膀上的压力也过大。
他站在面馆前抽烟,等着小菜鸟们吃完。他都快退休了,估摸着又得是无头案了,一定得找到突破点才行。
白犬打了个哈欠,天气开始转凉,她扣上衬衫扣子,穿好菱形的针织衫,吻了吻昨晚累到的小姑娘,“我出去了,你乖乖睡觉。”
郗奕叶瘪瘪嘴,故意把被子拉到脸上,双手缩了进去,“去吧,去了就别回来了。”
白犬有些无奈,拉开被子一角,看向蜷缩起来的她,“就是去见一面而已,很久没见了。”
郗奕叶掀开被子控诉,“哪有很久!一个月前才见过!”
随后拉过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你昨晚就是故意讨好我的。”
白犬摸了摸鼻子,昨晚在意乱情迷的时候说了这件事,但她根本没有二心啊。
“可是我跟她一点也没什么。”
郗奕叶哼哼,默不作声。
白犬为难的俯身吻上她的鼻尖,把被子重新盖好,“十一月了,在家要注意保暖。”
郗奕叶不搭理她,背过身去自顾自闭眼假寐。
过了好一会,房间内没有任何动静,衣架上的军绿色风衣不见了。
她抿了抿唇,盖过被子兀自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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