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没想(2 / 2)
这倒不是说陆纾砚不许她上班,陆纾砚曾经还提起让她去随便做点什么不用在乎赔钱,是司念觉得陆纾砚女友这班她已经上的精疲力尽,24小时随时在岗全年无休,不仅付出情绪价值还要付出身体价值,再没苦硬吃还要跑去上个班,等于一个人同时打两份工,何必这么自己折磨自己。
所以像现在这样每天刷陆纾砚的卡购物spa普拉提,偶尔报点陶冶情操的插花手工课,一天下来划划水过得也不慢。
在某种程度上也勉强填平了陆纾砚迟迟不提分手的心酸。
下午,司念刚结束自己的插花课,又来到一家已经定好的手工甜品店。
服务生送上店里所有特色的甜品,颜□□人地摆满了一桌子。
司念没有先动甜品,只是望望自己对面空着的座位又看看手机,等了好一会儿,服务生终于带领着一个人出现。
来的人远远一看到桌上的甜品就先惊呼“你要胖死我”。
司念听到声音就一笑,朝如今好不容易才约出来的人晃了晃手机时间:“今天迟到二十分钟哈。”
蒋一晗一边放包一边拉椅子坐下:“我可是翘班出来赴约的!”
她看着眼前一桌子造型精致的甜品:“我靠司念你这安的什么心,不行不行我不能吃再胖下去主编要砍死我这辈子都别想当副主编。”
司念瞧着眼里满是渴望嘴里又念叨着不能吃的蒋一晗,又听她念叨“胖了主编要砍死她”:“你们那个主编现在还管胖瘦?”
“以前本来不管的,”蒋一晗对着甜品吞了好几口口水最后选择先喝杯无糖红茶,咬牙,“最近来了两个小实习生各个瘦的像营养不良,把我正常体型衬得像吹气球,我感觉主编看我越来越不顺眼了。”
司念“噗嗤”笑出声。
蒋一晗对着这满桌的甜品实在觉得难受,干脆叫来服务生全都撤下去,只留一小块低糖饼干,司念留了一份提拉米苏。
桌上琳琅满目扰的人心神不宁的热量炸弹被撤走后,减肥人的情绪好像也才随之稳定下来。
蒋一晗刚念叨完杂志社的事,正想问今天是有什么情况,目光又突然看到司念歪掉的领口下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枚粉色红痕,眼睛瞪了瞪:“陆纾砚回来了?”
司念低头顺着蒋一晗视线小脸一热,然后赶紧把衣领整理好:“嗯。”
“昨晚提前回来了。”
蒋一晗确定是吻痕后面对眼前水灵灵的好友。
想起从前司念还跟她发过誓坚决不付出肉体,拉手就是最大的尺度,以为是做个短线快速收手,结果现在就跟她买的股票一样被越套越牢越栽越多,甚至只有在跟好朋友喝下午茶时才能短暂做回一会儿自己,心头一股愧疚涌上来。
“对不起念念,”蒋一晗对着司念的吻痕吞了口口水,“说到底这件事,我也有一定责任。”
司念:“什么这件事?”
蒋一晗:“就,你和陆纾砚的事啊。”
她低头用小匙拨弄红茶:“归根结底,一开始,当初我也怂恿过你……”
司念:“……”
两人是大学同学,刚认识的时候司念还是个每天忙着兼职在外面接各种散单的小平面模特,蒋一晗是在时尚杂志实习的菜鸟实习生,相处下来成了好朋友。
后来司念意外得知学校里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仗着有点皮相很了不起的交换生是陆家少爷融盛集团继承人,又得知这位陆家少爷在国外换女朋友像换衣服,上一任分手费八位数。
那时的司念正处在陆纾砚对她可能有点误解,以及陆纾砚对她还可能单方面有点意思的困顿阶段。
陆纾砚以为她是那种纯情胆小,单纯拉到偶像剧可以直接做女主的小白花女同学。
所以在司念听到八位数分手费心动纠结要不要去试一试的时候,蒋一晗确实给了她很大的鼓励。
试,去试。
那可是八位数。
你当模特一单三百我当实习生一天一百五,算算这八位数咱几辈子才能赚得到,不就是扮两个月大少爷的小可怜女友,你要是犹豫才是对八位数的不尊重。
一方面是好友的鼓励,另一方面司念用计算器算了一下八位数自己要接多少单拍多少片期间甚至还要忍受多少甲方的蛮不讲理和骚扰,算出结果后立马毅然决然决定干一票大的。
最后实践证明陆纾砚虽然表面看起来高贵冷艳了点儿,实际好像也确实不是那么难接近。
甚至正式主动提出要交往的人都是陆纾砚。
“你说当初那传言是不是有问题,”蒋一晗对着司念叹了口气,然后又不知道第几次这么拍桌子,归根结底觉得这锅应该要让造谣的人来背:
“谁踏马造谣陆纾砚换女朋友像换衣服最多三个月的?这都多少个三个月了?”
司念一听满脸死气地背靠座椅:“我觉得是。”
如果造谣能判刑的话,她确实想把造谣陆纾砚每任女朋友不超过三个月的人判无期。
这话题略显沉重,两人说完望着彼此,彼此相看无语的沉默中,蒋一晗面对眼前一张看起来好像比她班味儿还重的脸,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今天叫我出来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司念这才想起今天把蒋一晗叫出来见面喝下午茶的主要目的。
有些感受微信里说不太清楚,需要当面说。
于是司念看向蒋一晗,眉心轻轻皱着,仔细说了一点从昨晚陆纾砚回来开始,她隐约感受到的不太对劲。
陆纾砚没有及时回她微信,陆纾砚一开始好像都没打算跟她那个,陆纾砚今早一直意味不明地看她,陆纾砚好像对她欲言又止有什么话想跟她说……等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司念说着说着还托起腮,眼睛盯着桌布,满脸都是想不通的样子。
毕竟陆纾砚女友现在对她而言是工作,工作做不好,老板表现的好像不是很受用,确实令人发愁。
又或者陆纾砚的不对劲不是昨晚,是从前一阵开始,又或是更早好像就有了。
只是她之前一直没察觉。
蒋一晗听完愣愣看着眼前还在发愁的司念。
她对着司念一张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却写满迷惑的小脸,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长久失望不抱希望后的,心都快死了的当局者迷。
司念说完望向蒋一晗,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点第三视角的观点和看法。
蒋一晗意识到情况后先喝了一口红茶压惊。
然后她面向司念一张还在等她分析情况的小脸,艰难咽下一口茶,终于:
“姐妹,根据你刚才描述的这些情况……”
“陆纾砚是不是想跟你分手了?”
“嗯?”司念顿时像是被点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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