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宠爱侍妾(2 / 2)
赫连南骏立即撒开手里的剑,接住白新月,心疼又愧疚道:“新月,我只能以这种法子救你出来!”
随即,就抱着受伤的白新月就要匆忙离开,赵承玉却叫住他,道了一句:“赫连将军,总有一日,你会亲手杀了她!”
赫连南骏只微微停了片刻,就飞一般的抱着白新月离开了。
卫谏审问了犯人经过,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眸光微冷,不动声色,示意跟在身边的人都退下。
赵承玉在那牢房里站了许久都不曾离去。
卫谏上前去道:“这地方阴冷潮湿,长公主身份尊贵还是早些离开吧。”
赵承玉依言,和卫谏出了牢房,外面早有人备好了马车,卫谏亲自扶着赵承玉上了马车,然后自己才撩开帘子上马车。
马车并不是回卫府,赵承玉心情低沉,未曾留意到这些。
等她听到外面一群孩童唱着歌谣时,觉得好奇,才掀开车帘子往外看,见一群衣衫褴褛的小孩拉着手从他们的马车边上跑过去,嘴里唱着:“桃花飞到金屋里,赵家小孩真好命,不愁吃,不愁穿,生个娃娃当皇上……”
周围的的房屋很破烂,并不是赵承玉所熟悉的京城大道,路上行人很少,也无什么商铺,除了那几个唱着歌谣到处跑的孩子外,一些墙角街边蹲着许多的乞丐。
因见着赵承玉所乘坐的这辆豪华马车过来,许多人都躲在不远处看着。
“这是哪儿?”赵承玉问。
“京城郊外的一个小村庄。”卫谏道。
随后,他示意车夫停车,拿了车里装着东西的一个麻袋下车,也伸手扶了赵承玉下了马车。
卫谏一下来,就有许多的人围了过来,似乎看到卫谏很高兴。
卫谏将手里的那个麻袋递给其中一个年老些的瘦骨嶙峋的老头,道:“这些馒头拿去跟村里的人分了,另外招呼大家等会儿过来排队领米。”
那老头应了,就一大群的人簇拥着他走了,小孩也跑了。
赵承玉实在和迷惑,问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京郊,他们之前是住在离京城二十里外的马头村,祖祖辈辈在马头村生活,几个月前,武宁侯看中了马头村那块地,想要在那儿蓄养农畜,便将马头村的人全都赶走,强行占了马头村。这些村民,无路可去,便找到了这儿落脚,搭了简陋的房子暂且住着,不过,现在这块地又被丞相府看上了,准备将这块地修建成跑马场。”卫谏感慨的说道。
赵承玉略看了一下这片的地貌,宽广,而且平坦,的确是块好地。
一会儿,那个瘦弱老头就领着村里所有的人过来了,全村的人排好了队,卫谏和马夫将马车后面绑着的几袋米搬下来,然后和马夫一块给这些村民分米。
赵承玉看着此时的卫谏,他身上不再有那种肃杀阴冷之气,不像是那个动辄就能掀起朝堂血雨腥风的权宦阉人。
他是个好人。
突然,赵承玉与那车夫道:“本宫来吧。”
便接过车夫手中的碗,她和卫谏一同给那些村民一块分米。
卫谏今日带她来这儿的意思,她很明了,卫谏虽然权势非凡,朝堂中的大臣多数惧怕他,但丞相府还不是他能得罪得起,想给这些村民一块安身立命之地,也就只有身为长公主的赵承玉出面才行。
从京郊回卫府的路上,赵承玉和卫谏没有说一句话,倒是临到了卫府门口,赵承玉才道:“本宫还是先去一趟丞相府,探望姑姑。”
“奴才送长公主过去。”卫谏道。
“不必,你事物繁忙,又有诸多候补官员要巴结你我,府中怕是有不少事等着你处理。”赵承玉道,马车停下,她让瑾儿掀了帘子让卫谏下马车。
卫谏下去后,马车就往丞相府快速赶去。
自从赵承玉给大长公主赐过面首后,丞相府的人对赵承玉就是又敬畏,又憎恨,对于赵承玉的到来,十分之不欢迎。
不过,表面的礼数是要做的。
赵承玉才到丞相府门口,门房小厮便就领着赵承玉进去,又有小厮早前去通告,赵承玉未及前厅,大长公主就领着她的一众子女前来迎赵承玉。
“承玉,你怎过来了?”大长公主笑着道,仍如以往那般端庄贤淑,丝毫没有大长公主的架子。
“路过丞相府,又想起一点事儿,就顺道来了。”赵承玉含笑着道,恭敬的向大长公主微微颔首,喊“姑姑。”
赵承玉心里寻思着,建马场这事,断不能是丞相的意思,李家的两位公子里,大公子李徽敬是个文人书生,并不尚武,倒是那李二公子,勇猛好武,喜争强斗胜,素来有京城小霸王之称,想来,这要建马场是李二公子的意思。
赵承玉便就直说了:“京城郊外有块地,听说是丞相府里要建马场。本宫也看上那块地了,不知姑姑可否将那块地让给本宫?”
大长公主想来是不知道这事,纳闷的神色往自家子女看了看:“咱们家要建马场?你们父亲说的?”
李二公子忙过去拉着他母亲的手臂,撒娇道:“娘,我就是跟爹讨要了块地,建个马场跑马玩,京城里都晃荡得闷死了,郊外空气好。”
听是如此,如今赵承玉都上门来了,大长公主便道:“既然承玉看上了,那便让给承玉吧。”
“多谢姑姑。”赵承玉道。
她也不多在丞相府逗留,立即告辞走了。
也不是大长公主多心,这段日子以来,她着实是被赵承玉吓着了,总觉得赵承玉但凡做什么其中都会有些缘故。赵承玉一走,她便疑惑问:“好好的,长公主怎么会来要那块地?长公主名下的田产山头、地皮不再少数。”
二公子李徽宗一脸的不悦。
李徽敬躬身与母亲道:“回母亲的话,那块地本不是我们丞相府的,二弟看上了那块地,便求了爹圈了地。为修建马场做准备,孩儿昨日和二弟去那儿看过,那儿住了不知从哪儿来的许多难民。想来,长公主是知晓了这事。”
听此,大长公主将李徽宗训斥了一顿。
她到底也是疼爱幼子,夜里时,就选了一块她名下极好的地皮给了李徽宗修建马场。
想及今日白天赵承玉都为此亲自登门来讨要地皮了,大长公主担心赵承玉会拿此事做文章针对丞相府,第二日一早,她便提了重礼去了卫府。
卫府门口停满了各色马车,大长公主的马车根本就挤不进去,停在了老远,步行过去。
卫府门房想来是换了新的小厮,见谁过来拦,即便大长公主过来,也声色威严道:“长公主和卫大人不在府内,您请回吧!”
大长公主的丫鬟甚是不满,唇舌反击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这可是大长公主,长公主的亲皇姑,你这狗奴才也敢拦着!”
到底大长公主畏惧怕事,温润和色道:“既然长公主不在府内,那我明日再来,劳烦你等承玉回来时与她禀一声。”
听是大长公主,那门房奴才立即点头哈腰赔罪:“奴才见过大长公主,奴才是新调过来的,没见过贵人,故而不识得,冒犯了大长公主。”
便忙开门请了大长公主进去,一边还道:“长公主在府中,就是为了江南空缺那事,吏部的那些候补官员就都赶着来给长公主和卫爷送礼,想能占上个位置,长公主便让奴才在外面拦着。真是开罪您了!”
赵承玉正坐在院子里看书,几位面首在旁伺候。
大长公主见此不由尴尬,咳嗽一声。
赵承玉抬头看她,起身来道:“姑姑,您怎过来了?”
“那块地的事,我给问明白了,是宗儿的不是,原本在宗儿知道了那儿有难民居住,便就打算放弃修建马场,没想到长公主还为此亲自过来。但终究还是丞相府的不是,我过来向你赔罪,还望你不要怪罪宗儿。”大长公主诚恳低声下气的解释,带着几分恳求的意思。
“本宫若是怪罪他,就直接让京兆尹那边出面了。既然本宫白要了丞相府看上的一块地,本宫这儿也找了一块适合修建马场的地送给宗表弟,本宫还真有点儿担心他那暴脾气,会怨恨本宫呢。”赵承玉道,表现得尚算是和气。
大长公主这心是略放了一放,但赵承玉给的地,她是万万不敢要的。
毕竟,如若赵承玉计较,那丞相府就有圈地的罪名。
卫谏今日一早就出门了,到了亥时才回府,也未去见过赵承玉,就径直的回了自己房中,正好赵承玉还无睡意,就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便就瞧见了下人领了侍妾淳儿去了卫谏的房间。
赵承玉觉得有几分意外,略怔愣的看了会,又与前院的下人询问:“卫大人很是喜欢淳儿?”
下人不敢有瞒,如实道:“爷自江南回来后,每夜都喊了淳儿夫人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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