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禁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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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烟见他目光凌厉逼人,一时不禁心慌意乱,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喃喃道:“不可能啊,这不可能的!”

皇帝的神色愈发冷冽,夜寒烟忍不住伸手拿起桌上那把酒壶细看,只见壶底弯弯曲曲的几个篆文,正是“永和宫”三字,再无可疑的。她虽不明其意,却已知道事情未必能善了,脸色不禁有些苍白。

“你还有何话说?”皇帝冷冷地盯着她,似乎要在她的脸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事到临头,夜寒烟反倒不那样害怕了。她扶着石桌慢慢地站稳了身子,不甘示弱地冷笑一声:“一只酒壶而已,莫非你凭这一件破铜烂铁,就可以认定我在园子里作怪了?你一定这样想,我也无所谓,你是皇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自然无话可说!”

皇帝伸出苍老干枯的大手狠狠地在石桌上敲了一记,冷声道:“依你说,是朕冤枉你了?深更半夜,黑灯瞎火,你便当真只是偷了永和宫的酒壶来,一个人在这园中独酌?”

“我便高兴独酌,你待怎样?含英殿的园子原本不大,你不妨叫人搜搜看!若能在这园子里搜出一只耗子来,也算我服了你!”夜寒烟知道说不清楚,胆子反倒大了起来。她知道皇帝既然并未立刻叫人将她拿下,多半便是不打算立刻要她的性命,索性冷笑连连,当面耍赖。

在这一个瞬间,她心中已转过了无数个念头。适才来人分明是祁诺清,何以他手中持的竟是永和宫的酒壶?他分明已醉得坐都坐不稳,又如何能在小太监赶过来之前迅速逃开?既要逃走,又为何偏偏将酒壶落下?

除了“栽赃嫁祸”,夜寒烟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她知道两位皇子面和心不和,何况祁诺清其人心机深沉,若说他有意陷害祁诺浔,却也并无不可。如此一来,一向自制的他何以深夜醉酒,又何以会对一个他一向不屑一顾的小丫头说那么多感性的话,似乎都完全可以说得通了!

夜寒烟想到自己刚才竟被他三言两语深深打动,险些生出愿意以死来保全他的念头,心中不禁羞愤难言,只盼着皇帝着人在这园子里细细搜索,找出祁诺清那个混蛋来,非但可以洗刷祁诺浔的冤屈,更可以为她自己大出一口恶气!

谁料皇帝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方才朕要进园子,你作张作致百般阻拦;如今人已走远了,你又何必再来撇清?”

夜寒烟心中气恼,又不好多说,只恨得暗中咬牙切齿,心中将那个阴险狡诈的祁诺清咒骂了何止千遍万遍!

皇帝心中的恼恨只有比夜寒烟更甚百倍。他阴冷的目光在周围环视了一圈,自小连子往下,一行十来个小太监齐刷刷地跪伏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

只听皇帝冷声道:“传令下去,自即日起,含英殿上下一干人等,无诏不得出宫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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