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碍事的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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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今天这事是我的疏忽,我没有想到她的胃口禁不起油腻。我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完以后,我和厉若承长久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他是否也觉得这顿饭是我故意欺负袁清舒,因为自始至终他没有表明过立场,没说过一句:我信你。

这种滋味真真是难受至极。

不知道我俩站了多久,他再一次开口:“你回去吧。”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寒冷的双眸,一时间竟不知道他这么说意味着什么。

“司机就在外面,别打车走。”他拍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回病房。

顷刻间,眼泪就在眼底打转了,可是我倔强的不肯哭,我也没看他,只是在他了走两步后,问:“你是在怪我吗?”

厉若承没有说话,进入了病房。

听到那一声关门声,眼泪有些像断线的珠子,忍不住了。

我赶紧抬头,还用手狠狠揉了揉眼睛。

这件事,我不认错。

是我的责任,我可以承担;但不是我的错误,我不能低头。

我追到病房门口,想把一切说的清清楚楚,可是眼前的一幅画面却让我丧失了所有的勇气。

袁清舒躺在病床上,厉若承和江蓉蓉分别坐在床尾。

厉若承是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江蓉蓉和袁清舒笑的很开心,想来是聊得特别愉快吧。

那种氛围、情景,像极了一家人的融洽和谐。

而我始终被抗拒在外。

一门之隔,一天一地,一冷一热,一近一疏。

这是自袁清舒来,我第二次感到无力。

站了一会儿,我很识趣的没有打破什么,转身离开。

……

一回清凝别馆,刘婶就跑出来问我:“尹小姐,夫人怎么样?”

我微微叹口气,回答:“没什么,明天中午就出院了,就是今晚吃油腻了。”

“油腻?”刘婶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上楼。

刘婶在我守候自言自语道:“可是怎么会油腻呢?除了那道松鼠鱼的油大些,剩下的都很清淡。而夫人也没吃鱼啊。”

一句话,让我如梦初醒。

是啊,怎么就油腻了?她的胃口再娇贵,也不是不能吃油。

我侧头问刘婶:“您有看到江蓉蓉靠近厨房吗?”

刘婶想了想,回忆道:“夫人和先生去换衣服的时候,您正好在卫生间,我当时去阳台关窗户,我回来时……对!江小姐当时在餐厅走动!”

我笑了一声,没说话接着上楼。

“尹小姐!”刘婶追过来,“这事……您不能哑巴吃黄连啊!肯定是她,就是江小姐!”

我还是笑,没有说话。

无凭无据,一切都是猜测。

要是我把这事作为还我清白的砝码摆到袁清舒的面前,那才正中江蓉蓉的下怀。

真是高明,这件是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是受益的那方。

这女人,真的不是外表看起来的天真纯洁,她的手段,计谋远远超过她的外表。

……

这一夜,我攥着手机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目光始终看着厉若承平时停车子的地方。

当整点的报时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时,我心里的希冀一次次被敲碎。

我不是这么小肚鸡肠,连正常的交往也容不下。今天这样的情况,我冷静过后也想了,我是不适合一再解释,把矛盾加深,因为袁清舒不是明白事理的人。

可是厉若承为什么连一通电话也不打给我?

这是第二次,厉若承没有回来,一夜未归,同样的,他身边有一个江蓉蓉。

这事虽算不得是为了江蓉蓉,却是因为江蓉蓉而起。

这种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可还真是“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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