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送走五鬼（2 / 2）

原来老人进监狱的时候孩子们还很小，而五鬼变成鬼的时候，已经长大成人了，因此老人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他们。

如此一来，蓝亭旭只觉得更加悲哀。

五鬼一个个都面露悲色，异口同声的喊着“爸爸”。

老人蓦然抬头打量着五鬼，认真的辨别他们的眉目，看着看着，他目中再次潮湿。

丁无赦见状连忙警告老人，“老人家，能父子团圆是好事，千万不可再哭了，我这法术稀奇，您一旦落泪，便再也无法看到他们几个了。”

正常牛眼泪的作用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蓝亭旭闻言才知道丁无赦在刚刚替老人涂抹牛眼泪的时候做了手脚，延长了牛眼泪的功效。

经提醒，老人眨了几下眼睛，居然生生把眼泪忍回去了。

本来蓝亭旭还担心老人问起五鬼为何在这里，自己应该如何答复呢，没想到老人十分豁达，既然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儿子们，料想眼前这对男女是有些特殊本领的，倒也不追问许多，只是一心跟几个儿子嘘寒问暖。

丁无赦退回到蓝亭旭身后，不去打扰老人一家团聚。

蓝亭旭低声说道：“你们的动作倒是挺快，五鬼才一恢复，便把家人唤来了。”

丁无赦微微一笑，“五鬼的灵智已失，已然不适合继续流连尘世间，要多谢江月白的舍利子，令他们在最后关头想起羁绊于此的缘由，也算是全了老人的心意。”

蓝亭旭微微叹息，“如此说来，你倒是办了件好事。”

丁无赦拍了拍蓝亭旭的肩膀，“与君百岁，终须一别，我知道你没把五鬼当成工具，否则早就把他们炼化成没有心智的傀儡了，但也正因为你的一丝仁念，令他们的神魂越来越孱弱。我本就想找机会把他们几个超度了，如今他们心愿已了，不如放他们回去吧。”

蓝亭旭闷闷不乐，“可他们回去，没有人超度，不更是自生自灭了吗？”

丁无赦压低声音说：“你放心，他们在人间待不了几天了，这老人已经油尽灯枯，最多也只剩下几天的命了。五鬼托梦给他，并用广告把他引来这里之前，他的生命之火便几乎已经燃尽，如今你我能看到的他的虚脱老态，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蓝亭旭吃了一惊，抬头看向老人满足的笑容，只觉得悲从中来。

见她抬头，五鬼齐刷刷的走到蓝亭旭面前，他们几个想要告别，却都不肯第一个说出口。

蓝亭旭也不为难五鬼，将手挥了挥，“你们给我留下地址，等……过几日我去看你们。”

老人上前报了一个地址，蓝亭旭迅速抄下来。她一边写字一边皱眉，那里非常破旧落后，显然老人这些年的生活并不好。

望着五鬼，蓝亭旭说不出话，反倒是丁无赦从中解围，“你们走吧，珍惜这段时光。”

五鬼点头，他们一齐钻进卡林巴里，外边毕竟是白天，他们无法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

蓝亭旭把卡林巴递给老人，“老人家，回家之后你再把他们放出来就可以了。”

老人明白儿子们的难处，小心翼翼的接过卡林巴，紧紧握着，生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