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长夜话别（2 / 2）

高阳公主慢慢走到李恪身后，紧紧搂着他，把脸贴到他的后背，“三哥，如果那天没有房遗直在外面偷窥，你会怎么做？虽然隔了这么多年，你敢不敢把当时没有完成的事情再做一遍？”

李恪心潮起伏，感觉高阳公主贴的紧紧的，依稀能够感到她玲珑的曲线，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妹妹。

在他的印象里，妹妹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子，可现在她却是个成熟的女人了，一举一动皆诱人犯罪。

李恪明白自己倘若转身将意味着什么。

他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他喘不过气，却又不想大口吸气，只能压抑着，但也正因为这种压抑，他的身子起伏的更厉害了。

高阳公主的手臂越收越紧，她喃喃的喊着“三哥”。

李恪突然挣开他，快步走到门口，却没有推开门，因为高阳公主还没穿衣服。

高阳公主心里明白，缓缓穿上衣服，面无表情。

沉默了一会，李恪方才开口，“高阳，如果是当年，我肯定无法克制住自己，但今天……我很感谢房遗直，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制止了我成为一个罪人、一个野兽！你不要觉得自己很痛苦，如果当初大错铸成，此刻的你我只怕要痛苦十倍。”

高阳公主咬牙道：“我不相信。”

李恪转过身，走到高阳公主面前，伸手想要抚摸她的长发，又猛然醒悟，怔怔的放下手，“高阳，你从小要强，中意的东西，一定会想办法得到，而我……你只是因为得不到才会格外在乎。”

高阳公主觉得李恪小瞧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满的争辩道：“不是这样的，你错看我了。”

李恪苦笑，“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过问你的事，但是高阳，你为何会跟一个僧人在一起？”

高阳的眼睛露出迷惘的神色，“辩机的眉眼很像你……还有就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们是平等的，他不畏惧我，反而总是用那种又怜又爱的目光看着我，就像阿爹，就像你，让我觉得自己充满了安全感。”

最开始跟辩机在一起的时候，高阳公主只是牟足了劲想要做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来报复阿爹、报复房家。

但高阳公主肯定不会委屈自己，即便是选择一个工具，也要她看顺眼才行。

经过重重筛选，最终选择了辩机。

可渐渐的，高阳发现辩机的身上有好多跟三哥相像的特质，她发现自己迷恋上辩机了。

辩机无疑是出色的，他被选入玄奘译场，成为九名缀文大德之一后，两人有几年没有见面，高阳本以为自己会淡忘辩机，但万万没想到，辩机在她心中的模样反而越来越清晰。

于是她想尽办法再次接近辩机，便有了最近的重逢。

如今李恪问起来，高阳公主只说了一半的真话，那便是觉得辩机像李恪，但正视内心，高阳公主发现自己对辩机的感情十分复杂，显然不只是把他当做替身。

高阳公主平静的看着李恪，“三哥，你要劝我离开他吗？”

李恪摇摇头，“我只希望你能快乐，至于是否道德，那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高阳公主眼前一亮，刚要说话便被李恪拦住，“当然了，我没办法亲手给予你快乐，除了我，任何人都可以。”

言下之意便是高阳公主可以无视道德做任何事，他也支持妹妹这样，但他自己不能跨越伦理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