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羽生道济的回忆（1 / 2）

羽生剑道馆，羽生缘一穿着件印有heokitty的白色短袖，脑袋上的散发随意扎了个辫子，他盘坐在地板上，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看着场内的小子们，忽然，他挑了挑眉。

“山崎佐武，你往哪戳呢，谁教你的往人家裤裆里戳的”

“缘一哥我”

山崎佐武握着竹刀，转过头，迷茫的看着羽生缘一，不是你教我的吗

羽生缘一瞪了他一眼，你这操作要是让老爷子看见，我不是得讨打

“咳咳，继续训练，大家别学山崎这小子”

“嗨”

羽生剑道馆并没有老师，前两年羽生道济病了一场，那场病差点夺去了老人性命，也多亏老人的底子好，不过在那之后，始终秉持着亲传亲授的羽生道济却也不能时时刻刻的待在场馆内，现在老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内喝茶看书，不过幸好老人这几十年来教导的弟子中，不乏有出息的学成者，这些人会时不时的上门客串一把临时老师，教导那些新入门的后辈们，让羽生缘一最看重的是，这些人不收钱。

后院，羽生道济端着一杯热茶，看着庭院内的漂泊大雨，老人的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声羽生缘一的骂咧声，老人僵硬的嘴角微微拉了拉，扯出一丝笑容，这小子的天赋真的很好，好到让羽生道济都觉得惊奇。

羽生道济看了眼摆在矮桌上，那里有一张照片，少年模样的羽生缘一蹲在地上，挂着憋屈的笑容，他的身边是羽生两姐妹和一个黑丫头，浑然看不出曾经的羽生缘一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年。

想到前些天羽生缘一悄悄放到自己房间里的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羽生道济的脸上多了一分落寞。

十年前的一个雨天，浑身沾满泥泞的少年从后院翻墙而入，却不想在看到羽生道济惊讶的表情，少年挠着沾成一块的头发，一脸笑嘻嘻的和老人说

“欧吉桑，我有点饿了，能不能讨碗饭吃您要介意的话，我马上走”

羽生道济让少年先去洗了个澡，然后给他准备了一些吃的，看着少年狼吞虎咽的模样，老人问道

“刚才摔疼了吗”

少年咽下了嘴中的白米饭，点点头道

“欧吉桑，你家的墙的确有点高”

“你家人呢”

少年不在意的说道

“我没有家”

羽生道济皱了皱眉，这孩子是不是和家里闹翻然后离家出走了，

“老夫可以帮你联系你的家人”

少年有点为难，看着满脸不信表情的羽生道济，叹口气说道

欧吉桑，我生下来就在孤儿院，不过那里对我不太好，所以我四年前就跑了，你要把我送回去的话，那我就只能走了”

“那你是从哪来的可以告诉老夫吗”

少年放下筷子，考虑了会，终是透露点讯息

“唔，大阪吧”

羽生道济忽然想起前几年隔壁县被朝日新闻爆出某个事情，因为一个从孤儿院偷溜出来的男孩，而让那所孤儿院的虐待事件由此被媒体曝光，在当时这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事件，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孤儿院还是那个孤儿院，但那个男孩却逐渐的被国民遗忘。

看着少年大口吃着饭，老人沉默了会，问道

“你这几年都在外面流浪吗”

少年没有回答。

羽生道济叹了口气，轻轻说道:

“你想留在这里吗”

少年摇摇头。

“不用麻烦欧吉桑，我吃完饭就走，不过饭钱我现在付不起，但我会回来付的”

羽生道济望着对世间存着深深戒备的少年，笑道；

“小家伙，老夫这里的饭不要钱，至于想不想留，随你”

只是少年吃完了饭，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开，羽生道济给了少年一把雨伞和一套新衣服，目送他离开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羽生道济看到那个少年又从同样的地方翻墙进来。

羽生道济望着手中的一万日元，问道

“你哪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