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世子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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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第二个澡后,景和光躺在主屋的大床上,亲了亲越星川脸上的疤。

景和光道“我以前做梦,梦到我亲到你脸上这里了。现在就是梦成真了”

越星川看着景和光还生龙活虎,有点怀疑景和光最近跟着李大等人早起晨跑锻炼,是不是也早对他图谋“不轨”来着。

景和光的体力比他想的好太多了他都腰酸了,可景和光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还有景和光居然也梦到了亲他

越星川好奇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景和光笑着答道“就是你回来的那天”

越星川一想,他回来的那天,不就是他爬景和光床的那天么

越星川笑笑“我那天也梦到了你。”

竟然那么巧景和光兴奋地追问“你梦到了什么”

“我不告诉你。”

景和光也不在意,他轻轻揉着越星川的腰,念叨起越星川睡懒觉的事。

“今天我要监督你,看看你什么时候睡的。天天睡那么早,早上还起不来,我都怀疑你晚上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去了。”

满王府的人,只有越星川起得晚,景和光一直觉得奇怪。

越星川看着他,竟是无赖道“我明天也起不来。”睡前和景和光折腾了好一通,晚上还能一起睡,他明天才不要早起。

景和光看他耍赖不愿意早起,笑出声“小醋包,赖床鬼”

越星川小声哼了一声,把头转到另一边。

景和光瞅着他发红的耳根,坏坏地吹了一口气,笑着问“谁的耳朵红了”

越星川身子僵住,手忍不住摸了下不争气的耳朵。

越星川想了想,不放心地对景和光叮嘱道“在外头不许这么喊我。”他也要是要面子的。要是被他哥知道,不得笑死。

当然,私底下可以。

景和光听出这个意思,点点头“好,我就在这儿叫。”

这儿可不就指床上

越星川看他一眼,有点后悔。

他太喜欢景和光了,所以迟疑着不敢下手。可听景和光这话,越星川要是胆子大,指不定早把人睡到了

越星川这么想着,去亲了景和光一下,当作对自己的补偿。

景和光被他亲了一下,笑道“一下可不够封我的口。”又凑到越星川身边亲他。

两人又闹了一阵,明儿要去翰林院点卯的景和光吹了蜡烛,抱着越星川开始睡觉休息。

可景和光有点兴奋,躺了一会,还是睡不着。

他想起他明天还要回侯府,忽然就觉得自己好渣

今天才和越星川睡了,明天就回家,也太不好了

可是他都答应回去陪赵宝芝了。景和光想着,惭愧地念叨“阿星,要是我们成亲了多好你就能跟我一起住了。”

然后“成亲”两个字,就高亮在景和光心里

景和光一拍自己脑门。他这个猪脑子,都把人睡了,怎么忘了说负责这茬

越星川原本都睡着了,又被景和光拍自己的一下给弄醒了。

越星川一醒,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枕头下的短刃,同时警觉地感知身边环境。

可身上的酸痛提醒了他,晚上发生了什么,他身边躺着的是景和光。摸空的手也告诉他,短刃被他丢出去赶那些听墙根的了。

景和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坐起身“怎么了刚刚是我在拍自己。”

越星川慢慢地躺回去,好气又好笑“我刚刚睡着了,被你吓醒的。你拍自己干嘛”

景和光看着他的反应,自然是往习惯上去想。睡觉都那么警惕,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打仗后弄的遗症。

景和光心疼地抱住他,道“阿星,我忘了跟你商量成亲的事”

“成亲”

“对啊,成亲你难道不想跟我成亲”

黑暗里,景和光温热的呼吸气息就在颈侧,越星川觉得脖颈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越星川坚定地道“想。”

“我就知道你也想,那我们搞定长辈就成亲。”景和光说道,“我娘好说话,先跟她说我有个同僚要和男人成亲,再告诉她我也喜欢男人。等她接受我喜欢男人了,再告诉她我喜欢你”

越星川看他一步步都想好了,也道“我母后也好说话,她只要知道我喜欢就会同意的。我哥他他说话不用听。”

景和光听到越星川这么说凶巴巴的大舅哥,放心地道“那回头你的胳膊肘也要记得向我拐啊”

越星川

拿胳膊肘轻轻地捅了下景和光胸口。

无声地答应景和光向你拐。

第二天一早,景和光是骑马快跑赶去翰林院的,好险踩着点在应卯点卯的本子上签上了名,没迟到。

等到中午,他又跑回王府,陪着越星川吃了饭,睡了个午觉。

傍晚时分,点卯完了,他就骑着马回侯府。

赵宝芝的院子。

景和光到的时候,赵以柳也在。不过这次赵以柳脸色可不好,瞧见景和光眼睛扫都不扫他,也不叫人。

赵宝芝瞥见这幕,拉着儿子的手道“你表妹近来绣嫁妆繁忙,有些累了,不爱搭理人,你莫怪她。”

赵宝芝知道,外甥女这是怪她说空话了。可是道理她也跟赵以柳说过了,儿子没想法,两人没那个缘分。

何况她当初也只是透露那个意思,只说有可能。平心而论,赵宝芝还觉得让儿子娶外甥女是委屈儿子了。

只是她到底是看着赵以柳长大的,所以还是帮着赵以柳说了句话。

景和光点点头“娘,我知道的。今儿做了什么,小厨房这边味道好香。”

赵宝芝笑着道“就你鼻子灵,你回来吃饭,当然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母子两个说说笑笑,更让沉默的赵以柳心里难受。

赵以柳想着小姑姑平日说疼她,如今到了正事上,还不是只顾着她儿子,心里便渐渐生了恼意。

嫁个进士都不是的书生,和既是状元又是世子爷的表哥一比,赵以柳实在难以接受这种落差。

于是赵以柳连饭都不想吃了,找了个不舒服的借口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赵宝芝看着外甥女就那么走了,也气得不轻,忍了又忍才没当着儿子的面发火。

景和光哄了赵宝芝几句,两人继续用饭。

陪着赵宝芝用了饭,景和光坐了会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他这么大一个男人,自是自己住的。

天色渐晚,赵宝芝端着一盏补汤,亲自送到景和光的书房里。

景和光正在别的屋子里沐浴,左右没瞧见人,只有个提水的阿福。

书房的桌子上,放着两本书,还有一把白纸扇。

赵宝芝平日里不会乱动儿子的东西,可今儿却是鬼使神差,笑着拿起那扇子看了看。

纸扇,有什么特别的自然也在扇面上。赵宝芝想看看,上头有什么让儿子那般喜欢。

于是赵宝芝打开了扇子,看着上面的字。

她轻声念道“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念完这一整句,赵宝芝脸上本来打趣的笑容慢慢消失。

这扇子上头,字迹那么苍劲有力,肯定是男人写的

而且这个男人,不是她儿子本人她儿子那么宝贝一个男人写了字的白纸面做什么

等景和光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准备喝“妈妈牌”爱心补汤,开心地一只脚踏进书房的时候,他就看到赵宝芝拿着扇子,目光直戳戳地瞪着他。

景和光一只脚在门里面,一只脚在外面,顿时就不知道这扇门还要不要进了。

记忆里,赵宝芝平素不爱动他的东西,怎么就洗了个澡的功夫

赵宝芝一看儿子表情,心凉了半截。

她板起脸,厉声问景和光“怎么回事你最近喜欢的这把扇子,上面为什么是别的男人写的诗词还是情诗”

事情要没暴露,景和光当然打算慢慢来。

可这都揭开了,如今再骗赵宝芝,回头想再改口可就难了。景和光总不可能把越星川藏一辈子。

因此景和光低着头,承认道“就、就像娘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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