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八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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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师按着她的背,骨头发出“咯嗒咯嗒”的声音,礼貌地说“张小姐身体太疲惫了才会这样,多按会儿就舒服了,我轻一点。”

痛着痛着,和着舒缓悠扬的音乐,不知不觉张美丽睡着了,技师把她叫醒,她一骨碌爬起来,声音不自觉地大了“几点了”

技师看了一下时间,回答她“十点了。”

“哦”张美丽舒了一口气,睡了两个小时,她刚才还以为上班要迟到了

浑身舒爽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孔铭还是坐在刚才的地方没动,抬头看她一脸的轻松,说“看来这里的技术不比你以前去的那些地方差。”

“我好几年没做sa了,带着然然没有空享受这些,”她边走边活动筋骨,“真的很舒服,你怎么不做呢”

他又拉起她的手,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她想,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在sa馆里睡了一觉,早上喝的咖啡又起了作用,此时张美丽毫无困意。回到房间,她仗着自己穿短裤,直接就坐在露台的泳池边上,把腿伸进去泡着,抬头痴痴地看满天的繁星。

男人从她身后的房间走过来,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换了一身亚麻面料的短袖和长裤,手上拎着一个醒酒器和两个红酒杯。

“刚回来就醒上了,现在刚刚好,”他蹲在她身边,给她倒了一小杯,“喝一点有助睡眠。”

没有跟他客气,张美丽接过酒杯,还跟他碰了一下,“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有多少年我没看过那么多的星星了”她随即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不对,应该是有多少年我没仔细地看过天空了。”

抿了一口红酒,她感叹道“这些年忙着工作,照顾然然,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孔铭坐在地上,也喝着酒,问道“这么累,那你为什么不回来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做。”

怔了怔,张美丽笑着说“虽然累,但是我觉得过得很充实。我不用靠任何人就可以活得很好,我还有能力把然然带大,这是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

“上学的时候,我要靠爸爸生活。后来和你在一起,我又要靠着你。我经常感到恐慌,在想我除了花钱还能做什么,我再走上社会还能不能适应。”

“后来事实证明,我可以的,这样的生活真的让我很开心。”

一直静静地听着她的话的男人,突然摔碎了手里的酒杯,他站起来,随着一声惊叫,把坐在泳池边上的女人推进了水里。

酒杯也跟着她掉了下去,很快沉了底,红色的液体在水面上延展开来,瞬间消失无踪。

所幸池子并不深,她站稳了,水只到她肩膀,张美丽抹了一把满是水的脸,气愤地喊道“你发什么疯啊”

又是一片水花,他也跟着跳了下来,她被溅起的水迷了眼睛,忙着抹开脸上的水,却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张美丽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男人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愤怒、不甘和让人不易发觉的悲伤,向她低吼“那你现在活够了吗可以回来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面对这样的他,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喃喃道。

他把额头抵住她的,低声说“你怎么不回来你怎么不回来”

想起这些年的苦等,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她不仅不想见他,抗拒他的触碰,连只待一年的事都要瞒他,一直强忍着情绪的他再也忍不住泪,顺着脸上的水渍一点点流下来,消失在他的下巴上。

“这几年,你有没有想我”他苦涩地问。

看着眼前痛苦的男人,她张了张嘴,却被他的手指抵住了唇,他说“不要骗我,我要听实话。”

“有”怎么可能不想

他,她只谈过一场不算恋爱的恋爱,他是她唯一的男人,是她孩子的爸爸,每当累了的时候,拿孩子没办法的时候,她总是想起他,怎么可能不想

这个回答让他激动起来,急切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回来”

“孔铭,我们”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两人的鼻子都要碰在一块,她闭了闭眼,还试图挣扎。

“我和你妈妈的矛盾,永远不可调和。”

“我知道。”

“你们家没有人喜欢我,他们觉得我配不上你”

“我知道。”

这些他都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开她,如果再失去她,他宁愿去死。

声音越来越弱,轻到她自己都听不太清“你应该找一个能和你妈妈好好相处的,让你们家满意的”

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堵住她的唇,不让这些他不想听的话继续伤害他。

摩挲着久违了太久的唇,他这么宣告道“我恨你。”

她闭上眼,说“我知道。”

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可那又怎么办呢如果能不恨就好了,如果能不爱就好了。

两人的身上全湿了,薄薄的衣服面料黏在身上,水是冷的,可彼此的身体却滚烫。他把她压在水池边,抵着她的胸口,重重地吻她,上好红酒的味道在唇舌间混合,低低的喘息声在两人的耳朵里无限放大,震得脑子都不清楚了。

张美丽强迫自己清醒,她按住他不断压过来的肩膀,微弱地说“不行”

他们都离婚了,也决定再也不相见,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孔铭反手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白皙的脸上微红,轻蹙眉心,亲她的耳垂,低哑地在她耳边说“美丽你不想要我吗”

可是他好想要她,从再见她开始就想,他一点也不想对她冷淡,一点也不想跟她吵架,他只想拥抱她,亲吻她,确认她就在自己身边,确认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把全身发软的女人从水里托起来,他抱着她上岸,没有避开刚才砸碎在地上的酒杯,脚心痛了一下,血丝混合着水,淡淡的红渍一路延伸到卧室。

她很快注意到了,想从他身上下来,“你的脚”

“不管。”

不满她这时候还想东想西的,不管湿透的全身,他把她按在床上,又凑过来亲吻她。

纵使有再多人反对他们,只为此刻,他都愿意为她粉身碎骨,他最爱的,他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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