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花衣魔笛(1 / 1)
从弗拉奥和archer后羿那边得到的情报不多,基本都是验证先前的猜想。贝法娜可以借此研究鼠群移动踪迹,反推当时“黑死病”所处的方位。
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带着铃木友纪返回河道下游的据点,她给铃木友纪找来面包和干净的水,就钻进右侧的房间,放任铃木友纪不管了。
为了预防再出现被笛声催眠的糟糕情况,贝法娜早已经将这座据点加固了防护级别,临时的魔力栅栏可以阻挡普通人进出。从外面看这座工坊化的据点只是带着一层虚幻感,坐落于无人区之中。
入夜前,rider派遣兽在河对岸告知了最新进展,通过兽群rider已经暂时控制了疫情扩散,不过rider再次强调他的方法只管用3天时间,后续疫情依旧会大范围爆发,并成片收割感染者的生命。留给城中活人的时间并不多。
铃木友纪与贝法娜都很好奇rider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贝法娜废了好大劲,才治疗了百余人,其中个别几个重症的病人直接被人道处理,贝法娜说经过她的治疗,也有着不小的概率重新发作,最终治愈率不高。
不论rider是否在给他们挖坑,故意放情报出来,让他们陷入危险,从已经情报和结果来看,rider都算是帮到了忙。或许那位不肯露面的罗马皇帝,即要圣杯战争获胜,又理解拯救城市的重要,真正响应了其御主乔治的愿望。
在铃木友纪整理线索,回想白天经历的同时。躲在最右侧房间的贝法娜正在“遥控”一只灰尘精灵使魔远程到达城南面。她检查设置在城中的标记后,发觉城南门的魔力痕迹反常,白天的交战位于城东区的空置街区,那里推测只可能是assass的势力范围。
观察着糖浆间影像的变化,贝法娜的使魔在夜色中悄然抵达了魔力异常的中心点,临近南门的一条小巷。
使魔还没看清具体状况,贝法娜与其就失去了联系,小巷的空气中检测到大量变异的病菌。在使魔失去联系前一秒,贝法娜发觉本质上可以归为非生命体的使魔也感染了疫病。
贝法娜只能认为那里有“黑死病”,或者“黑死病”在那里放置了大量变异的病菌。
“3天时间3天时间”贝法娜在重新驱使使魔的同时,咀嚼着来自rider的承诺。虽不能排除rider真的大发善心,要彰显爱民功绩,用了贝法娜不知道的方式快速治疗了全城病患,但她仍感觉大概率rider做这桩好事另有目的,故意设置了3天时限,即不长也不短,刻意想打乱各组目前的作战计划。
贝法娜唯独想不出rider靠什么办法,做到阻止疫病在3天内不爆发,甚至傍晚时候,贝法娜发现的轻症患者,跟正常人的身体看起来一样,也没头痛发烧之类的不适症状。
在她的印象了,罗马帝国史上几位出名暴君里,没哪个掌握医术,更别说辨识草药,治疗病患了。
一夜“寂静”,阴谋悄无声息地排上进度。
全城游荡的兽群改变了目的,它们收拢之前松散的阵型,变为密集的小群,每一群中都必须有一头不同于量产货色的首领。目的仅有一个搜寻自称“魔神”的外来侵入者。特异点成型后闯进一个未来人已经够神奇了,这次居然还冒出一只如此可怕的存在。
了解内幕的三骑从者都很疑惑,怀疑特异点的外壳上是否出现了漏洞,即便rider使用皇帝特权进行专业的占卜,也检查不出问题。
rider的占卜也不是一无所获,他在冥想中见到了一颗龙牙,明显不属于此时代的物品,似乎外人闯入跟使用这件物品有关。但至今为止,rider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物品出现于城内。
因无法在夜间出行,铃木友纪很早就陷入了睡眠,据点周围过于安静,他这次依旧睡得很平静,烈火的幻境一闪而过,未对他的精神状况造成影响。
但在后半夜,他的梦境变得愈发离奇。
纸片化的小镇,迷茫无助的镇民,欢迎着一位穿着花衣的流浪艺人进城。
镇民念叨着镇里老鼠作害,谷仓受袭,他们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效果。
流浪的艺人自称自己掌握魔术,可以用笛声引导老鼠,将这些危害小镇的小东西驱散。只是帮忙不是无偿的。
“一只老鼠,一粒金穗,一条人命的价格,买下您的魔术。请自然宽恕,请神明宽恕,我们无能为力。”镇民如此不断央求着到来的花衣吹笛手,纸片化的他们在铃木友纪眼里像是人类又不完全是,单层的片面,仿佛一切都仅是演绎的戏剧。
戏台般的小镇上,反倒流窜的老鼠们是有血有肉的,镇民在这里被丑化了。除了像是主角的花衣吹笛手,铃木友纪靠近也看不到面容,那人似乎根本就没有面貌。
外来的花衣吹笛手吹响了悠扬的笛声,铃木友纪同摇曳晃动的镇民一样,无意识地沉浸在了笛声中,聆听自然的赞美,生与死的循环,人命不过是沧海一粟中的浪花
当铃木友纪从笛声中恢复,他见到吹笛人带着整齐划一的鼠群,向着河畔走去,那人表现得像是鼠群的指挥人,暴躁的老鼠们顺从笛声的旋律,全数离开了小镇。
画面一转,只有花衣吹笛人回到了小镇,它向镇民讨要约定的奖赏。这不是一笔小数目,镇民很自然地开始推脱,时而展示空荡荡的谷仓,时而怀疑着老鼠还藏在肮脏的角落。
总之,花衣吹笛人等了一天都没见到一粒金子,它依旧坚定地要求奖赏。这是约定,约定必须遵守。人与自然理应相互尊重。
“走吧走吧肮脏的老鼠走了,您也请走吧没有金穗,没有食物,我们什么都没有了。”镇民在入夜前开始驱赶站在小镇门口的吹笛人,并逐渐演变为暴力驱逐,将赶走的鼠群的“恩人”强行赶出了小镇。
夜晚笛声再次响起,说谎的镇民得到了报应,他们并非一无所有,他们还有珍爱的孩子。随着花衣吹笛人的笛声,孩子们跟鼠群一样强制顺从,跟着这位没有面容的存在走了。
在队列行至铃木友纪身边时,那位吹笛人突然靠近铃木友纪,向他伸出手。
“大哥哥,要一起走吗”女童的声音从吹笛人的衣袍下传来,铃木友纪感觉自己听过这个声线。
“不,不能。我不认同。孩子们是无辜的。”铃木友纪给了他自己的判断,他不敢阻拦也无力阻拦,但还是要说出他认为必须的指责。
“无辜无辜是什么意思”发出女童声音的花衣吹笛人困惑地晃了晃脑袋,它上下打量铃木友纪,又回头看了下身后排队跟随的纸片型孩子。
“无辜是例外的意思吗不成立哦大哥哥为何会存在如此错误的认知他们感染病菌也会死,而且死得更快,更快地回归自然母亲的怀抱。这是自然规律,人人都一样。如果大哥哥发觉例外情况,可以告知莉莉,莉莉会及时调整病菌基因,优化人类孩童例外的漏洞。目前来看应该是没有例外的。”
“你是”铃木友纪记得自称“莉莉”的那名神秘少女,吹奏笛子,带来甚至能感染从者的病菌。真名为“黑死病”的特殊从者。
铃木友纪现在明白了,“黑死病”本身没有概念,但确确实实是憎恨人类的天敌。如此的从者,职介即为复仇者avenr。
“大哥哥是在翻阅莉莉的情报资料吗没关系哦,想看尽管看吧。游戏还会继续下去,剩下2天时间了哦2天以后这座城市会发生什么呢大家哈啾、哈啾地死去,一同回归自然,莉莉将为自然母亲献上最美丽的花朵。”
没有面容的花衣吹笛人散为无形的病菌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它身后排着长队的孩童。虚幻的梦境里没有逻辑可言,但铃木友纪出于本能地好奇,还是跑向了虚幻的小镇。
镇中所有大人都姿态各异地倒在地上,纸片化的身体于地面贴合在一起,远处看甚至让铃木友纪误以为空无一人。
不,并非空无一人。镇里到处老鼠爬行,谷仓内外多只狂躁的老鼠站起上身,向试图靠近的铃木友纪发出警告这座小镇已经属于它们了,人类不得再进来。根本就不存在自然宽恕的可能,笛声是死神到来的预告,而非带离灾祸的福音。
“都会死”
对着狂躁的老鼠发出问询,当然得不到答案,反而多只老鼠长大嘴巴扑来,锋利的门牙在铃木友纪眼中不断放大。
惊恐中铃木友纪从噩梦中惊醒,他发觉自己坐在椅子上入睡,而房间内的两扇窗户大开,将寒冷的风吹到了他身上。
“是噩梦吗”
带着侥幸心理,铃木友纪蹑手蹑脚地走向窗边,试图合拢不断往里送冷风的窗户。
忽然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双晃动的圆头皮鞋,顺着鞋往上看去,一位穿着黑衣花裙的少女正睁着大眼睛打量着铃木友纪。
“贵安。没错哦大哥哥可以依靠圣物例外,其他所有人都不可以例外呢。”
本章故事框架魔改自哈梅林的吹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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