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送药(2 / 2)
阮岑语气有些硬,想来能说出这番话也是内心周折了几番,可能让阮岑开口唤她一声“阿姐”实为不易。
阮蘅面色淡淡,可心里早已软了下来,她走过去接过纸包,说不饿是假的,可阿爹又不许她吃东西。
刚接在手里,阮蘅就嗅到了香气,她觑了阮岑一眼,笑了笑,阮岑低下头避开她目光。
这分明是江满楼的烧鸡,阮岑还骗她说是自家厨房的。自家弟弟面子薄,阮蘅便也不揭穿。
“你也知晓我不是读书的料,我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大哥,就算他”阮岑下意识看了阮蘅一眼,“就算他中了毒,我也考不了前三甲。”
阮蘅一愣,将口中的烧鸡吐了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了让你考上前三甲给他下毒你也觉得毒是我下的”
阮岑低着头,欲言又止。
阮蘅哼了一声,将烧鸡重新包上,塞回了他手里,“拿走吧,我要睡了。”
“诶,不是,我”
阮蘅不想再听他说话,一把将窗合上,“走吧,找你的二姨娘去,不必来了,回去告诉他们,下一回我可就不会只下这么点毒了,让她们吃的喝的都小心着些,别哪日死了都不知晓。”
“二姑娘。”银春拉着她,“哪能说这种气话啊,三公子真的误会了怎么办”
“无所谓,与没脑子的人说话,无论如何他都听不明白的。”
窗外的阮岑叹了声气,转身离去。
阮蘅神色渐渐收回,重新找了处地躺下,就在银春以为她睡着之时,却听得一道闷声,“银春,我是不是太苛待他了。”
“奴婢看在眼里,姑娘都是为了三公子好。”
“你知晓吗我今日见到他时有多庆幸,庆幸他只是坐顾家的马车回了京,而不是在国子监出了意外,更庆幸今日中毒的不是他。”
“我哪里要求他大富大贵,只不过想让他走入仕途,有个一官半职可以傍身,日后不必瞧着别人脸色畏首畏尾。”
“父亲这太傅之职虽是一品,可也不过是个虚职,太子与其他皇子都想着拉拢父亲,如今还能求得一方太平,可日后呢,阮岑总不能一直活在父亲与阮家的羽翼之下。”
阮蘅叹了声气,“哎,我成日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她闭上眼不再说话,累得渐渐沉睡过去。
银春起身,听着阮蘅平稳的呼吸,替她盖了件衣袍,熄了她身旁的几盏烛火。
祠堂烛光摇曳,献王府书房亦灯火通明。
“王爷,都安排妥了。”
李玠头也未抬,“嗯,我知晓了。”直至许久也不见青云退下,李玠这才又开口,“还有何事”
“就是阮府似乎也出了点事,那阮家大公子回府时中了毒,”青云见李玠誊着字并未说什么,便继而道“阮二姑娘受了牵连,如今被罚跪祠堂。”
李玠依旧没动静,自顾挥笔而书。
“传消息的人说,搜毒药时搜出一件衣袍,太傅逼问是谁的她也没说,阮姑娘还将袍子烧毁了,太傅一气之下家法伺候。”
青云末了还加了句,“似乎还伤着了,伤得挺重。”
李玠笔尖微顿,收起拓好的竹简以作掩饰。
“王爷。”青云试探了句,“府里可要送些药材去”
阮家人不知,可他明白的很,那衣袍就是他家王爷的。阮姑娘为了替自家王爷隐瞒,清白都不要了,送些药也是应该的。
李玠倒是回应了,可依旧寡淡,“这些事不必告诉我。”
青云“”是他多嘴了。
青云默默退下,阖上门时才听得屋内一声若有若无
“谢家那位与她不是好友”
青云一愣,随之笑着走了出去,“是,王爷,属下明白,属下明日一早就将消息递给谢姑娘。”
今夜一事,献王府实在是不好出面送药材慰问的,不过谢家就不同了。
↑返回顶部↑